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禮望着程世騰,臉上是平靜的,然而心中卻是幸災樂禍。在兒子小的時候,他對這孩子也的确是懷有過父愛,可随着小男孩變成了大男人,兩人中間又夾了個小鹿,程廷禮看他就不再隻是個兒子了。程廷禮不肯老,不服老。程世騰簡直是和他一個模子出來的,然而比他年輕了二十幾歲。所以在欲望面前,他像嫉妒何若龍一樣,也嫉妒兒子。&ldo;不樂意?&rdo;他輕描淡寫的說話:&ldo;怎麼不樂意?他對你說他不樂意了?&rdo;程世騰大喊一聲:&ldo;他連路都走不成了!&rdo;程廷禮好脾氣的嘿嘿笑:&ldo;雛兒嘛!&rdo;程世騰定定的瞪着父親,知道自己和他是講不清道理的。程廷禮是出了名的好色,而且早就開始垂涎小鹿,小鹿落到了他的手裡,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不能全身而退,留下半條命也行,于是他長歎了一口氣,聲音低落了許多:&ldo;爸爸,那你以後放過小鹿吧,我剛才上樓去看他,他……&rdo;說到這裡,他頓了頓:&ldo;他太可憐了。&rdo;程廷禮笑了一下,随即擡起頭,心平氣和的告訴他:&ldo;小瑞,以後小鹿就是我的人了,他的事情,你不要管。&rdo;然後向外揮了揮手,他向後一仰:&ldo;出去吧,今天早點兒休息。南京的情況,我明天再聽。&rdo;程世騰看着他,看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ldo;他不是你的。&rdo;程廷禮似笑非笑的一皺眉頭,然後從茶幾上收回了雙腳。将雙手拇指插在腰間的睡袍衣帶上,他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客廳角落的衣帽架前,從架子上摘下了一根筆直锃亮的烏木手杖。握刀一般的握着手杖揮了揮,他轉過身,好整以暇的走向了程世騰。程世騰眼睜睜的看着他越走越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但是咬緊牙關站住了,他硬是不肯後退。于是程廷禮越走越近,直到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對着兒子高高舉起了手杖,他随即惡狠狠的抽了下去:&ldo;不肖子!敢和你老子上頭上臉!&rdo;堅硬手杖抽在了程世騰的肩膀上,當即打出了他一聲哀嚎。他是兒子,不能還手打老子,所以眼下隻有兩條路,要麼忍,要麼逃。他疼極了,捂着肩膀貓着腰,下意識的想逃,可轉念一想到小鹿,他又決定不逃‐‐今天逃了,往後就更沒有發言權了!程廷禮打兒子是從不手軟,而且很會打,避開要害,專往那沒要緊的部位招呼,能把這牆高的大兒子打成鬼哭狼嚎。今天他比往常更狠了一點,是想一次把兒子打老實。然而兒子今天忽然有了骨氣,雖然也躲也閃,但是始終不出聲,更沒有涕淚橫流。既然如此,他沒了收手的理由,索性由着性子打了個痛快。打到最後,他把手杖往地上一扔。雙手插進睡袍口袋裡,他一腳踹上了兒子的胸腹。他年紀不小了,然而保養得好,力氣很足,心中有怒火的時候,手腳更是格外的狠。眼看兒子蜷在地上起不來了,他才面無表情的一轉身,自顧自的出門上了三樓。程廷禮進門時,小鹿站在窗前,正用雙手捧了杯子喝水。李國明站在一旁,手裡還拿着一瓶冰鎮汽水。見程廷禮來了,他很有眼色的抿嘴一笑,放下汽水瓶子就往外溜。程廷禮也沒理他,徑直走到了小鹿身邊,低聲問道:&ldo;怎麼又下床了?&rdo;小鹿垂下眼簾,盯着杯口。杯中是加了冰塊的涼開水,冰塊還未融化,晶瑩剔透的飄在水面。程廷禮背靠着窗台,站在了小鹿的斜前方:&ldo;是不是躺得久了,嫌悶得慌?&rdo;小鹿終于擡眼望向了他,像初相見一樣,他對着程廷禮看了又看,一時覺得他是個陌生人,一時又覺得他很熟悉。而程廷禮把雙臂環抱到胸前,先是迎着他的目光,探究的一歪頭,随即又擡起一隻手,滿頭滿臉的摸了摸。&ldo;我老了。&rdo;他自嘲似的一笑,把手放了下來:&ldo;在你面前,有點兒心虛。&rdo;然後他奪下了小鹿手中的杯子:&ldo;我不走了,陪你躺着。&rdo;程廷禮把小鹿抱回了床上。他自己靠着床頭坐了,同時攔腰抱着小鹿不肯放。低下頭望着小鹿的眼睛,他輕聲笑問:&ldo;親一下,好不好?&rdo;小鹿一眨眼睛,沒回答。程廷禮微笑着俯下身,在真正的親吻之前,他先用舌尖舔了舔小鹿的嘴唇。及至将嘴唇反複的舔吮夠了,他才把舌頭擠進了小鹿的唇間。小鹿閉了眼睛,同時想起了何若龍‐‐想起的不是何若龍這個人,而是他許多無法言說的特征與片段,比如舌頭的力量,比如皮膚的氣味,比如呼吸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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