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卻見蘇尚寝抱着苗妙妙,靜靜立于紅牆外。
“尚寝,您站這兒幹嘛呀?”青蘿好奇地問。
蘇尚寝摸摸懷裡的苗妙妙,望着那堵紅牆輕輕笑了下:
“離宮之前,來看看老朋友。”
綠竹凝視起那豔紅的牆,忽然想起那慘烈的一撞,試探着問:
“柳尚儀?”
“嗯。”蘇尚寝颔首。
“您和柳尚儀還是朋友?”青蘿驚詫。
“嗯。”
蘇尚寝又颔首,對着紅牆展開過往回憶:
“我倆同年入宮,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那時她總愛提她的小侄女,說抱起來軟乎乎的,可愛極了,離家的時候,是真舍不得撒手呀。後來,我們一起在汪後手下當差,汪後很看重我們,對我們好極了。番邦進貢了兩隻純種貓,景泰帝全賞給了她,她留了一隻,另一隻給我倆養,我倆的那隻——”
講到這裡,她低頭看向懷裡的苗妙妙,含笑摸摸它的小腦袋。
“就是妙妙了。”
“噢~原來還有這等淵源。”青蘿頓悟,“怪道您把妙妙看得如此重要。”
“再後來,汪後被廢——”蘇尚寝目中笑意漸漸退去,“我倆的靠山倒了,便開始受欺負,那段日子,真是挨遍宮中責罰,嘗盡人情冷暖。有一天,她說她受不了了,要改換山頭,去燒唐雲燕這個冷竈,還問我要不要一起,我說汪後待咱們一片真心,怎能見利忘義?遭到我的拒絕後,她就一個人去了,扶着唐雲燕一路從才人升到貴妃,風光一時無兩,把那些個欺負過她的人,全都報複了一遍。”
“那你們後來是如何成為仇人的?”青蘿問。
“起先,我們雖然形同陌路,但也算井水不犯河水,直到那次,唐雲燕的狗咬死了汪後的貓!”蘇尚寝咬牙切齒,恨聲道:“你不知道,當時汪後哭的有多傷心,即便她已被廢,可是那貓,卻是她與景泰帝曾經恩愛的見證,自那以後,她再沒養過貓。我和柳安甯也徹底翻了臉,從此水火不容,沖突不斷,漸漸地,就走到了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的局面。”
青蘿思索片刻,忽道:“汪後被廢,上位的是杭後,按說唐貴妃是後來的,沒道理去針對汪後,會不會是被人設計了呢?”
蘇尚寝腦中蓦地閃出杭皇後那張臉,默默良久,才道:
“或許吧,當時怒火中燒,哪裡想得了那麼多?便是被人設計,那人也去了,大家塵歸塵,土歸土,同赴黃泉路。”
她又長長一歎,仰觀這紫禁城内的樓閣殿宇:
“我一直以為,深宮寂寂,餘生漫漫,我們會一直這麼鬥下去,直到死在對方手中。我甚至做好了先輸掉的準備,誰能想到,當你在自己的小棋盤鬥得火熱時,外面還有隻大手,下着一局更大的棋,當大棋盤碾過,小棋盤上的所有人,管你是哪邊的,都隻能化為人家腳下的飛灰,輕則傷,重則死,無一幸免。”
青蘿、綠竹眼圈一紅,皆是悲從中來。
蘇尚寝再望向那堵紅牆時,亦是紅了眼眶,含淚帶笑:
“柳安甯,宮規森嚴,我沒法拿酒來祭你,就抱着妙妙來,給你叫兩聲,權當祭你了啊。”
言罷,她伸指去逗苗妙妙,柔聲哄道:
“妙妙,來給她叫兩聲,送一送她。”
苗妙妙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喵喵叫了幾聲。
“真乖~”蘇尚寝笑着流下眼淚,對着那紅牆道:“柳安甯,走了啊。”
淚珠簌簌而下,她抱着苗妙妙轉身而去,再也不回頭。
青蘿、綠竹一路默默跟在後面,回到尚寝局,她的東西已經都打包好,與衆人依依告别,司輿女官時楠哭得像個淚人,蘇尚寝笑着向青蘿、綠竹交待:
“時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雖說腦袋瓜子不如你們靈光,但好在忠厚,是個可用的人,往後你們在這宮裡,可以互相照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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