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竿奇異,線鈎無盡延長垂落,老人不時揚竿收線,卻是撲空,又重複數次,釣線陡然綁緊,魚竿彎曲成弧。
“來了!”老人露出笑容,握住釣竿,随後号角響起,閣船船槳劃動,開始倒行。
風沙吹襲,霧氣散去,溫度急降,轟轟巨響下有大島被釣鈎劃開僞裝從黑暗裡鈎出。
幾人對突兀的場景,沒有意外,釣鈎是鎮器,具有破碎效果,隻是切去這片大地僞裝隐藏的外皮,顯露此地本來面目。
大島在釣鈎牽引下浮空而出,卷起空間暴動,船身随之搖晃,許久慢慢平複。
“殼如雞子,内蘊乾坤,善祭,這便是東洲特有的封地之術制造的封地?”雍容少年開口詢問,目光審視大島,對于陌生事物憧憬好奇。
“準确說是屬于諸夏人的封天之術。”被稱為善祭的老者回答,天關東洲和南洲類似,有神話時代的統治者族群延續至今,東洲最古者是諸夏人,南洲則是我們埃人,都是遙遠時代的血脈文明存續,曆經輝煌。
“封天之術就是諸夏人傳承許久的造地術法。”善埃老者不知想到了什麼,面露緬懷。
“諸夏人最喜種菜耕地,走到哪裡都改不了這習性,對于大地情感特殊。”
“我們善埃便有諸夏人遊曆,将戈壁沙漠化為綠洲,在詭異禁區種蘿蔔。”
少年面露不解,在他看來這是浪費時間,諸夏人卻樂此不疲。
諸夏是個讓他人難以理解的種族。
“上埃的大人們總說諸夏人是最古者的恥辱,他們背叛傳承和法統,毀掉榮譽與曆史,剝奪王者的冠冕,終歸會在失去平衡的瘋狂中泯滅。”
“善埃,真是如此麼?”少年詢問。
老者不答,沉思良久,身前冒出綠色花火,有枝丫徐徐生長,化作兩棵大樹。
“天關的東洲和南洲都有大樹遮天,東洲的樹是虞,南洲則是埃。”
“盛衰分合,朝代更叠,東洲統治族群從未改變,依舊是諸夏人。南洲的埃分解為善埃,上埃和下埃,依舊是衆生主。”
“底蘊是古老種族一次次犯錯接近毀滅卻又存續生長的根基,但沒人保證每次衰落都可以重新複蘇,不會成為資糧被分割吃掉。”
目光裡,大樹投影,在崩潰和生長間循環,一次次枯寂中發芽。
“諸夏和埃面對未來,選擇不同,我們嚴守祖先的規則,包括奴隸制度,企圖恢複榮光,所以挖去樹幹腐朽部分,維持重現原貌。”
“諸夏人選擇毀掉王朝體制向新興文明靠攏,打碎蛀空枝幹,保留根系火種與時俱進。
這是縫補和截肢,守序與涅盤的觀念沖突。”
善祭手中的大樹被縫補治愈,向更高處邁進。另一顆代表諸夏的樹則被砍斷,隻剩樹樁發芽。
“上埃塔尼斯族法老斯門代斯的子嗣,蘇普斯,你是個聰明孩子,能告訴我哪條路才是正确的?”
善祭又轉向一旁無言的木乃伊,“下埃的阿蒙祭司傳人,哈特,你也要思考,哪條路才能讓埃更加強大,走得更遠?”
老者對兩個少年諄諄教導,注意力卻一直盯着大島,枯瘦的手拽住魚竿,将大島穩住,閣船利用魚鈎尖銳,配合善祭破開島嶼外殼。
島嶼由封天之術采大地為基石,模仿天圓地方鑄造。界殼極堅硬,需要時間消磨。他也正好抽出時間好好觀察上埃和下埃的年輕翹楚。
如今看來都是很好的孩子,是埃的傳人。
“文明會枯萎毀滅,諸神不會。隻要達到傳說中第一神朝文明的高度,就可以建立永恒。”被稱呼為蘇普斯的少年自信滿滿,“埃的前路早已注定,不斷試錯,終歸有機會重新打開通路,回歸神明懷抱。”
一旁木乃伊也在沉思,布條抖動,聲音嘶啞:“諸夏的語言、人種、傳承、神坻都在,隻是強力驅逐了占據大部分利益的少數人,将一切資源重新分配,這是要将大樹去掉累贅,減輕負重,輕裝上陣。”
“我們埃人執着過去,諸夏人打碎藩籬,都是面對新興文明威脅的自我保護,說不上優劣得所。”
善祭贊同,“那些新的文明國度,掠奪底蘊,繼承血脈,同化人種傳統,開創新的文明之種,值得所有古族警惕。”
“如今的虞朝逐漸恢複元氣,古埃分解浮沉,可也一直都在,終也會重新強盛,但不能一錯再錯。”善祭似有所指,“古老是底蘊也是負擔,思想鋼印會束縛我們試錯,要學會思索學習,不能故步自封。”
“等我殺了下埃的崽種,便去各洲看看。”蘇普斯笑容滿臉,伸出手指指着遠處島嶼,“界殼開了?善祭。”
“我已迫不及待用法老子嗣血肉祭祀阿蒙。”木乃伊哈特不甘示弱,兩人對視,殺氣騰騰,恨不得将對方撕碎活剝。
上埃和下埃敵對厭惡,争鬥延續太久,世世代代的狩獵戰積累的血仇,任何呼喊勸誡都無法動搖刻骨仇恨分毫。
旁觀者的善埃祭祀隻能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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