“爺爺?!”季城顯然吃驚不已。“這個啊,你可不能跟你爺爺客氣了,”奶奶從房間走了出來,接着說道:“這卡裡的錢本來是你爸媽自你出生時就按月給你存的,直到他們去世,那些國家給的撫恤金也都在裡面,後來我和你爺爺也都是按月往裡面打錢,就等着将來你結婚娶媳婦用。雖說你現在吃在部隊住在部隊,但是若是小白住不慣部隊的話,想在桐市買一處商品房也是綽綽有餘的。你們小倆口自己看着辦吧。”季老爺子微笑着看着孫子孫媳,卻還不忘瞪了老太太一眼,“你怎麼盡喜歡搶人話。”“咋了?我說的就不是人話了?”以前看人看字,現在看男人看開車,季城是那種嚴格遵守交通規則,開車也開的特别平穩的人。這樣的男人通常而言是個正人君子,凡事腳踏實地,會讓女人安心。隻是,過于唠叨而又一絲不苟的個性也可能讓女人感覺他了無趣味,缺乏生氣。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個浮躁、講求标新立異的男人世界中,這種男人雖不夠突出,卻絕對可以做個好丈夫。季城一邊随着車流穩當的勻速前行,一邊貼心的向白小白介紹桐市的風土人情,建築文化。白小白将手搭在車窗上,側着頭,看上去像是在認真聽的樣子,其實隻是在盯着季城的側臉描摹着他的輪廓。終于,季城發覺了白小白的不專心,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老是看我幹嗎?”“我才發現,原來你還是滿耐看的嘛,我眼光真好!”人都喜歡被誇,男人也不例外,季城面上闆的正經,心裡卻樂開了花,“本來就不醜。”白小白聞言将臉給湊了過去,笑的谄媚,還不斷的搔首弄姿。季城看了她一眼,表情古怪。“輪到你了,誇我,誇我,快點誇我呀!”白小白對着他的肩膀撓啊撓,“來而不往非君子!”“……”倆人在市中心找了處停車位,停了車,夜的桐市紅男綠女,霓虹閃爍,繁花似錦。季城今日換了普通的便裝,沒有了制服的壓力,倆人在喧嘩熱鬧的步行街閑逛倒是輕松自在多了。不似街上很多情人間的勾肩搭背或者摟摟抱抱,季城更喜歡牽着白小白的手,不遠不近的拉着,給她足夠的空間讓她東張西望,但也不讓她離了自己的掌控,溫暖而貼心。廣場上有很多賣玩具的,還有擺了小攤,玩飛镖,氣槍,和套圈的。白小白出門的時候換掉了水藍色的長裙,穿着行動方便的短褲,雪紡衫,頭發高高的紮起,看上去年輕而充滿朝氣。倆人的氣質看上去相差很大,卻也出奇的和諧,很登對。季城被白小白拖着在人群中走,雖然無奈,卻也笑的開心。“給一塊錢。”百小白突然在一個套圈的攤位跟前停了下來。季城看了眼四周圍了一堆叽叽喳喳的孩子和他們的家長,嘀咕了句,“小孩子的玩意兒,你湊什麼熱鬧。”白小白暗暗掐了他一把,“咱們也是帶孩子來玩的不是?哎,你說那個帶兔子耳朵的頭飾好不好看?”季城特鄙視的看了她一眼,那兔子耳朵的配飾擺的很遠,他清楚其實這樣的攤點也就是賺點小外快,哄孩子們開心的,前面不值錢的塑料手鍊,小挂件或許偶爾走運可以套倆個,但是那麼遠……“嗨,你想什麼呢?”四周圍了很多人,不停的傳來歎息的驚呼聲,偶爾一兩聲歡喜的驚叫,也就是套到了轉身就會丢垃圾桶的塑料手串,可是此時人們卻開心的異乎尋常。“你看上那個兔子耳朵的頭飾了?”季城問道,心裡卻在盤算着這樣的東西在哪裡可以買到。“嗯哪。”此時,老闆像是發現了這對情侶,有生意上門,會做生意的當然會主動搭讪,招攬生意,“帥哥,千金難買美人笑啊,不就幾塊錢嘛,哄女朋友開心值那。”季城搖頭無奈的一笑,掏出了十塊錢,五十個竹圈圈。白小白正站在人群中看那些投圈子的人,胳膊似乎被碰了一下,白小白擡頭,瞪大了眼,訝然的看着季城,“你是準備讓老闆歇業嗎?!”☆、白小白靈活的手指一個翻轉,那五十個竹圈圈全數順溜的套到了她細嫩的胳膊上。“哎,”季城來不及阻止,拉住白小白的胳膊,用手摸了摸那些圈圈——很圓潤,這才放心的松了手,平闆的語氣卻是藏不住的關心寵溺,“下次當心點。”白小白看着季城笑,踮起腳尖,對準季城的嘴角“啵”了一口,“親愛的,給點愛的鼓勵!”季城當衆被調戲,臉上有點挂不住,掃了周圍人一眼,有的并未在意,有的暧昧而善意的笑看着他們。“我,我去給你買點水。你别亂跑,就在這兒等我。”季城一個低調慣了的人,自然是不習慣被人關注,臉上有些熱,看了眼白小白手腕上的五十個圈圈,他突然有些擔心,以白小白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若是自己投不中,指不定會央着他套圈子,小孩子的玩意啊,想想都覺得丢人,可又不能讓媳婦不高興,三十六計,走為上。薛邵東走出了一百多米高的金晨大廈,今日童海在三十二層的高級會所請他們兄弟幾個喝酒,沒有攜帶女伴的還找了公主作陪。打了幾圈撲克,薛邵東覺得沒意思,就将座位讓出來給林家的二小姐繼續玩了,自己則是借口去走廊透透氣,溜了出來,下了樓,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外面的廣場。廣場很熱鬧,人來人往,稚子幼女往來奔跑歡呼,濃情蜜意的情侶,相濡以沫的花甲老人,擺攤的小販,這些人很多都活的平凡普通,為每日的生計而奔波勞累,卻是簡簡單單,即使煩憂,也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簡單——真好!手機響了起來,薛邵東蹙眉,摸出手機,他本以為是江志他們給他打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李娜。最近童海躲李娜躲的很明顯,隻要長眼睛的就沒有看不出來的。聽說李娜懷孕了,而童海則一臉無所謂的嗤笑道:“她是部隊文工團的,跟她結婚就是軍婚!我腦子壞掉了找一個當兵的結婚,而且還那麼老!”童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當初童海追求李娜的時候,薛邵東看在他爸和李娜爸是一個市政機構的份上,曾經委婉的告誡過她,童海是用來做兄弟的,根本不适合談婚論嫁,可是李娜固執而過于自信,她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若是童海是情場浪子,那她就是浪子的終結者。過于自信的人,尤其是在情場上自我膨脹的女人,受傷的往往都是自己。薛邵東沒有猶豫太長時間,還是接聽了電話。電話那頭李娜的語氣很急切,似乎還帶了點哭腔,口口聲聲讓他轉告童海,若是童海再不出現的話,她就将孩子打掉,往後永遠都不會再見他。薛邵東雖不忍心,但還是好言相勸,“李娜,其實我覺得……這樣最好,照顧好自己……”其實這樣,對于童海來說——正中下懷。“薛邵東!你什麼意思?!”李娜幾乎是歇斯底裡的語氣,聽電話聲,李娜身處的環境很嘈雜,若是這樣在外面就大喊大叫的話……薛邵東無法想象。薛邵東沉默了。李娜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心裡又慌了起來,童海是壓根就直接将她拉黑名單了,電話每回打過去都會被自動挂掉,而他的朋友們對她有的愛理不理,有的則一副看好戲的态度,也隻有薛邵東,還肯語氣柔和的和她說說話。“邵東,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看在長輩的交情上,你能不能幫我約童海出來,我想和他心平氣和的聊聊,我歲數也不小了,我都已經打過一個了,若是再打的話,我是女人,萬一傷了子宮,不孕了該怎麼辦?求求你。”李娜和童海相識于半年前,那夜李娜第一次被好友陳佳麗慫恿着去了夜總會長見識,卻不想也就是那一夜改變了她原本的人生軌迹。燈紅酒綠,瘋狂的男女,奢靡混亂的景象,李娜有些膽怯,也很興奮,連連給自己灌了好些調酒師調制出來的顔色好看、口感美味的雞尾酒。那一夜的她,局促而端莊,與夜總會的氣氛是如此的格格不入,那一夜的她成了童海眼中新鮮的獵物。她的第一次很愉快,童海是個中高手,雖則也有疼痛,但很快高、潮叠起。人都是貪念美好的事物,快樂的感覺。她和童海也就此糾纏不清了,那時季城還是她名正言順的男友,但是面對童海的猛烈攻勢,鮮花禮物,名車接送,高檔消費場所,很快,她的愛情天秤就失衡了。第一個孩子做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她的妊娠反應明顯,頭暈嘔吐,就連團裡的人都開始背後竊竊私語了。與童海雖然有了實質的關系,但是李娜對他還是沒有把握,況且當時她和季城的關系還沒有撇清斬斷,她對他仍舊非常的留戀不舍。同時,她更害怕爸爸惱羞成怒的打罵她。之後在童海甜言蜜語的再三保證之下,她還是走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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