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你才能開懷?要本王派人去殺了她?”南烈羲面無表情地擡起俊顔,冷冷望着眼前的少女,雖然不得不說,比起半死不活絕望忍耐的她,他更喜歡如今恢複戰鬥精神的她,雖然她的活力和從容,是因為他灌輸給她的仇恨而生成的,但每每看到這樣的她,他對她的興趣,就更大了。她年紀雖小,卻不是一個普通愚笨的女人。琥珀微微眯起澈明的眸子,微微一笑,說的平靜。“王爺該不會是在做戲給我看吧。”誰知道虞姬是否得了南烈羲的允準才那麼做?虞姬私自哪裡敢動手?因為她的叛逆和抗拒,他難道沒有過一絲絲懲罰她的念頭?!如果是南烈羲的命令,如今全部攤派在虞姬的身上,才能讓她解除心底的疙瘩,所以,虞姬的下場必須難看一些,才更逼真是麼?“路,是你自己選擇的。是當一個人的娼妓,還是當坊間男人們的妓女,可别糊塗。”琥珀緊緊咬着下唇,目光定在南烈羲的臉上,他此刻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冷漠,黑眸陰沉,仿佛已經快要被激怒。她雖然不想相信虞姬的話,但這行事作風也實在像極了南烈羲,他連殺人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更别說讓她嘗嘗無法取悅他的懲罰,不是嗎?她難道忘了,手上的傷怎麼來的?是他抓住她的手,狠狠探入那可怕的壇子——他是更狠的事,都做得出來的男人。“虞姬這麼做,恐怕是你吩咐的吧。”她見南烈羲沉默不語,心中的涼意更甚,緊扣的雙手,幾乎要掐出血來。“要懲罰你的話,本王覺得應該親力親為,而不是讓其他男人代勞,你覺得我有這個必要嗎?”南烈羲的目光,瞥過她,嘴角突然揚起的笑,卻變得可惡起來。他足夠吞噬她的每一根骨頭,何必假手于人?對付這麼生嫩青澀的女娃,他一個人就足夠讓她幾天下不來床。他的笑,藏在黑眸深處,像是一把熾熱的火焰,誰也不知那熾燃的力度,或許會燒毀任何東西,一樣不留。琥珀毫無聲息地轉過臉,凝神看着那桌邊的燭火,微翹的唇角,突地覆上沉重冰霜。“既然不是王爺的指令,那虞姬姐姐可該好好吃點苦頭了。”“手腳盡斷還不夠?你的心可是夠狠毒的。”南烈羲站起身來,默默在她身後圈圍住她整個嬌小纖細身子,他說話之間危險的平靜着,薄唇若有若無擦過她的鬓角,嗅着她身上獨特的少女清新氣味。琥珀微微側過臉,噙着淡淡笑花,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她讀着那魅惑人心的俊美面容,心中的冷意更深。“王爺還真會讨好女人的歡心——”這個男人,絕不會在乎過往的情誼,即使是為他暖床的女人,隻要惹怒了他,他也會一手毀掉。他不必威脅逼吓,他已經用虞姬的下場,暗示警告她絕不要重蹈覆轍,成為生不如死的廢人。“明日跟我一道進宮去,面見聖上,他可好奇我到底看中什麼樣的女人。”他攬住她的身子,一同走向床旁,琥珀安靜地聆聽着,卻沒有任何回答,隻是點點頭。他掌風一起,熄滅茶幾上的燭火。他褪下外袍,将她摟在懷中,她沒有反抗,對于南烈羲這樣的男人而言,順從比抵抗要安全許多。他的手掌擱置在她的腰際,卻沒有更過火的動作,他今日似乎有些疲憊,也懶得擺弄她。他看着她,淡淡說了句,有些冷不防。“軒轅睿也會去。”“知道了。”琥珀深深望着那諱莫如深的墨色眼瞳,壓下胸口即将噴薄的絲絲情緒,神色自如。眼看着身畔的男人閉上黑眸,琥珀不曾收回目光,他的呼吸萦繞在自己耳邊,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也讓她無法擺脫。她不帶任何情緒觀望着他的睡顔,覺得在此刻他才不讓人覺得危險又陰沉,或許是她怕極了那雙黑眸吧。她被困在他的胸膛之内,他們貼的很近,這曾經是她以為夫妻之間,相愛的人才能有的親密距離,如今卻成為他的專屬。她長長舒出一口氣來,眉峰的褶皺消失不見,她的視線緩緩往下移,落在那見過數次的男子胸膛上。如果說她現在對他還有一絲絲羞赧,未免太過矯情,她怎麼可能忘記,那一夜這堅實的小麥色胸膛,是如何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他在她的體内縱情多少回,到底讓她有多痛——她突地想要移開眼,也不去回想。男人跟女人是不同的,就算不愛,就算讨厭,也可以跟不同的女人做最親近的事。她的目光,卻突地停止,她以往不曾細細觀察過他的身子,頭幾回根本不敢看他的赤身,現在淡淡的月光鋪撒在房間,她卻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一道及其淺淡的疤痕,留在他的胸膛,靠近……心髒的距離。可能由來已久,疤痕已經褪去了原本的深紅色,變成接近膚色的顔色,所以不仔細看,幾乎都要忽略的平凡。琥珀小心翼翼伸開手,靠近那疤痕隔空丈量,那道心口的疤痕居然跟食指一樣長,怎麼想來都不是小傷。那舊傷口,梗在他心上,如今看來普普通通,卻像是一道跨越生死的鴻溝。應該是用刀,還是劍,才能深入其中,割開皮肉,到這麼深這麼嚴重的地步?!靠近心髒的地方,可是緻命的要害啊,那麼,傷他之人,可是一心一意要他死!琥珀蓦地眉頭一皺,背脊之上的涼意,像是冰冷滑動的蛇一般慢慢纏上,她猝然禁閉眼眸,逼自己入睡,忘記方才看到的一幕。“别動。”他低喝一聲,制止她想要翻轉身子的動作,琥珀的心裡有些驚恐,睜開眼才發現他沒有看着她,可是一張開眼睛卻又無法避免看到那心口的舊疤,讓她徒增不安感覺。“我不管你睡不睡得着,别擾亂我。”他的下一句,依舊霸道專制,沉沉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邊,他悶着聲音說道。是啊,她怎麼可能睡得着?在他的身邊,她總是如履薄冰,豈能放心安眠?他突然把她拉近一分,原本擱置在她腰際的手掌,不懷好意地劃入她的衣裳之内,他毫無征兆的邪惡動作,讓琥珀心口一緊,蓦地僵硬起來。隻是這一回,他的手掌遊離上去,卻不曾帶着情欲的火熱,他的手偎貼在她的胸口,卻不再挑動她的身體。他的呼吸,更沉了,他冷冷淡淡的喟歎一聲。“你還真适合給本王暖床。”琥珀緊緊咬着下唇,今夜的他有些異樣,他的話少了幾分尖刺涼薄,不屑一顧的意味少了許多。此刻,他的手掌帶着微涼的寒意,探索着更深處,等待被她的肌膚溫熱暖和着,她卻不清楚,為何每次他的手掌都溫熱逼人,這次卻這麼冷,這麼冰。他隻是找尋一個溫暖的地方,就将大手留在她的胸前,她卻内心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等了許久,直到聽到他的呼吸變得均勻,才卸下心口的大石。這一夜,終于熬過去了。。。。。055你就這麼不要臉琥珀起的比南烈羲早一些,她洗漱完整,換上幹淨衣裳,不多久便有丫鬟在外叩門,她打開門,接過金盆熱水,等待他的清醒。他起身,她取來白色裡衣和墨藍色朝服,替他更衣。齊柬進來的時候,她更替南烈羲系着黑色雲紋腰帶,動作已然熟練,南烈羲低頭看她,她天性聰慧,原本養尊處優,卻沒有讓她顯露半分嬌氣。“爺,有消息說,睿王爺明日就要去西關上任。”齊柬面無表情地說道。“西關是個燙手山芋,他想要拿下,可不是容易的。”南烈羲聞言,衣袖一揮,笑了笑,嗓音冷到了極點。琥珀眼眸一沉,這西關據說是南烈羲管轄的範疇,這朝廷想必不願讓南烈羲再多一部分兵權,才收了回去。她神色不變,替他扣好每一顆墨色盤扣,就在這時,南烈羲無聲冷笑,說的不屑一顧。“他倒想做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她的手,微微頓了頓,原來是軒轅睿的主意,皇帝将西關守衛大将軍的名号賜給軒轅睿,削弱了南烈羲想要擴大的兵權,那這兩人的怨恨芥蒂,就更深了。南烈羲察覺的到她的沉默,冷眼看着她,她突然雙手一顫,察覺的到他的視線漸漸變冷,自然不敢怠慢,擡起頭來。“那個人的欲望,可一點不比本王小呢。”琥珀微微蹙眉,他太高大,她必須踮起腳尖,伸長了雙手,才勉強夠得着他喉嚨下的第一顆盤扣,正在她全神貫注的時候,他突地逼近,硬硬的胸膛撞上她的身體,她一個不穩,就要往後退後幾步。他黑眸一沉,長臂一伸,身手很快,手掌攬過了她的腰際,她的一聲低呼還來不及出口,他已然穩住她的身體。他們兩個人貼的好近,他隻靠一隻有力右臂就給予她支撐的力氣,讓她不至于狼狽跌倒,丢人現眼。她就像是懸空的浮雲,被他扶住的瞬間,心底卻傳來一道詭異的情緒。因為軒轅睿奪了理應屬于他的西關,所以他才想要娶她,待真相大白的時候,讓軒轅睿後悔痛苦?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吧。琥珀微微眯起眼眸,那淺棕色的眸子在光影照耀之下掩飾了原本的驚豔美麗,她扶住他的堅實手臂,默默直起來微彎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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