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大樓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景盛年消失在牆面那側,席漸淞來不及追擊,用星能護住季清堰受傷的腹部後,将人徑直橫抱了起來,在樓層徹底倒塌的那一刻跑了出來。
季清堰靠在席漸淞的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傷口處很痛,季清堰緊抿着毫無血色的唇,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一束白山茶花卻始終出現在季清堰的夢境之中,花瓣與落下的雨聲交彙在一起,刹那時,視野内隻有白茫茫的花瓣。
季清堰能感受到頭頂處傳來的溫柔觸感,就像是長輩粗糙的手掌,他擡頭看時,隻見外婆眉眼間慈祥和睦的笑意,像是在哄着他入睡,歌謠輕晃,世界卻在頃刻間颠倒翻轉。
在破碎的夢境之中,季清堰想要伸出手來抓住對方,卻隻觸碰到了一片短暫的空,他在未盡的言語裡睜開了雙眸,淚水不斷順着他的眼眶處流淌下來,季清堰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般,凝視着急救院的天花闆。
他的左手還在輸液,季清堰能感覺到腹部的創口已經被包紮上了,但還是一抽一抽的痛,他看着推門而入的席漸淞有些沉默,斂着眸間沒有去看對方。
席漸淞坐在一旁,有些啞然失笑地問:“不跟我道個謝嗎%3F”
季清堰摩挲着指節,慢吞吞的回應道:“謝謝上将。”他掙紮着想要起身,席漸淞連忙起身扶住他,讓季清堰坐了起來。
季清堰盯着腳腕上的抑制環,皺着眉問:“這個抑制環,什麼時候能給我解開來%3F”
“這個東西不好解,”席漸淞蹲下身,握住季清堰纖細的腳腕,仔細端詳那枚緊貼着皮膚的抑制環,環扣的地方已經徹底咬死了,看上去像是沒有一點能夠解開的縫隙。
季清堰抿着唇,想要收回腳腕,對方的手心粗粝,帶着任務和常年訓練中留下的繭子,像是被一塊灼燒的鉗子所夾住了般,讓季清堰有些難掩面色上的紅暈,見席漸淞沒有松手的意思,他的耳根徹底燒了起來:“上将,能松手了嗎%3F”
“清堰,現在你所居住的地方已經開始不安全了,”席漸淞将手放開後,直起身對着季清堰說,指尖處卻依然留念着上面光滑細膩的觸感,席漸淞微抿着唇,将手倒扣着,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放柔。
季清堰的右手微攥着,抿着唇有些為難,但依舊聽着席漸淞繼續道。
“顧院長的意思呢,是想讓你進執監局的宿舍裡暫住,”席漸淞頓了頓:“但是吧,你還有一個更好的選擇。”
“什麼%3F”季清堰擡起頭看着席漸淞問道,他是絕對不能去執監局的宿舍的,家裡的實驗品和分析物很危險,沒有實驗室标準的環境下,是很難存放的,而這些東西都是背着顧绯安進行的加速實驗,季清堰根本無法說明。
“你要不要,”席漸淞那雙茶色的眸子帶着些許閃躲,連帶着聲音都輕了些:“要不要幹脆住在我家%3F”
“我家裡的安保是星恒級别配備最高的,這一點你可以安心,”席漸淞誠懇的說道:“最頂層還配有臨時實驗室,雖然隻是臨時的,但都符合建設的标準。”
席漸淞話音剛落,季清堰就點了頭,實驗室的配備才是最重要的,他住哪裡其實都無所謂,不過季清堰還是交代道:“接下來我轉移到你家裡的分析品很危險,如果你确定能夠接收的話,那我就打擾了。”
“危險品是指之前那塊像是玻璃碎片的東西嗎%3F”席漸淞問。
季清堰點點頭,心下卻開始盤算起院内的實驗室,但席漸淞快刀斬亂麻的說:“可以。”
季清堰的雙眸亮了亮,他由衷地笑道:“那在接下一段時間就要麻煩您了,上将。”
醫療機将輸液的針端收了起來,将膠布貼了上去,輕便的袋子中放着醫生開好的藥品,但還沒等季清堰去拿,席漸淞便伸手接了過來。
“不用客氣,”席漸淞一如既往道:“我先送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之後就來讨論一下今天你都去了哪裡吧%3F”
季清堰無奈地點頭說好,他的創口還有些痛,但這并非難以忍受,季清堰跟在席漸淞的身後向急救院外走去,他有些好奇的盯着面前人的背影,心底卻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席漸淞會對自己如此的容忍。
僅僅隻是因為招攬才對他頻頻示好%3F季清堰并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這名上将親自前來招攬,除非執監局的狀況棘手到軍隊都無法親自出手整改,才需要外人的界入,來激化矛盾。
有些事情即便顧绯安沒有跟季清堰透露清楚,但他在院長的暗示之下也能明白星恒此刻的波濤洶湧,他對于這裡并沒有什麼歸屬感,并沒有關注在這方面,但此刻麻煩顯然已經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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