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那就請妖主大人恕我愚鈍了。”楚昱挑眉笑笑道,他說這話時,右手關節上的擦傷正仿佛漫不經心般地蹭過唇側,而這個動作使他的眼眸,在注視重蒼時顯得格外輕佻,以緻這會兒瞧上去就像某種不可言說的邀請。
“如果是你張口,那我自然會寬恕。”沒想到此刻重蒼竟也從善如流地微微颔首,他話落就将下巴緩慢地擡起來,以一個楚昱萬分熟悉的角度俯視着他,平淡如水道:“無論任何事。”
楚昱眼角抽搐:你用那副欠打的樣子跟我說這個,我根本就不會開心好麼?
就好似聽到了他的心聲一樣,重蒼忽而在嘴角綻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然後便在楚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手像是逗貓般,肆無忌憚地用指腹摩挲過他的下巴,柔聲道:“但也要我們先從這裡出去。”
他這句話無疑将兩人之間那種即将挑明的暧昧,給稍稍挽救了回來,可楚昱卻仍舊未能從怔忡中回過神,他被重蒼那種前所未見的笑容弄得有些惘然若失,以緻半晌後才反過勁來,一把揮開重蒼的手,皺眉道:
“出去?說得容易,但以今晚的情形來看,怕是難了。”
“什麼意思?”重蒼漸漸斂去笑意,出言問道。
楚昱仰起頭道:“我原以為這怨氣沒什麼大不了,可如今卻也兩次都陷我于困境當中,簡直防不勝防,也不知那幫小崽子數次提及的禁地中,到底是埋了什麼東西,才能引發出如此厲害的妖瘴。”
重蒼看了一眼遠處的茫茫霧霭,沉吟道:“無法确定,但最起碼也是終焉态之上的妖怪。”
“之上?在你之上嗎?”楚昱忽然有些揶揄道。
重蒼冷靜地反問他:“你說呢?”眼中的倨傲之意不言自明。
楚昱見狀無聊地哼了一聲,撇開頭,望向四周道:“但以人界的靈氣是滋養不出如此境界的妖怪的吧?”
“也許他就是來自妖界。”重蒼道:“就如同我們一般是流落到此,然後又因某種原因……而埋骨他鄉。”
“我猜多半也是,也許這人界許久以前也出過了不得的人物,所以才能叫終焉态的妖怪都折戟此處。”楚昱道:“隻是妖界這麼多年以來,境界臻至終焉态的妖怪……就我所知的,也不過隻有你一人罷了,如果此妖真的來自妖界,那他會是哪号人物?”
“說不準。終焉态……在六千年前,也不隻我一人達到。”重蒼沉沉地道:“他或許出自那時,也未不可知。”
楚昱聞言倒是想起了他夢中的那個“妖主”,與自己同名同姓,卻又性格迥異的妖主。
縱使每次醒來時,他所能記住的關于那人的印象,最後都隻剩下些模模糊糊的零光片羽,可那種恍若親臨其境般的深刻感,卻總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想必這個妖主若真的存在過,也定然是終焉态之上的超然存在吧?
思及此處,楚昱就有些試探地問道:“六千年前,境界達到終焉的妖怪又有多少?其中可有突然失蹤……與這禁地所埋的妖怪境遇類似的?或許一個個挑過去,我們能找出些有用的線索。”
重蒼聞言似乎怔愣了一下,但旋即他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那時候的事……我有很多,都記不得了。”
“是麼……”楚昱有些失望,但也不疑有他,畢竟關于六千年前的妖界,本就是一個撲朔迷離的,無人能再提及的過去。
“好了,多說無益,我們先去藏書閣吧。”
重蒼說着就想去抓起楚昱的手腕,但卻被楚昱後退半步躲了開來。
“怎麼?”重蒼問道。
楚昱不悅道:“我又不是磚頭,用你給我搬來搬去的?”
“再者說,現在是去藏書閣的時候嗎?”他道:“眼下先找到阿紫才是最要緊的,否則我心下難安。”
“他不會有事。”重蒼歎口氣道:“而且就算要去找他,我們也沒有明确的方向,左右不如先去藏書閣,也許路上就會有他的蹤迹。”
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但楚昱仍不依不饒地道:“不行,阿紫那麼不谙世事,此刻定然吓壞了,而且……”
他瞥了重蒼一眼道:“我怎麼知道現在你是真的重蒼,還是那東西變幻出來騙我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重蒼挑起眉梢道。
“少廢話!”楚昱嗔怒道:“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否則便休怪我的炎槍不長眼!”
這就有幾分無理取鬧的味道了,重蒼自然不可能輕易就範,他淡淡道:“楚昱,你可知道我嘔心瀝血使境界達至終焉态,究竟是為的什麼?”
“為什麼?”楚昱老神在在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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