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處的作戰人員看了一眼困在鐵籠裡,皮膚青灰骨頭外露,掙紮咆哮着的同伴,解釋道:“我哥是窟窿科研教授,他告訴我的。窟窿的作戰人員一旦确認感染,隻有被斬殺的命運,這是我們重要的同伴,我們不敢回去,隻能求助你們。”
那人生怕阮驚灼會拒絕,接着道:“當初你變成感染者的時候,吳卿不就擅自把你藏進了科研室,你一定能理解這種心情吧。”
正巧聽到自己名字的過路屍王:“嗷?”
阮驚灼抛起停在手上的機械飛蟲,在它煽動翅膀準備逃走的時候又一把抓住,等它再次停歇下來那刻又往上一抛,玩的不亦樂乎,似乎沒有受到對方的影響。
雜亂的聲音持續不斷地傳來,作戰人員不想思考機械飛蟲被怎樣對待,正要繼續勸說,通話器被一旁的女生一把奪過,用帶着哭腔綿軟聲音道:“求求你了,救救皮東吧,我不能失去他……”
女生說話語無倫次,話語中全是主觀上的情感,渴望被拯救的卑微乞求。沒有刻意充裝冷靜理智的交談,但其中濃厚的絕望,卻能感染聆聽的每一個人,有人低下頭,悄悄摸了一把眼淚。
站在窗口的作戰人員拍了拍泣不成聲的女生,接過她手上的通話器,歉意道:“對不起,我們沒有别的意思,也沒有任何惡意,你就當我們是來提供實驗體的,要是不放心,我們也可以立刻就走,隻要你們把我的同伴交給越前輩。”
對面遲遲沒有傳來回應,作戰人員垂下因為疲勞有些脫力的手,朝女生無奈地笑了笑,向駕駛座無聲地做了口型:我們走吧。
越星羅的情況不是很好,這幾天反反複複總是失控,阮驚灼去監禁室看了一眼,對方依然沒有恢複過來,蹲在地上模仿狼人仰天長嘯。
阮驚灼啧了一聲,還是拿起了機械飛蟲。
“進來吧。”
—
三名作戰人員拉着一隻被牢籠困住的感染者,局促不安地站在實驗室門前。
“前輩好,我叫曲文光,窟窿武裝部二級作戰人員。”走在最前面的青年依次簡單介紹自己的同伴,“這是米兒,醫療部三等,和我們進行組合任務的同伴,那位被感染的就是她的搭檔,叫皮東,原來是武裝部三等。”
米兒眼睛紅彤彤的,向阮驚灼點了點頭。
“這位是我的搭檔,晏樹,機械部二級作戰人員。”曲文光道,“他曾經和您協作過一段時間,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
“前輩,又見面了。”叫晏樹的娃娃臉青年朝阮驚灼腼腆地笑了笑。
阮驚灼多看了幾眼晏樹,介于對方可能和他相處過,向他勾了勾唇。
原本興緻缺缺坐在沙發上的吳卿,敏銳地轉了過來,在聽到“晏樹”這個名字後立刻竄過來,将阮驚灼護在身後,朝幾人怒吼。
他認得他,這個搶别人東西的壞家夥!
晏樹在窟窿的時候就有些害怕吳卿,更别提現在吳卿成了感染者,做起事情毫無顧忌的。晏樹被吼了一聲後臉色瞬間發白。
“别鬧。”阮驚灼拍了拍吳卿後腦勺,“有你什麼事,走開。”
吳卿暴起,連人帶阮驚灼一起吼,陰沉着臉擋在門口不許幾人進去,高大的身影加之令人頭皮發麻的呼噜聲,如山的威壓感傾軋而來,鐵籠裡的感染者瞬間安靜如雞,縮在角落,幾位作戰人員僵硬地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阮驚灼努力去回想到底是什麼惹得吳卿情緒起伏如此之大。
自從恢複前半段記憶後,他總能時不時回憶起其他記憶,有時需要一點契機,有時腦海裡莫名其妙突然就會跳出一些片段,林林總總能拼湊出大緻的記憶。
他聽見吳卿飽含怒氣的嗓音中,那隐隐約約的一縷委屈後,忽然轉向吳卿,有些驚訝地微睜眼睛,他好像明白對方莫名巧妙炸毛的原因了。
那時,窟窿處于特殊時期,外出任務接連不斷,人手緊缺。搭檔機制的牽連性很強,隻要一人負傷,另一個人也無法出戰,因此閑置了許多尚有作戰能力的單兵。特殊時期特殊政策,窟窿下達指令,搭檔負傷的單兵集體檢測匹配度,重新組合,結成臨時搭檔。
吳卿那時腿部嚴重損傷無法行走,他分配到的臨時搭檔就是晏樹。為了磨合,他們經常待在一起,而且任務頻繁,不是在出任務就是在出任務的路上,好像确實忽略了獨自養傷的吳卿。
當時吳卿好像并不在意,阮驚灼就也沒有放在心上。原來吳卿一直心存不滿,偏偏還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阮驚灼偏過頭,在沒人發現的地方洩露一絲笑意,怪可愛的。
随着記憶的恢複,他逐漸從現在的吳卿身上發現過去的影子,或者說,其實現在的吳卿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褪去僞裝和枷鎖,永遠不會說謊的吳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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