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霁臨危受命到晏樂言家樓下去堵到他,他才招供:“林笙病了,叫屈柏遠不要找了,有他在林笙好不了。”
但是他對林笙得了什麼病、在哪裡治療,都緘口不提。白霁威逼利誘都沒問出來,氣得差點把他按在牆上強吻。
屈柏遠快瘋了,可是又被公司的事情絆住了腳,脫不開身。他父親的秘書安秋陽抽空找人查了林笙的實名軌迹,隻查到他前一天搭乘航班到了H省的A市,之後就沒有記錄了。
醫院的實名登記沒有聯網,于是屈柏遠就漏掉了他生病的具體信息。他原先以為,像八點檔狗血劇情那樣,林笙是得了什麼絕症,怕他傷心難過所以獨自一人到别處去療養。但晏樂言的話裡卻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一個禮拜以後,屈柏遠的父親屈睿識被警方帶走。這一個禮拜的拉鋸為牧銀集團赢得了起死回生的時間。屈睿識不愧是膽識過人的大企業家,短短幾天時間就平衡了局面,并以自己的自由為代價為集團換取了一條生路。
案件即将進入漫長的審理程序,屈柏遠和安秋陽也回到了C市。
集團總部亂成一鍋粥,屈柏遠在安秋陽的幫助下慢慢學習怎麼管理公司。他年紀太小,不能服衆,還有幾個大股東虎視眈眈,這個地獄開局可謂步履維艱。林笙帶走了他心裡唯一的一點溫柔,這個牧銀集團的少東家也将在未來的十年間漸漸長成一個雷厲風行、鐵血手腕的商人。
但現在的屈柏遠,滿心滿腦都是不惜一切找到林笙。他讓人去A市的所有醫院、療養院挨家挨戶地找,半個月過去了,竟然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假期結束,屈柏遠被告知林笙轉學到H省醫科大學附中了。他把剛剛扳回正軌的公司丢給安秋陽,自己一個人去了A市。
醫大附中有幾千名學生,屈柏遠在校門口守了三天,終于在星期五的下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笙瘦了很多,藍白的校服顯得又寬又大,好不容易養得有了點肉的臉也露出了清晰的下颌線,連肩膀上挎着的書包都看起來比他結實。屈柏遠看到他和一個男生一起走出校門,在路口分手,然後一個人慢慢地往斜對面的醫科大學走去。
屈柏遠在綠燈閃爍的時候跑過人行橫道,穿過放學的人群,從背後一把抱住了那個瘦削的身體。
林笙愣了一下,然後他最熟悉最想念的,讓他渾身顫栗的氣息再一次将他籠罩在其中。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沉默地擁抱,穿着醫大附中校服的學生都轉頭看他們。林笙先是屏住呼吸,然後慢慢地吐息,像是害怕把屈柏遠的味道卷進肺裡似的,很輕淺地吸氣。
屈柏遠沒有給他小心避開的機會,兩根手指扳過他尖削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屈柏遠的唇又燙又幹燥,帶着在寒風中等待了一個小時的觸感。他像以前一樣舔舐林笙的嘴唇,試圖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齒,但這一次林笙沒有配合他。
林笙推開他,擡眼看他的時候眼眶發紅,淚水蓄成一個閃亮的環,就這樣渾身坍塌地望着他。
屈柏遠滿心作痛,經曆了半個多月的焦慮、急躁、揪心,他以為自己會對林笙發一通脾氣,譴責他的莽撞和不負責任。但林笙搖搖欲墜地站在他面前,他卻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你怎麼樣了?”他問。
林笙皺着眉頭忍住眼淚,好像忍得很辛苦,才憋回去一點,看一眼屈柏遠又會湧上來許多。他用力地咬住下唇,把雙手插進衣兜裡,轉身往醫大校門走去。
屈柏遠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了一棟有些老舊的研究生宿舍。
“醫科大學的一個教授,邀請我過來參加他們的實驗項目,”林笙平複了情緒,邊上樓邊跟屈柏遠小聲地說話,“有一種還沒有上市的在研藥物……每天要接受檢查,這個過程會很漫長。李教授幫我轉學過來的,這樣實驗方便一點。”
屈柏遠聽他這麼說,心驚膽戰地把罕見病的名字都過了一遍,不知道林笙是出了什麼天大的問題,胸口揪成一團,痛得他快要堅持不住。
林笙摸出鑰匙打開一扇淺黃色的木門,是一個很小的單人間,隻夠放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張小書桌。床上散亂地扔着一些書本和幾件衣服,屈柏遠認出有一件衣服是自己的。
“坐吧。”林笙把床上的東西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讓屈柏遠坐,然後自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屈柏遠覺得有什麼地方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這種變化讓他心慌,他覺得某種抓不住的東西正在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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