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有話要勸希靈,可現在不是長篇大論的時候,她便抱着小耗子先走了。容秀一走,希靈反倒是又坐下了,慢條斯理的喝了半杯咖啡,她抽出手帕擦擦嘴,然後起身走上樓去,用鑰匙打開了卧室房門。房内窗簾低垂,空氣又悶又熱,含着男人的體味。床旁地上趴着一個人,正是白子灏。白子灏方才大概是從床上大頭沖下跌下來的,所以此刻一手捂了腦袋,他疼得直咬牙,不說話。希靈看着他‐‐現在她一兩天裡,至多也就看他一眼。一個月之前她決定和他分房睡,因為他現在體弱,需要長期的休養,至于傷精氣的房事,就暫且停一停吧!白子灏氣極了,躺在房内大吵大罵,讓希靈&ldo;滾蛋&rdo;。如此吵罵了三天之後,他那嗓子啞得說不出話來,也沒個人上來哄他勸他,他便隻剩了喘息的力氣。他心裡恨,他回首往昔,從認識希靈開始,一點一點的追憶琢磨,慢慢的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的生活,幾乎是以希靈到來為界,界線之前和界線之後,完全就是兩個天地,對此他隻有兩種解釋:第一,肅希靈是個掃把星,天生的帶災;第二……第二個解釋,他不敢細想。然而,從希靈的所作所為上看,第二個解釋顯得越來越靠譜了。他不甘心,他想找來幾個親近的人,商量商量對策。親近的人能有誰?沒誰了,老管家算一個,三姨娘雖然不是親娘,但是心腸好,也可以算一個。可三姨娘已經出城住進了庵裡,老管家現在有事情直接向希靈彙報,也不來見他了。電話機安裝在了走廊裡,他讓男仆背自己去打個電話,男仆不肯,說走廊裡冷,怕他凍着。他強忍着憤怒,讓男仆打開立櫃,給自己找件大衣披上,然而男仆依然不肯。三言兩語的,他問明白了。不怪男仆不敢動他,是希靈背後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帶他出屋!理由就是天冷,怕他身體弱、會感冒。在問明白這一點之後,天氣冷不冷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的心冷了。他決定不再依靠任何人,自己想辦法反擊。午夜時分,他聽見樓内樓外都安靜了,他連滾帶爬的下了床,兩條殘腿使不上勁,他用胳膊肘撐着地面向前爬。咬緊牙關爬到門口,他已經連跪都不能夠,隻好盡力伸長手臂,向上去開門鎖。一點一點的扭開鎖頭之後,他繼續向外爬。走廊裡的确是冷一些,而且隻開了一盞小壁燈照明,所以還是又黑又冷,但他不在乎,氣喘籲籲的爬了一段路,他感覺自己的胳膊肘火燒火燎的疼,大概是已經磨破了一層皮。幸好,電話機就在前方了。他大汗淋漓的擡起頭,随即卻是猛一哆嗦。他看見了一雙纖塵不染的、釘着蝴蝶結的皮鞋。順着皮鞋和長襪向上看,在寒冷的夜色中,他看到了希靈那張蒼白的臉。而希靈居高臨下的垂眼看了他,眉眼冷到極緻,唯有嘴角微微一翹,是個陰森的笑。帶着這個笑容,她向後退出一步,一腳踢上了白子灏的頭!白子灏順着力道向旁一歪,還沒等他叫出聲來,那穿着堅硬皮鞋的腳就接二連三的又落下來了。他伸手去抓希靈的腳踝,然而希靈看準了他的手,一腳踩下去,狠狠的碾了又碾。白子灏掙紮着擡頭去看她,就見她在做這些事時,一張臉依然是冷的白的,沒有表情,隻從瞳孔中射出銳利的光。等到白子灏的慘叫聲引來仆人了,希靈若無其事的質問道:&ldo;你們是怎麼伺候少爺的?少爺半夜爬出來,我冷不防的沒看見,都踩到少爺頭上去了!少爺若是有了個三長兩短,我唯你們是問!&rdo;男仆把白子灏抱起來往卧室裡送,白子灏伸手指着希靈,口中快要噴出血來:&ldo;是你害我!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她不是好人!是她害我‐‐&rdo;希靈任憑白子灏喊叫,等他人在卧室、聲音漸弱了,她才闆着臉對旁人說道:&ldo;自從我搬到了樓下睡,少爺就對我鬧了天大的意見。可這事關少爺的健康,我甯願他恨我,也不能由着他糟踐身體!&rdo;從這一夜起,白子灏的卧室房門就被反鎖上了。他的吃喝拉撒都在這一間屋子裡解決,頭發長了,他想交個理發匠過來給自己剪一剪,然而希靈直接讓個老男仆上場,給他剃了個秃瓢:&ldo;反正你現在也不見人了,這麼着不是最幹淨利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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