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宣德的鐵鏽斑絕沒有這樣浮躁,甚至有的還暈染開了。”陸蘅看了店主一眼,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最後我看了落款,寫的确實是‘大明宣德年制’,但筆力不足,絕沒有宣德的潇灑不羁,反而顯得柔媚。所以我認定,這絕對不是宣德青花。”
陸蘅的話輕飄飄地落下來,聽在店主的耳朵裡卻仿若重錘,完了,這筆生意是要泡湯了。
“不過……”陸蘅像是在故意逗他,大喘氣一樣許久之後才說出下一句話。
“不過店家也不算太沒有良心,這件雖不是宣德青花,但也是乾隆官窯出來的,若是您想要入手,這個價錢,”陸蘅比出一個數字來,表示,“這個數以下還算合理,再高,就不劃算了。”
買主先生點了點頭,很紳士地道了謝:“多虧了小姐你,要不然我還真的分辨不出。”
陸蘅深藏功與名地笑了笑,看着外表誰能猜到呢,因為住在老宅的關系,從小她就是在古董堆裡長大的,陸以澤将那些寶物看得嚴,卻唯獨對她例外,但也因此,她被外公耳提面令着學了好多相關的知識。
店主看見陸蘅那個壓得正好的價格,忍不住抽出手帕摁了摁額頭上的汗,到底是他輕視了,所以今天才吃了這樣一個大虧。
“麻煩包起來吧,我要了。”買主先生可能真的喜歡這個瓷碗,聽見陸蘅這樣說都決定買下來,隻是價格嘛,他笑得綿裡藏針,“不過之前的定價是不是就不合理了?”
“當,當然。”店主哈着腰應了,然後趕忙去拿了包裝的盒子。
在等待的功夫裡頭,陸蘅突然覺得自己真是無聊到了一定境界,異國他鄉給别人鑒寶,她掃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然後愣了一下,頓時有些驚慌失色。
“糟糕糟糕,時間要來不及了……”她嘟囔着,也沒打一聲招呼,就毫無預兆地沖出了店門。
隻留下買主先生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句“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還堵在嗓子口,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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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sace的這場秀是這次高定時裝周的第一場,陸蘅本以為秀導通知模特提前這麼久到秀場是因為重視,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因為走位太過風騷,需要提前彩排。
秀場裡用黑白兩色的地磚鋪出了一條百轉千回的道來,陸蘅看見那白色通道的扭曲程度就已經很頭大了,結果秀導告訴她們,要走的不隻是白色部分,轉身之後并不需要模特按原路線返回,而是讓她們橫穿整個秀場的對角線,這也就意味着,t台上會同時存在不隻一個模特,一旦控制不好自己的速度,不是撞上别人,就是被别人撞上。
陸蘅面無表情,這到底是誰想出來點子,是不是小學時候追擊相遇的奧數題做多了?
然而再怨念也隻能埋在心裡,這時候模特都還沒換上秀服,陸蘅穿着自己的常服,跟着音樂的節奏一遍一遍地練走位。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最後轉多了頭暈,陸蘅恍惚間竟然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黏膩潮濕,像蛇一樣。她還在t台上,不好有什麼大動作,隻能微微地轉過頭向那個角落望去。
并沒有人站在那裡,她隐約蹙起眉頭,難道是幻覺?
“可以了,大家表現得都很好,現在去後台準備吧。”正在陸蘅迷惑不解的時候,秀導終于拍了拍手,提高了聲音說道,示意彩排可以結束了。
陸蘅也沒時間再去想其他的,跟着大部隊就去了後台。她這次并不在什麼重要位置,畢竟versace的缪斯在,人家資曆深,和品牌的關系也好,開秀閉秀自然也就輪不上她。
雖然看起來狂妄,但陸蘅的頭腦卻比大部分的模特都要清醒,她看得清自己的位置,也不會去為那些天經地義的事情矯情,更别說versace在代言方面給她的待遇不錯,若是再過兩年,将主線收入囊中也不是不可能。陸蘅看着标了自己名字的那件秀服,神色平靜,路總是要一步一步走的。
她這次分到的秀服很versace,是一件高開衩的禮服裙,說是高開衩,那還真是一點都沒摻水,陸蘅換上秀服之後,看着開到自己大腿根的縫,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早做了準備,才沒發生一些露出内褲之類的尴尬情況。不過這樣的話,按照她平常的台步幅度,難免不會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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