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義成王?”得知那醉漢就是義成王時,神熇頗為驚訝,她想着神煚看上的人,容貌上總是不可比拟的,誰知會是這幅模樣。
第三次拜會,雖然見到了人,卻什麼也不能問,等于還是碰了釘子。若是換成旁人,早就拂袖而去,思量着如何報複了。
神熇卻是輕輕歎了口氣。
義成王終究是義成王,當他選擇留在洵都而不是返回神都時,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态度——不想再跟世俗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尊貴如神熇,亦不能令他有半分動搖。
園子裡的下人已經跪下請罪了,神熇看了他們一眼,擺擺手道:“好好伺候義成王。”
神熇臉色雖無愠色,旁人卻吓得不輕。
“義成王如此無禮,令人難以置信。”回去的路上,信王如此說道。
“他不願說,咱們又能怎麼樣?”神熇閉目養神,似乎倦了。
“我去會會他。”信王到底不死心。
“你去?”神熇看了信王一眼,又繼續閉目養神。
坊間傳言,信王單獨去見義成王時,義成王就灌他酒,直到二人都酩酊大醉為止。這樣的情形至少持續了六次。第七次時,義成王以茶代酒招待信王,信王就知道這次不虛此行了。
“信王的酒量,與在下不相上下。倘若信王要問些什麼,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義成王親自倒茶,笑得深不可測。
“大人對主上,未免忒無禮。”信王指的是之前的事,俗話說事不過三,神熇來了三次,雖然見到義成王的面,卻是那副模樣,倒不如不見呢。醉酒見神尊,亦是大不敬。
“我是在試探主上的肚量。”
義成王隻是笑着,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罪行”。或許對他而言,曆經數代神尊,很多事情反而不會太在意。
“那,大人覺得主上肚量如何?”信王順着話說下去,對面的人性情難以預料,還是順着他的意比較好。
“目前情形,信王的家族可保無虞。”義成王一句話,即點中信王心事。神熇的性情,關系榮氏一族興衰。
信王欲有所問,那邊的義成王卻擺擺手說:“别的事,我也不敢說了。”就好像剛才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信王的幻覺。
“倘若在下執意要問呢?”信王也是個固執的人。
“那我将收回剛才的話。”義成王舉起的茶杯停留在嘴邊,微微一笑,目中透着冷光。
信王不得已,又不甘心,“不知大人為何隐居?”
義成王道:“此地甚好,所以隐居。”
隐居的緣由,說不定跟當年的事有莫大的關系,所以義成王不會說出實情。況且人心難以預料,也許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原因呢?執意追尋所謂真相,會忘記自己在找什麼。
“身為親王,最要緊的就是把握分寸。辦不到,不但自身難保,就是家族也會受到連累。信王與主上成婚數年,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義成王繼續泡着茶,漫不經心地問:“主上這個人,你怎麼看?”
這個問題就不好回答了,但義成王既然問了,就由不得信王不回答。
“中人之資,可與為善,可與為惡。”
同樣的問題,榮淖也問過。今天面對義成王,信王也做了同樣的回答。
義成王朗聲大笑,命侍從撤去茶具,換上酒具,二人再次酩酊大醉。
信王不明白,同樣的回答,無論是是榮淖也好,義成王也罷,似乎都不滿意,那麼,是他看錯了嗎?
迷迷糊糊中,信王将這個疑惑也置之腦後了。
因為桓聶、源弘謇這兩方面都沒有什麼進展,神熇就向康闵陶提起義成王的事。義成王也算是當年之事的關鍵人物,他住在洵都這麼久,康闵陶不會不知道。
“義成王的身份特殊,本尊也不能強迫他。”神熇屏退左右,與康闵陶面對面,“就想問問你,這麼多年過去,沒想過這個人嗎?”
提起義成王,康闵陶的神情沒有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就像早就知道神熇會這麼問似的。
“義成王周旋于各派之間,縱使天崩地裂,他毫發無損,可見奸猾之極。”
康闵陶說,除非義成王自己開口,否則沒人能從他嘴裡挖出東西。她還特意強調,義成王順順利利地活到今天,是有人在保護。
神熇想起康闵陶和義成王之間的關系,又聽着康闵陶一本正經的言論,不由笑了又笑,将話題引向别處。
“本尊一直想,天下的人才都應該為國家所用。如今局勢,神都的勳舊排斥洵都勳舊,生生斷了一幫人的路。你也是洵都的勳舊,有沒有想改變的意思?”
神熇看着康闵陶,說出了自己考慮已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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