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也是,歡愛也是,她何時變得這麼心甘情願?!下一瞬,他蓦地從琥珀的身上下來,讓人防備不及。月光潑灑在窗前,照亮了他小蜜色堅實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肌理,勝過女子黑發柔亮,垂在他的腦後,他的面目逆着光,琥珀眯起眼睛來看,也隻是覺得他面目模糊。“王爺——”琥珀看不透他的心,微微怔了怔,他帶給她肌膚上的火熱還未退去,他卻是一轉身,冷漠背對着她。“下次見到她,不要跟她說話。”南烈羲卻隻是面無表情,毫無征兆地丢下這一句話,琥珀蹙着眉頭,才想起“她”,是指的那個婦人。“其實她又沒有惡意,好像是為王爺高興……”琥珀不自覺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卻是頓了頓,不再繼續說下去了。這是南家的家事,她不該介入。沒有資格,也沒有必要。他很不耐煩,用自己的動作,打斷了琥珀的思緒,他蓦地下床,利落地穿上白色長褲,赤着精練上身,坐在床頭。琥珀眼神一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柔嫩小手輕輕觸碰南烈羲緊繃的後背,她不知他為何如此沉默。“别碰我。”他的嗓音低沉,抛下這三個字,拉開彼此的距離。他驚于常人的克制能力,才讓他年紀輕輕就出人頭地,不過如今,他清楚體内的欲火這根弦,還緊緊繃緊着,或許隻需要一個觸碰,那火熱就會蔓延全身,那體内的一片未曾餍足的空白,就要翻騰出來一決高下。夜色,太漫長。琥珀默默抽回了手,他從前一向肆意霸占,從來都不曾顧慮她的感受,她想不想,都要給他,取悅他。今夜的他,有些異樣,有些不同,難道是因為見到那個婦人的關系?等待了許久,琥珀有些體力不支,過度疲憊,她緩緩趴在絲被上,他卻還是坐在一旁,從未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眼皮好重……琥珀安靜地閉上眼眸,陳師傅的死罪,軒轅睿的重傷,她遙遙無期的複仇之路,這些都壓得她好累好累……支撐着自己身體的雙手,無聲撫平了絲被上的褶皺,她趴在美麗的絲被上,呼吸漸漸均勻。她,睡着了。床頭的男子,眼神深沉肅然,他默默轉過頭來,那黑眸之内,有常人無法理解的痛苦。雖然,那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睡夢之中,琥珀隐約有些醒來,察覺的到他重新躺下,她沒有睜開眼睛,但隻知道,那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清晨,琥珀睜開眼眸,床旁早已沒有南烈羲的身影,隻剩下枕頭之上的凹痕和絲被的褶皺,代表他昨夜睡在自己身側。用完早膳,玉兒送來一瓶白色的膏藥,琥珀覺得好奇,淡淡問了句:“這是什麼?”“是王爺吩咐我特意去大夫那裡取來的特效傷藥,對燙傷很有用。”玉兒笑了笑,下一句,說的很暧昧豔羨。“王爺對王妃真好……舍不得見你受一點點傷呢。”玉兒打開藥瓶,将柔軟微涼的藥膏塗抹在琥珀的手背上,因為太過冰涼,琥珀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心裡劃過一道異常複雜的情緒。她聽到自己的心,發出一道及其輕柔低沉的歎息。她在睿王府的時候,也聽說過,睿王爺對睿王妃及其寵愛,一點點燙傷,也看得比天塌下來還要重要。琥珀眼神一滅,突地站起身來,每個人眼裡看到的故事,都是不一樣的。正如玉兒眼中看到的,是南烈羲照顧自己的周到,但真相呢,隻有她一人知道,那晚幹貝粥為什麼會燙到她手背上的,記得很清晰,很難忘記。而其他人看到的,軒轅睿跟睿王妃情投意合,他擔負丈夫照料妻子的責任,不忍心妻子受一點委屈,但真相呢?隻有他們兩個人關起門來才知道。她看到的,或許是假的。軒轅睿當真如傳聞,疼愛王妃入骨嗎?就像人人都說,韓王專情自己一樣,她因為知道真相,才知道兩者相差不止十萬八千裡,簡直是一個好笑的笑話。見她突然站起身,玉兒有些詫異,問了句。“王妃,你怎麼了?”有沒有可能,軒轅睿并不愛王妃?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喜歡宰相府的小姐呢?那麼,他為何要娶?這裡面,也有企圖嗎?她的手心,漸漸沁出了汗,整個來龍去脈,在她腦海形成一個個畫面。她最後看到的軒轅睿,也有自己的欲望,也有自己的野心,那麼,他真的是看中自己身上跟宰相的淵源,才促成這樁婚事的嗎?上官琥珀,隻是一顆好用的棋子而已麼?!如果因為經曆了生死,才換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看清楚這個殘酷的世界,是不是也算一種收獲?她笑了笑,那笑意藏着幾分尖銳,幾分淩厲,但一轉眼的功夫,又恢複了平日的清澈明亮。一滴眼淚,帶着刺骨的寒意,從眼底深處,流到了心裡。宮門前。南烈羲走出皇宮,齊柬正在外面等候,他一躍而起,穩穩當當坐在馬背上,黑眸掃過齊柬,隐約察覺屬下欲言又止。“有什麼話想說?”“爺,你喜歡王妃嗎?”如果不喜歡,為何爺最近的舉動,跟往日不同?齊柬鎖着眉頭,神色有些凝重。“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南烈羲别過視線,一身朝服,在清風中微微飄揚。齊柬依舊面無表情,低聲歎氣。“爺似乎很在乎王妃的感受。”“我在乎她?”齊柬的話,惹來南烈羲一道嗤之以鼻的哼聲,他面色一沉,緊緊抿着薄唇,看起來一副冷漠高傲模樣。齊柬低着頭,讓人看不透是何等的表情,隻是話語聽來有些悲傷心酸。“如果不是為王妃考慮,老三的死,不是早該告訴她了嗎?畢竟她能進王府,也是趙老三執意為之,也是把她當成養女看待的,如何老三死了,王爺為何還獨獨隐瞞她呢?她跟老三一段時間了,老三原本就是找個人在他不測之後送終的,屍骨如今都化了,王妃也該去送送才對。”“夠了,我不想聽這件事。”南烈羲緊緊握住手中的馬鞭,俊顔之上,覆上一層淡淡陰霾,仿佛任何人的生死,他都絕不動容一分。齊柬繼續說下去:“還有,那次王妃犯了心悸,情況嚴重,如果不是爺在旁邊照顧她,她絕不可能這麼快痊愈。”“那是她命大。”南烈羲眼波一閃,棱角分明的英俊容顔,一瞬間變得情緒複雜。“那夜,将體内的真氣,輸入了王妃身體,不是嗎?所以王爺才對我說,她沒有這麼容易就死。”齊柬也是習武之人,早些時候看出了端倪,卻也沒笃定,如今想來,主子的确是在第一時間,那麼做了。一道真氣,溫暖了她的身體,讓她的病痛,漸漸幻滅,也拖延了時辰,讓大夫趕來治病。自己跟随了南烈羲這麼久,不曾見過他為任何人,多此一舉。難道隻是為了獵物不過早夭折,壞了自己捕獵玩耍的興緻而已?南烈羲坐在高頭大馬上,俊眉緊鎖,黑眸冷漠,那光耀掃過齊柬的面孔,他卻還是不怕死地繼續開口。“怕王妃因為趙老三的死而傷心欲絕,怕她抵抗不了從娘胎裡就帶出來的心悸,主子你已經到了開始為她擔心受怕的地步了嗎?”“齊柬,你從不是多話的人。”薄唇勾起,露出一抹不冷不熱的嘲諷笑容,他冷笑,逼視,說的字字驚心。“是,所以齊柬才過了這幾天才說。齊柬沒忘記過,王爺的理想,隻想提醒主子一句話——”齊柬卻是眼底一派死寂,他冷冷地回應。“這世間,多情反被無情誤。”“齊柬你!”拿手中馬鞭一指齊柬,南烈羲勃然大怒,低吼一聲,惹來宮門外的侍衛張望。“王爺記得吧,這句話是誰說的。”齊柬卻是冒死直谏,他的嗓音渾厚,說的萬分笃定,确定南烈羲絕不可能遺忘。南烈羲緊緊繃着下颚,臉色鐵青,宛若暴風雨前的甯靜,下一瞬,即有可能将手中的馬鞭,甩上齊柬的身體。但,最終他沒有,他壓下怒氣,看起來萬分陰郁森然。齊柬單膝跪下,一副甘心受罰模樣,說的波瀾不驚。“看來王爺沒有忘記,自己幾年前說過的話。”多情反被無情誤。那些回憶,幾乎就要因為這一句,在南烈羲的胸口肆虐翻滾,他眼底迎來一片驚痛,猝然揮動手中馬鞭,那一鞭子發出巨響,馬兒受了鞭策,跑得飛快。那一鞭子,真是狠。馬鞭的末端,淺淺劃過齊柬的身體,隻因他靠的太近,衣袖被劃破,血痕明顯。他安靜地伫立在原地,望着疾馳而去的南烈羲,面無表情。但願這一鞭子,可以徹底,将主子心裡的魔障,毀滅的體無完膚。然後,變成一開始的韓王。南烈羲從馬背上躍下,眼眸一沉,疾步走入王府,一旁的下人低頭行禮,他視而不見。齊柬真是不怕死,那一番話也敢說!還未走入庭院,卻隐約聽到一陣銀鈴般清脆的笑聲,仿佛是從很遙遠的天際傳來,聽來有些恍惚迷失。一聲淺笑,帶着少女的妩媚嬌俏,傳入南烈羲的耳邊。“玉兒,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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