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來得太突然,南映栀沒忍住,她下意識遵循衛生安全原則,把口鼻罩在臂彎處。
莫名其妙,一連打好幾個噴嚏,南映栀才勉強止住。
批改一下午奏章,她本就暈暈乎乎,現在更是被噴嚏震得頭發漲。
南映栀好不容易緩過神,就見管家又派仆從送奏折入門。
看着才低下去又高起來的奏章疊,南映栀表示沉默。
上午批十幾本,下午改幾十本,臨近傍晚,而奏章又至矣。
她往椅背一倒,後槽牙摩擦,險些發出一句“槽”。
想着罵髒話不好,主要是造口業,損壽命,南映栀憋回髒話,邊用手帕擦冒出來的鼻涕泡,邊嘟哝:“誰罵我。”
“王爺,”翎風本來在桌旁幫南映栀研墨,他聞言,停下手中活兒,溫聲安慰她,“也不一定是罵,可能是有人在想您呢。”
想她?怎麼可能。
南映栀擤了擤鼻涕,沒把這話放心上。
人貴自知,像她這種為活命不惜一切代價的精緻利己主義者,怎麼會值得别人牽挂?
看到南映栀打噴嚏,翎風料想是由于今早開來通風的窗子沒關。
南映栀今早落水,現在又被吹,所以噴嚏連天,遂用帕子淨手,過去把窗關上。
“是我的疏忽,忘記合上窗子,”翎風聲音飽含歉意,“還請王爺責罰。”
“沒事兒,”南映栀搖搖頭,同時翻找新送進來的奏章,“窗不開着,裡頭悶,你也難做。”
翎風看她把奏章翻了個底掉,卻沒抽出一份來批閱,奇怪道:“您在找什麼?”
“兵部尚書宋城的折子,”南映栀伸懶腰,活動筋骨,“可惜又沒有。”
翎風也跟着翻了一遍,看到最後一本,也沒見着宋城的折子:“的确沒有。”
“老半天了,連個信兒都沒有,”南映栀蹙眉,手指在下巴摩挲,“真是,不太對勁兒啊。”
“在您準備午休時,我派人去催過,”翎風想想,提出建議,“要不,我再讓人去催他一催?”
“好,”也許是用腦過度,南映栀太陽穴像被針紮一般,細細密密地疼起來,痛感讓南映栀倒吸一口涼氣,“嘶,真疼。”
翎風出去,讓人再往宋府催,之後回到南映栀身邊。
見南映栀精力不濟,他關切發問:“王爺,您不舒服嗎?”
南映栀搓鼻子,聲音發悶:“是啊。”
對于身體,南映栀向來不打謎語,比如,感到難受,她不會藏着掖着。
自母親過世,南映栀就開始秉持這個不諱疾忌醫,有病及時、積極配合接受治療的理念。
太多病,剛開始,都并不那麼吓人,隻是長久地拖,才會變得無藥可醫。
畢竟,母親就是,不按時體檢,平日加班加點,不按醫囑服藥,最終搶救無效。
太陽穴突突直跳,南映栀用大拇指揉它,回答得十分真誠:“翎風,我頭疼。”
“是頭風又發作了?”翎風表情了然,他伸出手,熟稔地在南映栀頭邊穴位按起來,“我給您摁摁。”
“诶,”翎風手法簡單粗暴,完全與溫柔不沾邊,南映栀痛得往旁邊躲,“你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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