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擡手摸了摸小鹿的後腦勺:&ldo;寶貝兒,怎麼一直不到我那兒去了?非得讓我過來請你嗎?&rdo;小鹿聽了他這夾槍帶棒的話,心中忽然生出一陣嫌惡。擡起頭轉向了程廷禮,他同時用手輕輕撫摸了程世騰的臉:&ldo;我剛發現,其實大哥也不錯。&rdo;此言一出,程世騰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連程廷禮都看出來了‐‐事隔這麼多年,他總算是又成&ldo;大哥&rdo;了。程廷禮看出來了,但是不理不睬,單對着小鹿微笑:&ldo;喜新厭舊的小東西,怎麼着,前幾天不還說我甜嗎?剛甜了沒幾天,就想換口味了?&rdo;然後他對着程世騰一擡下巴,眼睛依然盯着小鹿:&ldo;我這兒子是什麼味兒?嘗過了沒有?&rdo;小鹿搖了搖頭:&ldo;沒嘗過,不知道。&rdo;程世騰直挺挺的躺在下方,沒聽懂這一席話,隻知道這肯定不是好話,他父親說好話的時候,用的不會是這種戲谑語氣。果然,程廷禮笑模笑樣的繼續說道:&ldo;要不要現在嘗一嘗?&rdo;他說這話,無非是個玩笑,然而小鹿冷着一張臉,當真把手伸向了程世騰的褲腰。程世騰低頭看着,隻見他動作惡狠狠的,正在解自己的腰帶。一瞬間的愣怔過後,程世騰猛然坐了起來:&ldo;幹什麼?&rdo;随即他隐約的明白過來了,頭臉登時就是一脹,鮮血全湧進了腦子裡:&ldo;爸爸!&rdo;他怒視着程廷禮,程廷禮起身坐到床邊,卻是笑眯眯:&ldo;小鹿還沒惱,你怎麼先急了?&rdo;床太小,程世騰想把小鹿往自己身後扯,可是雙方都是胳膊長腿長,磕磕絆絆糾纏不清,怎麼扯也扯不明白。一雙眼睛瞪着父親,他真急了:&ldo;你到底把小鹿怎麼了?小鹿最要臉的,你怎麼把他變成這樣兒了?&rdo;然後他又扭頭去問小鹿:&ldo;我不攔你,你就真幹?你瘋了?&rdo;程廷禮輕描淡寫的答道:&ldo;小鹿長大了嘛,臉皮還能總那麼薄?況且有些事兒,你不教,我不教,何若龍還會教,防不住的。&rdo;程世騰變了臉,聲音也高了:&ldo;别提何若龍!惡心!&rdo;程廷禮聽了這話,饒有興味的對小鹿笑道:&ldo;看不出來,你這大哥還是個醋壇子。&rdo;小鹿看着這父子兩個,沒有話講,隻感覺他們父子一脈,全是黏黏糊糊的,鋪天蓋地的往人身上貼。一貼就是劈頭蓋臉,油膩膩濕哒哒,甩也甩不脫、洗也洗不淨,簡直能活活憋死人。他現在沒有要死的意思了,但是随着頭腦漸漸的清醒,讓他給這麼一對父子當兔子當玩物,他也是萬分的不甘心。一雙眼睛慢慢的睜大了,他看看程廷禮,又看看程世騰,看到最後,他作嘔似的一哆嗦,哆嗦出了一聲冷笑。冷笑過後,他伸腿下床,忽然感覺自己像是恢複了幾分力量。拉開包廂房門走出去,他大踏步的走到了車廂盡頭。車廂盡頭開了車窗,涼風呼呼的灌進來,正吹着他的臉和胸膛。要回天津了,到了天津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局面,他預想不出。對待程氏父子,他總希望自己坦坦蕩蕩,順服就是順服,造反就是造反,無論好壞,不要藏掖。然而現在再看,他想自己大概還是太幼稚了。正當此時,有聲音在他身邊驚訝的響起:&ldo;呀!您怎麼在這兒站着?這兒風多大啊!&rdo;他聞聲扭頭,看到了李國明。于是他想:&ldo;我再這麼傻下去,将來就成他了。&rdo;火車在淩晨時分進了天津,車裡的人倒是不甚疲憊,因為專列安靜,隻要上頭别派差事下來,那麼偷懶休息是很容易的事情。&ldo;上頭&rdo;統共有三個人,老爺和少爺,再加一個小鹿。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個關系,反正看着像是一家三口,這麼長的一趟專列,他們三個人縮在一間小包廂裡,能夠長久的一聲不吭、一面不露。及至火車進了站,包廂門一開,老爺先出來了,單手插進褲兜裡,老爺一路走得搖頭擺尾,下車之前還吱溜溜的吹了一聲口哨。老爺身後是小鹿,小鹿腰背筆直,垂着眼簾走路,外面天還沒大亮,路燈光芒透過車窗在他臉上一晃,可見他那濃密的長睫毛在細膩緊繃的面積上投下陰影,神情太冷和硬了,看着簡直不像個真人。小鹿身後是少爺。少爺沒有前頭那兩位的精氣神,整個人看着有些頹,一步一步走得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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