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臨的臉色越來越差,背佝得差不多要和地面平行了,吃力地打斷道:“老師…您别說了行嗎?…”
邢建國見狀,想也想得到他是胃病犯了,說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俞晨父母正在搶救,現在搶救完了,你回去休息吧!自己倒下了,什麼人也别想顧得到!”
“俞晨…通知了嗎?”
“這種情況必須通知啊,她說她安排一下孩子,已經買了晚上的機票…到這裡差不多也是深夜了…”
“我先去看一下俞叔叔和石阿姨,然後在你辦公室躺一下…可以嗎老師?”
邢主任皺着眉說道:“你是想在這裡等俞晨?”
許臨揚起嘴角對邢建國笑了一下。
六年過去,邢建國還是拿這個學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
俞晨晚上十點半到達首都機場,将近十二點才趕到了醫院,在重症間見到了俞達忠,這次不單單是胸口,肚子也插上了管子,上了呼吸機,正在昏睡,俞晨從他皺着的眉間知道他此時很痛苦,石英在急診已經醒過來,再觀察24小時就可以出院,心情激動導緻血壓急劇升高,俞晨知道,讓石英一個人呆在北京照顧俞達忠,是太過分了。
她在重症間門前的過道上見到了邢建國,許臨此時在他的辦公室昏睡,還沒醒過來,邢建國不想叫醒這個操勞不堪的學生,他走到俞晨身旁,說道:“如果我不是看在許臨面子上,是不會過來參與搶救的。”
俞晨的表情有些滞然,連日的壓力終于讓她有些崩潰,苦笑道:“您是醫學專家,我們這種平凡的小老百姓,确實不值得您親自診治。”
“你在林城帶孩子我知道,可是你把父母放在北京讓許臨照顧,合适嗎?”俞晨的表現讓邢建國更為氣憤,中氣十足地質問。
“您是要說,我又把您的學生拖累到了是吧?邢主任您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打擾到許臨的,絕對不會…”俞晨隔着玻璃窗看着裡面依然昏睡不醒的俞達忠,眼裡閃現忽明忽暗的光,時而堅定,時而脆弱。
邢建國看到俞晨這表情,也理解她現在的處境和心情,想着自己的話是不是說得過于刻薄生硬,于是緩和了語氣,告知俞晨:“許臨他過來的時候…身體不舒服…可能胃病又犯了,現在正呆在我辦公室休息,你不去看看他嗎?”
聽邢建國提起許臨,俞晨心如刀絞。
楊禹鲲的話在她腦袋裡就跟不斷回旋的一把刀一樣,不斷亂撞,每撞到一處都是傷。
她強忍着無盡的心痛,艱難啟口道:“我跟他不是戀人關系了…他現在怎麼樣,跟我無關。我父母是他自願照顧的,不是我逼他的…”
“俞晨!許臨為你付出了多少!這是你應該對他說出的話嗎!?六年前豐僑的房産證他能毫不猶豫過戶到你頭上,現在你父母生病他能從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時間趕過來…你還要怎麼樣!你六年前被綁架了就很了不起嗎!?就要全世界的人永無休止地同情可憐你!?你這樣拖着,拖垮了他,也會把你自己拖垮!”
正當邢建國情緒激動時,許臨出現在俞晨身後,對她喊道:“俞晨…”
俞晨轉過身,心想剛才的話,這個人必然是聽見了,她恨不得腦袋裡那把刀,立刻讓自己斃命,甚至俞晖和念念,她也不想再顧及。
“俞晨,俞叔叔和石阿姨暫時沒事了,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出去吃一點…”許臨的臉上浮現出溫柔,聲音沙啞而和暖。
此時俞晨的情緒,卻幾乎崩潰,忽然聲嘶力竭大聲吼道:“你不要纏着我了好不好!?邢主任,你就把我爸媽當作普通病人,不用看在許臨的面子上,你們的面子都重,我承受不起!我隻是個平凡人,我爸媽也都是平凡人!我是不可能再回到許臨身邊的了…他不是孩子的父親,我是在綁架中被輪奸才生下了那兩個孩子…邢主任,您聽明白了嗎?我不可能和許臨再在一起了!也拜托您好好勸勸許臨,不要再纏着我了,他纏着我是沒有好結果的!”
這是俞晨第一次對人說到“輪奸”的字眼,卻沒想到,竟然是對許臨和邢主任說出口…
是啊,自己這樣的倒黴女人,就算臉皮被生生撕掉,也好過面對許臨時的矛盾糾結…
說完,俞晨朝着沒有許臨的方向疾走而去,許臨的情緒被刺激得不輕,方才平息的胃又開始一跳一跳地疼痛,貧血引起的頭暈更是讓他眼前越來越暗,他慣性般跟上俞晨,卻跑不動了,隻能竭盡全力跟着她走,不斷喊道:“俞晨…你等等…我們談一下…你等等。”
“我和你沒什麼可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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