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們點了一個涮鍋,然點了一些菜吃起涮火鍋來了,天氣冷了,就得吃點熱乎的,燒烤什麼的也都沒點了。
“喝啤酒嗎?”程諾問道。
“天氣冷了,你能喝白的嗎?要不喝點白的。”秦方直白的說道,這種天氣喝啤酒确實不怎麼樣,喝點白的暖暖身子正合适。
“開玩笑,我哪的啊,山西的,汾酒聽說過吧,我從小就聞着長大的。”程諾得意的說道。
“你得意個啥,我還是從小聞着西鳳酒長大的呢,可比你的厲害”。秦方不服氣的說道。
“我家鄉的汾酒更厲害”。
“我家鄉的西鳳酒更厲害”。
……
雙方誰也不肯服輸,這争論的方式就像兩個稚氣未脫的孩子,還是秦方先說道:“行,今天我們不争這個,再說下去嘴巴都要幹了,還是說說今天喝啥酒吧。”
“汾酒吧”。
“那為什麼不是西鳳呢”。
“汾酒好喝……”
秦方眼看着又要争下去,打斷道:“這樣吧,我們不喝汾酒也不喝西鳳,其他的裡面挑一個,這總行了吧。”
“二鍋頭”,雙方略思索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難得意見能這麼達成一緻”,秦方笑着說道,随後找老闆拿了瓶二鍋頭。
“還是這酒得勁”,程諾泯了一口酒後說道。
“得勁是得勁,就是容易醉”。秦方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才因為喝多了而導緻上班遲到的事,現在還是有些後怕。
“沒事,随便喝就是了,咱哥倆又不勸酒,”
“那你可就要能者多勞了,我是屬于酒量隻有這麼一點點大的人”。秦方說着拿着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量力而喝吧,喝多了也難受,”秦方說着夾起牛肉在鍋裡涮了起來。
看着程諾比上次滄桑了些,想着每天要做的事也不少,秦方也就打算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于是問道:“你上班主要是開車吧。”
“對,主要開車,也會要裝卸貨,裝貨還好,主要是卸貨,我們這邊一般不會去人,都是對方卸貨的,但有些地方有些人就故意放着不卸,我們也不能總耗着吧,所以很多時候都是我自己把貨卸了”。程諾有點無奈,不卸肯定影響工作,想着自己也不能幹等着,就自己做了。
“這樣會把他們慣壞的,他們知道你好說話,以後隻會變本加厲,這樣可不好”。秦方一聽,這樣下去還不得把自己累死,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退一步、他就進一步。
“嗯,以後有合适的再換吧。”
秦方也沒其他辦法,又沒有好的工作推薦,也不好再多說了。于是轉而問道:“這都到年底了,離過年也不遠了,做何打算呢?”秦方問道,他不知道這個初入社會的大男孩是不是會想家。
“過年可能留在這邊吧,我們老闆前兩天還跟我說,過節留在這裡,給我一千塊錢呢,也不用幹啥,就是看着點倉庫就行了。”
“過年可是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有時間還是得回去看看,父母也期盼着孩子們回家呢。”秦方深有感觸地說道,他去年過年也是沒回家,除夕夜打電話回去,母親聽到他一個人在外面過年都哭了。一方面是想自己的兒子,另一方面也是擔心一個人在外面過得不好。
“我才剛出來工作一個月,也沒掙到錢,總不會回家去還開口向爸媽他們要錢吧。”程諾一臉無奈的說道。
“父母也不會看我們掙了多少錢,隻要我們健康、快樂,他們也就高興了”。
“是這樣,但回去總得花錢啊”。
“你要是沒錢我可以借給你,這都是小事”。
“謝謝你,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我也就是希望你不要有顧慮,我是決定了要回的,一個人在這呆着可太不是滋味了,冷冷清清的”。秦方無限唏噓的說道。
“嗯,我會再想想的”。程諾說完端起酒杯說道:來,走一個。
程諾的境遇秦方自然能夠理解,出來工作了就是大人了,過年回家父母的壓歲錢,孩子們的紅包都不可少。山村地區更加,青壯年在外打拼的較多,也就過年能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自然免不了,偶爾娛樂一下,可真是花錢如流水。
不少地區都流傳着一個說法:辛辛苦苦一整年,過完年回到解放前,又開始打拼一整年,來年還是解放前。說的就是在外面打工一年存了點錢,一過完年全花光了,過完年陸陸續續都出去掙錢去了,來年還是重複這樣的結局。多少有點說出了年輕人的無奈,老一輩又何嘗不是呢,誰不想自己的子女能夠掙大錢,這樣自己臉上也有光。
秦方去年過年沒回家就是因為沒存到錢,沒錢就隻能搶火車票,火車票沒搶到幹脆就不回了,也省事。不過如今他腰包鼓得很,已經是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回家的腳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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