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昀野哪怕撐了一日一夜不眠不休,這會兒他也沒有直接上床睡覺,而是解下襯衣扣子,去浴室沖了個澡,并且……洗頭。
喻江夏感受到自己被水淋濕,打上泡沫,雪松味的洗發水香氣幽幽萦繞,就像自己洗熱水澡一樣,放松了他疲憊虛弱的神經。喻江夏很享受這個過程,第一次沒有吐槽關昀野的潔癖,反而希望他再沖洗得久一些。
關昀野也的确應驗滿足了他這個願望。
洗發露第二次塗抹在發間,喻江夏徹底慵懶下來,像是午後窩在咖啡廳一角打着哈欠昏昏欲睡的貓咪。
一時間,他舒服得忘記了自己是誰,也忘記了系統強調過的一句話。
——關昀野脫發略微嚴重。
優哉遊哉間,突然,他整個身子失去了支撐,搖搖欲墜。
喻江夏猛然清醒,拼盡力氣想要固定住身形紮根關昀野頭頂,可一切已經晚了。花灑沖下熱水,喻江夏當即成了輕飄飄的無根浮萍,順着水流而下,被迫離開他才待了短短三天的那顆腦袋。
頭發脫落就成了死細胞,這是生物常識。
但他倒沒太大的情緒波動,畢竟任務無法完成已經深入喻江夏的潛意識認知,而自己原本的身體也早已躺在重症監護室中,被救活的希望渺茫。這三天,就權當是給到手中的活命機會沒有把握住,流失走而已。
喻江夏閉上眼睛,等待死神降臨。
可不曾想,他的意識并沒有抽離神經,取而代之的,是撞擊到了什麼堅硬物體的感覺。仿佛跳遠時候,從最高處落下,雙腳着地。
喻江夏奇怪地睜開眼睛,鋪滿薄薄一層水的白瓷磚刹那映入眼簾,還有兩雙站在上面的腳。其中一雙丈量着約莫四十二碼的樣子,腳背皮膚很好,俨然屬于成年男人。至于另一雙……
是喻江夏再熟悉不過的,他自己的腳。
詫異的視線一點點往上挪,腳踝、膝蓋、大腿,包括環抱過小腿的手,都和他熬夜猝死的那具身體一模一樣。
喻江夏緩慢張開五指,又握拳捏緊,反複幾次動作後,欣喜若狂地擡頭。四肢擁有,并且能活動,所以……他不僅沒死,還活了?
但他這一擡頭,看到的卻不是ICU病房雪白單調的天花闆。
而是一個站在花灑下,渾身赤裸的男人,正在低頭沖洗着短發。
喻江夏目光停駐在男人側臉,覺得略微有些熟悉,是他從鏡子倒影裡看到過的,關昀野?
事情在瞬間變得魔幻且詭異,他先從一個快死的人,變成了頭發,又在離開頭頂的時候,變回活生生的人。神他喵,連科幻片都不敢拍的離譜設定,竟然出現在了他身上。
喻江夏背靠浴室牆壁一點點站起來,視線也随之移動,在經過關昀野大腿根和小腹之間那處時,不禁出于男人攀比的本能遲疑停頓……
瞧着有點小啊。
至少比他自己的要小。
果然系統說的沒錯,過度熬夜導緻肝腎功能衰退,小一些是正常的。
隻是可惜了,像關昀野這樣外表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人,在那方面居然有些欠缺,真是讓人惋惜呐。
喻江夏不由自主輕搖晃起腦袋,甚至想要啧啧兩聲歎氣,但在他聲音就快要溜出嘴唇的瞬間,猛然驚覺。自己這是在想胡思亂想什麼呢?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趁關昀野還在閉眼洗頭,沒發現他之前,趕緊麻溜地逃走。否則要是被逮着他一個陌生人一絲不挂的出現在人家浴室裡,不被當成臭流氓才怪。
喻江夏貓着腰,蹑手蹑腳地往浴室外走。
在他一隻腳就要跨過浴室玻璃門檻的瞬間,上臂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力氣握住。喻江夏剛變回正常人的身體還使不上太大勁兒,身後力氣用力一扯,他整個人就被帶動踉跄着往後倒。
“你是誰?”關昀野手臂撐在牆壁,把他逼在角落裡質問,“怎麼進來我家裡的?”
喻江夏被他甩得一陣頭暈,回過神,就是兩個人現在這樣,在水霧氤氲的浴室裡,赤誠相見的場景。
甚至因為關昀野的身高稍稍多于他五六公分,某處最私密的不可名狀,在關昀野靠近時,抵上了他的肚臍。
喻江夏下意識吸了吸肚子,别扭開口:“那什麼,我們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關昀野一聽覺得有些道理,沒有哪個正常人樂意在很可能是變态的可疑人物面前光裸。他關上浴室玻璃門,以防喻江夏趁機逃走,等到自己穿好襯衫西褲,衣冠楚楚,才回來重新打開門。
他說:“你的衣服,也穿上。”
喻江夏呆愣愣看着他:“……我沒衣服。”
這是實話,他現在這具身體是由一根頭發變來的,落地時候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其餘身外之物一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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