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隻一個理,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李純背叛我,當碎屍萬段!”
簾子後邊的人,用沙啞的聲音緩緩吐出這段話。
第45章狩獵
洵都城北四十裡的山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寨子。桓聶和康闵陶帶着一幫人,趁着夜色,悄悄圍住了這個地方。
夜裡抓人,對己方可以起到掩護的作用,同樣,對于敵方,卻是增加了逃走的幾率。寨子被攻破了,或殺或俘,清點人數時,還是少了十來個。
“連夜審訊。”
桓聶不願耽誤時間,就向衛士們下令。這個寨子是康闵陶的人發現的,說是甲子會的一個秘密據點,今天晚上特意破了它。
“沒抓到頭目。”康闵陶輕輕歎息,頗為遺憾。
“長姐,招了。”
康闵生大步流星走過來,遞上一份供詞,“他們說,甲子會發生了叛亂,一個名叫李純的堂主帶着屬下叛逃。此人與總堂關系密切,知道很多秘密。”
除了供出李純背叛甲子會的事,那個俘虜還供出了甲子會在洵都城裡的幾個秘密據點。桓聶帶人過去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
“他們都是總堂的人,願意跟李純走的,沒多少。”
俘虜這麼解釋道,他說總堂已經嚴令不許動手,李純卻違背總堂命令,屢屢出手,故而得罪總堂。就算李純不叛逃,總堂也容不下他。
“你見過總堂主?”
“沒有,”俘虜搖頭,“從來沒有人見過總堂主。聽人說,總堂主一向躲在簾子後邊發号施令,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分不出是男是女。”
“你還知道什麼?”
那俘虜忽然沉默不語,這時候,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斷箭,刺穿了他的喉嚨。
“救不了了。”康闵陶查看了那俘虜的傷勢,搖搖頭。
康闵生帶人去追,沒追上。
桓聶回宮向神熇禀明情況,且道:“甲子會勢力之大,超乎想象。”
神熇也深為震撼,既然甲子會沒有覆滅,那麼之前衛謹立下的功勞,究竟是冒功還是甲子會故意所為?倘若衛謹冒功,尚且有的一說,要是甲子會故意所為,他們想幹什麼?
故意折損自己的力量,其中散發着陰謀的味道。
“康闵陶與衛謹相比,如何?”
雖然已經令衛謹恢複原來的姓名,神熇一時還是忘了改口。她忽然這麼問,令桓聶頗為驚訝。
衛謹這麼可以跟康闵陶相提并論呢?轉念一想,桓聶就明白神熇的意思了。一個遠在洵都的勳舊子弟,與勢力龐大的甲子會作鬥争,一出手就滅了一群人,這樣的力量,就是神熇也不得不另眼相待。
“康大人的手下,都是百裡挑一,與宮中衛士不相上下。”略作思量,桓聶便給了如此回答,他說的是事實。
神熇聽了,沉默片刻,輕輕歎道:“洵都的勳舊,還有多少個康闵陶?”
桓聶暗自心驚,神熇突然駕臨康宅,就已經是巨大的暗示了,如今又這麼說,豈非是對洵都勳舊不放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猶猶豫豫的神熇,又會做出怎樣的決斷?
不過,桓聶首先得為自己的事擔心。
康闵陶同樣拜見了神熇,她隻是簡略地說了一下與桓聶的合作,然後就轉到另一個話題上。
“當年,最先發現神煚屍身的是附近的農夫,農夫告訴了巡邏的衛士,衛士禀告了當時的衛将軍桓超。第二天,參與此事的衛士和農夫都死了,活着的隻有衛将軍桓超。之後參與善後事宜且活到現在的,還有個桓茂。”
桓茂以年老不肯與神熇同往洵都,當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召見他。而桓超身為鎮南大将軍,距離近,召見他合情合理。所以,康闵陶請求神熇召見桓超。
桓超乃是桓聶的父親,如果桓茂、桓超父子都參與了當年的事,那麼桓聶有沒有可能知道什麼呢?想起桓聶對調查甲子會的事如此主動,神熇就犯了難。
一代神尊死于非命,兇手遲遲未落網,當年參與調查的忠重臣卻表現得一無所知,這樣的情況,最令人惡心。神熇情不自禁地扯着衣襟,想着初次見到桓聶時的情形。
“主上,隻是召見桓超問話罷了。”康闵陶猜到了神熇的心事,“當年的事,所有的人都竭力保守秘密,就算桓聶是桓超之子,也未必會知道什麼。而且,桓聶調查甲子會,說不定也是想要知道真相。”
像桓聶這樣的勳舊子弟,如果有報效神尊的心思,自然是正常的。他想要調查神煚的死因,也可以解釋。隻是,神熇并不知道桓聶的心思。
“勳舊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倘若主上因為桓超而放棄桓聶,隻怕能信任的人,隻有主上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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