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異樣的情感瞬間被她抹去。
她不能一走了之,如果她離開,玄月宗将會再次遭受王守陽的摧殘,師父和他也将面臨無盡的災難。
“我不會走,你回去吧。”她再次推開他的手。
“為什麼?你就一定要去送死嗎?!”蘇小白咆哮。
東方淺月沒有回答,隻是加快了離去的步伐。
蘇小白咬緊牙關,再次攔在她面前:“回答我!”
東方淺月臉上挂着晶瑩的淚珠,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逃出去又能怎樣?”她低頭,終于開口,“我可以逃跑,可我走了,師父怎麼辦?宗門怎麼辦?你又怎麼辦?!”
她擡頭看着他,雙眼泛紅,“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宗門對我很好,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我走了,王守陽肯定會把怒火撒在你們身上,他身後有後期高手青守,連掌門都不是對手,我怎麼忍心看你們陷入絕境?”
蘇小白沉默了。
她不是他,他可以毫無顧忌地逃走,但她珍視這裡的一切,甚至願意以生命為代價。
他能感受到她的決心,堅不可摧。
東方淺月緩步上前,輕輕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像個小女孩找到了避風港,享受這短暫的甯靜。"不必為我的離開而難過,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我不過是你的生活中匆匆過客,你有美麗的伴侶,忠誠的朋友,他們才是你最珍貴的存在,忘掉我吧……"
她聲音低沉,卻像夢中的一記重錘,直擊蘇小白内心深處。
"怎麼可能……可能忘記你呢?"他緊咬牙關,淚水不自覺地滑落。
東方淺月嘴角輕輕上揚,"聽到你這話,我已經滿足了……"
"走吧。"她推開蘇小白,朝他露出最後一個笑容,"幫我照顧好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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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漸漸消失,隻留下蘇小白在雨夜中矗立,如同一座寂靜的雕塑。
最終,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
他坐在床邊,表情木然。
小靈從口袋裡飛出,看到他心神不甯的樣子,眼中流露出困惑和無助。
"喵~"它把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手上,輕輕蹭着,試圖安慰他。
蘇小白看向小靈,突然靈感一閃,瞪大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
"對了,或許這個辦法可行!"
他猛地起身,吓了小靈一跳。
"但是……"想到可能的後果,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冷靜。
"如果那個辦法真能成功,恐怕這都市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至今為止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他閉上眼睛,像是在進行激烈的内心掙紮和思考。
良久。
"呼……"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眼中閃爍着堅決和決心。
......
玄月峰。
後山。
大雨已停,一輪明月挂在空中,灑下銀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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