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後院開的是什麼花?我能去看看嗎?”
“好,柳姑娘,我帶你去。”秦風忙點頭答應。
此刻,除了一小隊巡邏的家丁,女眷都已就寝。
今天這麼大張旗鼓地進秦府,秦風回府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整個雲上城,趙玉白也很快就會知道。其實,無非内心深處,還是想再見一眼那個濯若芙蕖的男子,下了必死的決心,也應該告訴他一聲,有人觊觎他趙家的東西。
不過,這些話,都不能在現在說。
欠别人的東西多了,她一定還不了。
說不定,還要拿下輩子當償還的籌碼。這輩子活的夠嗆了,下輩子可要舒心地活,不欠任何人的債。
“柳姑娘,我……”
“謝謝秦公子。”無非定定看了他一眼,很認真地說,“我這個人走到哪裡都是麻煩。秦公子,你是個好人。換了我,遇上不相幹的人,一定不會去喝那杯毒酒,而且,連想都不用想。你居然糾結這麼久。”
“柳姑娘,我不是……”
“你看,我隻有一個月的命了。”無非聳聳肩,帶些調皮的味道,“是不是要活到最灑脫?”
“柳姑娘!你聽我說。天下不世出的名醫一定是有的!”
“柳姑娘,你聽說過五年前趙家的事嗎?當時的大夫都判定上官雪死了,可趙公子還是找到了醫仙桃花娘娘,将上官雪冰鎮冰雪山下,以期救回她!連一個沒有呼吸的人,都有一線生機,蝼蟻尚且貪生,柳姑娘,你為何不抱一線希望?前日之事,不管姑娘你怎麼說,我心中終是有愧,柳姑娘,你若不安好,我這一輩子都難心安。”
“更何況,區區一本書,難道比不上一條人命嗎?!”
無非心中一黯,自己為何失去生的意志和欲*望?
覺得乏了,乏了。
“那本書,我是不會去取的。”她道,“而上官雪,長埋冰雪之下五年可有醒來?再醒來人事全非,她是否還願意醒來?情仇愛恨,都随風散去,不是更好嗎?這五年,趙玉白又是怎麼度過的?他是否午夜夢回,會想起那個女子?她一日存在,活不了,死不掉,趙玉白心裡的傷疤就一日不會痊愈。我知悉這一切,怎麼還會去做上官雪第二?”
他聽她口口聲聲趙玉白,竟是甯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不去傷害趙玉白分毫。心裡滿懷傷楚。
“柳姑娘,我還能為你做什麼?”他也恨,自己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無非笑道:“秦公子,你家錦繡坊缺繡女嗎?”
翌日,無非去了錦繡坊較為偏遠的一處繡坊,所有的成衣紡織品皆是從此處由做工優秀的繡女,繡成後運到城中錦繡坊出賣的。
秦家父母百思不得其解,這眼瞅着到碗裡的女人怎麼突然說要走了,而且離開的還是那麼突然!這一遭,秦風瞞着所有人,偷偷送無非去的繡坊。
坊間有宿舍十幾間,無非推辭了秦風給她安排的小院落,最後一段時日,她喜歡吃的,住的,用的,都是自己用雙手掙來的。
起初,秦風真的沒想讓無非繡出多好的東西,隻是吩咐了坊間的總管,一定要好生照顧無非!可後來,無非繡了一個牡丹樣品,竟是栩栩如生,看的那總管喟歎不已。
且說這姑娘看着嬌弱,又是三公子送來的,真心就是指望她不惹事不胡鬧,不影響大夥兒工作就好。可沒想到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在繡坊的這一日,是無非過的最充實的一天,繡坊的繡女們大多性子單純,很快和無非打倒一堆兒,尤其是無非的一手好女紅,讓繡女們又是羨慕又是請教。等到了夜間休息的時候,她方覺得渾身都有些酸疼。
她懶懶地趴在浴桶内,任溫熱的水穿透肌膚的每處。
一陣清風吹入,她驚得擡眼看去,隻是窗戶和房門都關的很嚴實,那燭火卻因這無名的風兒搖曳。
她往水裡深處躲了躲,隻留個小腦袋四處張望。
“這麼機敏?”熟悉的聲音居然是從床的方向傳來,無非猛地轉過去,隻見趙玉白手裡端着一杯茶,整個人慵懶地躺在她的床榻上!
“趙……趙玉白!你沒看到我在沐浴嗎?!”
他眼底閃過一絲有趣:“啊?原來非兒在沐浴!”
“你不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出去嗎?”
趙玉白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道:“我一轉身你又不見了。雖然找你不是很麻煩,但是非兒你真的傷了我的心啊。”
無非用牙輕輕咬着唇,這個時候,他就不能有一個正常男人的正常反應嗎?
要不說聲抱歉離開,要不然……呸呸呸,無非心裡唾棄道。
趙玉白從床上站起來,然後步步接近無非。眼底帶着好奇和趣色。無非立馬急了,道:“趙玉白,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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