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飛骥這句話透露出些許的積郁之感,素暝晦自然再清楚不過他的憤懑。借喜好狩獵之名,隐忍、潛藏,暗中增益,這種事二人已經進行多年。為的是置身猜疑之外、鬥争之中,處處小心、隐藏實力以待機會。隻不過心内的憋悶,實在難受。
素暝晦想了想說道:
“說起打獵,千萬年來,武功顯赫的君王,好似都喜好射獵。玄古時有位武帝也喜歡。”
“嗯,你又不是真打獵,宰熊殺虎,‘搬獅回朝’的,可是我。”
素暝晦看了一眼他“班師回朝?”
“對啊,是你叫搬獅回來給人們看的嘛,說是‘物證’。”
“哈哈,好個搬獅回朝,我是聽你說磨刀,想起武帝手下有位叫霍去病的名将,就像磨得鋒利異常的劍一樣,可惜斷得太快了,為什麼沒人警醒一下皇帝呢?”
“嗯,所以啊,你就不止一把劍嘛。”
素暝晦聽颢飛骥這話很受用,自己手下确實不止一把‘劍’,剛得意的笑了一下,颢飛骥接着道:
“但你還不是沒當上皇帝?”
素暝晦輕松的笑了,自己手下的‘劍’确實還有諸如皠人凰、皓仞峰、女雛睚紅等良将賢佐。能如此直言不諱的和自己玩笑的人,隻有颢飛骥一人而已。雖是玩笑,但颢飛骥也有意無意的提醒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說别的,單是月暝晟就是自己難以企及的靡華境界,更别說月暝晟手下衆多的智囊與悍将。想到這裡,素暝晦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積郁的東西一下很難表達,俄頃之後但抒發出來這麼一句:
“走!打獵去!這次真打獵。”
颢飛骥近期少見素暝晦眉宇間透露出輕松,便爽快的答應下來。但仍是提醒了一下素暝晦明日飛騎都尉右素武有凱旋回師的事。素暝晦則以“近年對虹顔晶的戰争從來都是無往不利,勞軍事宜早就熟絡得跟規章一般,不需要特意費心。”的說辭簡單應付了。颢飛骥覺之有理,便要去準備應用之物,包括哨前郎、醫官、網縛手等等。反倒是素暝晦制止了他說:
“太麻煩了。就我們兩人,也不用把獵物帶回,痛痛快快的馳騁畋獵一陣!”
“那起碼帶上一隊絢君衛,方便圍獵,也得照應。”
“不用,不用。”
“弓弩手總帶幾個吧。”
素暝晦有點煩了:
“不用~走吧,就我倆就行。”
“獵犬、蒼鷹總得……”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走走走!”
颢飛骥被趕着就上了駿馬‘鐵相’,素暝晦自己也轉身蹬上自己的斓馬‘巨君’。
素缟惢木蘭品的廣玉城外五十裡本是絢君暝晦的獵場,獵場有條暗道通往雪惢,少有人知。而獵場外的入口有馬棚、驿站,自然也有一些兵丁值守。守衛的了兵離很遠就望見了素暝晦那匹神采飛揚的斓馬,準備搖旗示意告知其他兵卒絢君到來的消息。那旗幟剛擺動起來,絢君一見,不知從哪生起一股厭惡之情。突然在即将進入獵場的拐彎處,雙腿使勁把馬肚子一夾,催馬朝森林深處奔去。
素暝晦這個舉動讓跟在後面的颢飛骥非常的意外。自己這位主子平日裡謹小慎微,做事極有章法,言行也特有規矩“今天這是怎麼了?”他這麼想着,不過同時也感到一種輕松,也為自己這位主子感到高興。颢飛骥知道,對于素暝晦來說這是難得的發洩,沖脫束縛的暢快感。
在沒有任何随從的情況下,在蒼松罩冰绡、遠山蓋霜衣的寒天凍雪上,在急馬飛奔揚起的雪霧中盡情的釋放。主與臣、兄與弟、将與帥,這些關系好像都模糊了。隻是兩個男人在浩白的森林裡,騎着自己心愛的寶馬奔馳。
在自己前面那個男人的身影,原來也可以那麼灑脫,那麼帥。外人常把‘絢君暝晦’這四個字一起念,仿佛如同針對他的固定格式一樣。一種形而上的特指。此刻,颢飛骥明白了旁人念它的時候時的那種敬仰。恍惚間,他才想起自己當初為什麼跟了這個人,為了什麼而選擇隐忍。但這些想法随着冷風割過眼球後的淚水,模糊了,那身影也漸漸的模糊了……
忽然!一道厲閃般的危險信号直劈颢飛骥的腦海。
“這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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