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深入肺腑的恐懼襲來,南屏的腦中像是有什麼瞬間炸裂了,此時的穴道已解,她突然失控地掙紮起來,無聲地想要尖叫,卻隻有更多的河水灌了進來!
南屏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内心深處的恐懼,隻是更加奮力地掙紮着,強烈的窒息讓她的胸腔也幾乎感到了疼痛。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似乎已經許久沒有這麼害怕過!
此時一人突然抓住了她的雙肩,似乎試圖将她帶往别處。
她下意識地狠狠地推開那雙手,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氣重重一擊,黑衣男子猛地撞在了旁邊尖銳的石頭上,眉頭緊皺顯然吃痛了。
黑衣男子隻好再次點住南屏的穴道,她的身子才軟了下來,驚恐的眼神幾乎無法聚焦。
見她脫力,黑衣男子立刻帶着她向上遊去,躲在了橋底的一株水植之後。
南屏一浮出水面便咳嗽不止,臉色變得煞白。黑衣男子抱着她從橋下攀岩而上回到了橋面。
此時橋上已空寂無人,他落地之後以掌心在南屏後背輕拍,南屏吐出了一大口河水,黑衣男子懷中一沉,隻見南屏秀麗的臉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竟已經暈了過去。
她的呼吸極為輕淺,濕發淩亂地粘在臉龐邊,原本靈動的少女此時看起來十分虛弱。
黑衣男子稍作遲疑,立刻抱起她也朝郊外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感到身邊有絲絲的暖意,南屏悠悠地醒轉了過來。
隻見自己正蓋着一件黑色外衣躺在床上,床前是一個燃燒着的火堆。
說是床,其實隻是一塊破舊但還算平整的木闆,顯然此處并無人居住。
南屏往旁邊看去,卻見周圍甚是破敗,好像是一處荒廢已久的小屋。
南屏掙紮着想要坐起來,卻忽然見到那個黑衣男子拿着幾顆果子走了進來。
她心中一寒,手上頓時失力倒在了床上。此時頭上又傳來尖銳的疼痛,南屏頓時痛呼出聲,卻立刻止住了,隻是皺緊了眉頭勉強忍耐着。
這黑衣男子武功極高又殺人不眨眼,自己差點就死在了他的手上,還是小心為好。
黑衣男子見她面露痛苦,臉上卻沒有絲毫反應,隻是将手中的果子放在了床邊的案幾上。
南屏暗中打量着黑衣男子,心中盤算着該如何安全離開此地。
“這是哪兒?”南屏問道。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幾乎已經啞了。
黑衣男子沒有回話,而是坐在了床邊,手指搭在南屏的手腕上觀察她的脈象。他的手指很涼。
見他應該沒有要現在殺她的意思,南屏又繼續試探着問道:“過去多久了?”
黑衣男子仍是沒有答話。
南屏看着他冷冰冰的金屬面具,當下眨了眨眼睛,眼圈通紅地看着黑衣男子,嗚咽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刺客了,可以放我走了嗎?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此時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楚楚可憐,隻是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仍是十分靈動,似乎還在暗中打量着黑衣男子的反應。
黑衣男子将手指從她的手腕離開,絲毫沒有被這幅模樣打動,冷冷撇開了視線:“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句話?”
“劉學。”
南屏回想起自己這一日因他屢遭險境,還被迫墜入河中,幾乎丢了性命,一時間怒從心頭起,卻遲遲不敢發火,腦中隻不斷思索着如何脫身。口中便道:“我說了的話你會放了我嗎?”
那黑衣男子卻忽然捏住了她的臉:“不要跟我談條件。”然後往她的口中塞入了一粒墨色藥丸,手指在她肩頭一點,南屏頓時将那藥丸吞了下去。
南屏的瞳孔頓時收縮了起來,驚恐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黑衣男子并不答話,而是冷冷地看着她:“說。”
南屏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她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前幾日晚上,我曾經聽到了他和刺客的對話。今日之事,應該是京城的人安排的。”
黑衣男子看進了南屏的眼中,好像在判斷她說的話是否真實。
南屏卻已經很快回過了神,她沒有露出小女孩的那種驚慌,而是倔強地睜大眼睛瞪視着黑衣男子,似乎已經知道了男子的脾性,也并不開口讨饒,神态間頗為倔強。
黑衣男子凝視着她的臉半晌,方緩緩松開了她,轉過身坐在了火堆前,左手伸向了自己的右臂。
南屏松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脊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感受到口中的藥香味,又感覺到一股隐隐的暖意從下腹部傳來,驚訝道:“你給我吃的是廣陵丹?”
黑衣男子未料到她竟然識得此藥,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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