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想,就頗為心動了。岑皛擡眼看着唐闡,隻是看着,沒有說話,隻是那眼裡傳達的意思,分外明顯。
唐闡知道岑皛心動了,對于外邊的世界,他亦無多少把握,但是為了父母和岑皛的将來,他必須出去闖一闖。而且,以岑皛的性子,他必須給她足夠的承諾。
今天,算是得到了岑皛的回應,比從前進了一步,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他将那瓶藥放到岑皛掌心,輕撫着藥瓶,“這個藥,好好用着,别不領情。”
岑皛微微點頭,她既已接受榮介亨的藥,心中别扭已經少了許多。之所以那麼沖動,還不是因為林雰的話?如今被唐闡開導一番,也就沒必要推出去。
隻是,這感覺怎麼奇妙得很?
唐闡把手收回去,道:“我們的事,家父家母都知道,你不用顧慮。”
聽了這話,岑皛臉上一紅,她已經喚二老為“師父師母”,這會子又被暗示了一個别的身份,隻覺得一切不同了。
是啊,一旦開了竅,真的就是不一樣了。
第35章抓蛇
自從把話說明白了,一切好像恢複了平靜。岑皛依舊種菜打獵,讀書習字,豁然開朗之後,生活忽然有了期盼。那種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感覺,真好。
唐闡說了那樣的話以後,果然沒有逼迫岑皛,而是循循善誘、順其自然。他總是那樣從容不迫,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樣,也能令岑皛稍稍心安。岑皛竟然不覺得他是個陰謀家,果然還是對人不對事。
唐家父母應該什麼都知道了,這二老亦未點破,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在不點破現狀的同時,将來的事亦不在話題中。大家安安分分地過日子,做個菜農好像也不錯。
對于未來,岑皛隻有期待,卻也沒多少實際的想法。安于現狀,才更符合實際,對她而言,這樣最省事。
林雰還是常來,好像那天的事從來沒有發生。她依舊“闡哥哥”“闡哥哥”地叫喚着,逼着岑皛聽到耳熟。岑皛也終于能容忍這個稱呼了。
因為林雰沒有主動提那天的事,岑皛也不好說什麼,隻是覺得驚訝。明明已經那樣了,還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林雰也不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她也跟岑皛打招呼,偶爾說幾句閑話,倒是弄得岑皛不好意思。無奈,岑皛臉皮子薄,架不住林雰這個臉皮極厚的。
人最怕的就是習慣,當岑皛習慣林雰時,心情也為之一變。她用不着去躲林雰,漸漸将榮岑兩家的煩心事忘得差不多了。到了這時候,麻煩就上門了。
準确來說,是岑皛出門撞上麻煩。
伏硯這地方,多山多蛇,到了蛇出洞的季節,就會有人去抓蛇。管它大的小的有毒沒毒的,隻要是條蛇,就有可能被人盯上。偶爾也鬧出抓蛇之人反被蛇咬的事,這種小概率事件,絲毫動搖不了人們的熱情。
所以,岑皛見到有人抓蛇,也不覺得奇怪。她不像那些人,敢赤手空拳抓蛇,她心裡還是怕的,所以一般不會去摻和。隻是,她也有被好奇心驅使的一天。
這日,岑皛帶上弓箭,準備上山打獵,今天想要打隻兔子。她經過一個小山坡,看見一大群人圍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奇心來了,她駐足觀看,覺得他們在抓蛇。
那裡有個陡坡,坡上亂石林立,雜草叢生,以前隻怕是個亂石堆,有不少窟窿,蛇喜歡這種地方。那些人都在陡坡底下,有拿着工具的,有在一旁指指點點的,也有插着腰觀看的。
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驚呼,有什麼東西往陡坡上面跑了。陡坡上除了石頭,還有瘋長的野草,隻見一片野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倒伏下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其中開路。那野草倒伏的地方,不寬,卻極長,隻怕某條大蛇跑了。
岑皛暗自驚歎,對于抓蛇的人而言,跑了這麼一條大蛇,着實可惜。她是半個獵人,自然聯想到自己打獵時,到手的獵物又飛掉時的心情。
“阿皛,過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岑皛聽了,吓得幾乎站立不住。她下意識尋着聲音的來源,果然在那群人裡看到一個人,一個熟人,榮廷芝。
榮廷芝笑得春風滿面,正沖岑皛招手,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這位大小姐的熱情。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居然也能大聲嚷嚷,真是奇事。
榮廷芝怎麼會在這兒?她剛才怎麼沒看見這人?她真是瞎了眼了。
岑皛兀自懊惱,榮廷芝已經從那邊過來了。她以為,這位榮家大小姐會派個人過來的,誰知道人家不但親自呼喊,還自己走了過來,搞得岑皛不能躲避,隻能硬着頭皮上前。
面對榮家人時,她總是這樣沒有準備的樣子,總是處于下風。如此被動的局勢,到底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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