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寒涼,吹得她脊背發寒,司元柔擔心着涼才又躺了回去,她猶猶豫豫要不要離蕭淮笙遠一些,但她不肯放棄他一個白得的暖爐,而且如果蕭淮笙于她有意,應當不會介意她去他身邊占塊兒地方……他一直以來都不介意!
司元柔鼓足勇氣,試探着往蕭淮笙胸口躺去。這處她曾靠過許多次,但還沒有當枕頭躺着壓上去過,她緩緩降低上半身,胸腹先觸及他的身體,然後腦袋輕輕放在他結實的胸膛,用力鑽得更深導緻臉頰被壓平幾分。調整為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大面積的身體相貼,司元柔心滿意足地閉眼,前所未有的喜悅。
她不知喜悅從何而來,反正夜裡興奮得困意遲遲不夠,蕭淮笙早睡着許久了,她隻能安安靜靜地數着蕭淮笙的呼吸盼着也能早些入睡。
而她手克制不住地微微挪動,像隻軟軟的貓爪子按在蕭淮笙身上撓。她起初擔憂會不會打擾到蕭淮笙,但蕭淮笙素來睡得沉,一旦入睡雷打不動,司元柔便放心在他身上摸索,摸向被褥中更深處。
她翹起唇角,任性地将蕭淮笙抱了個滿懷。若不是怕鬧出大動靜,她還想摟着他滾兩圈。
如果蕭淮笙真的心悅她,她除了最初無所适從外,剩下的都是歡愉。
不過蕭淮笙睡前跟司元柔賭氣,睡着了他心口還是憋了團悶氣,并不安穩。他夢中司元柔不光不懂他的心意,還在他表明後躲得沒影,卷着鋪蓋跑了!他千辛萬苦追上她,隻得到了她的拒絕,和她其實早有青梅竹馬之事。
蕭淮笙頓感窒息得喘不過氣,似心口壓着巨石将要逼死他,讓他不得求生,不得求愛。他偏不順從,夢裡一把将胸口巨石推開,渾身瞬間輕巧如燕,他吐出一口濁氣翻個身終于安逸了。
司元柔則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忽然一個巴掌将她的頭推開,因為力道過大她被迫翻了兩圈直到貼牆才停下來。烏黑的長發絞纏在臉上,細密的發絲嚴嚴實實蓋住司元柔複雜的神情。她沉默了許久,才将臉上碎發都撥開,眼神依然惆怅……
她一臉幽怨地對着蕭淮笙的背影,他第一次翻過身隻留給她一片寬厚的背,以前再不濟也會讓她靠着半邊胳膊睡的。
蕭淮笙哪裡是心悅她,分明變得冷淡極了。司元柔被推到牆根卻沒把被子帶過來,被子在蕭淮笙身下壓着,司元柔隻有一個人翻了出來。
司元柔被推開,她肯定不要再去貼蕭淮笙睡覺了,用力跟蕭淮笙搶了一截被子蓋上後生了會兒氣,後半夜累了才睡着。
次日蕭淮笙醒來發現床上一片狼藉,床單歪歪扭扭地在身下卷成一團,四角的被子一點都不正,他和司元柔一人扯了一個被子角,兩人在床上隔了最遠的距離。
他睡得靠邊緣,隻要稍微移動就會掉下床。司元柔貼在牆上睡得半邊身子和腿都緊緊挨着牆……
蕭淮笙納悶昨夜發生了什麼,為何床上如此大的地方他們都睡在了邊緣?
沒一會兒司元柔醒來,蕭淮笙還在床邊坐着。司元柔撐開惺忪的睡眼,看到蕭淮笙後翻了個身背對他,又睡着了。
蕭淮笙更摸不着頭腦,司元柔清晨變冷淡了,以往她會抱着他的胳膊,讓他陪着一起再多休息會兒。
這日她沒有要求,蕭淮笙也不困了,他便先自己起身。
司元柔郁悶地翻了個身又回來,眼看蕭淮笙頭也不回地走了,在他枕頭上捶了兩下。
蕭淮笙等司元柔起身,尚未來得及問她為何今日有些沉默,蕭彥攜太子妃來訪。
司元柔許久未見司映潔了,還有些稀奇。
人都到府門了,見一見才不失禮。
蕭彥穿着一身青色常服,上以藏青線繡了幾簇修竹。這個顔色顯年紀,用在蕭彥身上使他多了些老成。司映潔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她的臉上又浮現淺笑,臉龐也變得豐滿紅潤,穿着一身正紅色衣裙更顯她膚白嬌嫩,氣質如華。
不僅如此,他們身上還都熏着香,司映潔身上是桂花香,蕭彥身上也難得用了一種香,不過司元柔沒辨認出來,隻知道像藥材味兒,或許是哪種養生的香料。
他們如此精緻又登對,司元柔暗想,他們兩人和好了!
“好久不見皇嬸,臣妾特來請安!”司映潔跟在蕭彥身後行至司元柔面前,同蕭彥恭敬地行了一禮。
司元柔讓兩人坐下,問道:“忽然來訪所為何事?”
司映潔臉上笑意更深,“瞧皇嬸說的,無事我們便不能來探望您了?”
司元柔道:“那确實稀罕。”
至少這兩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他們若真隻是大老遠從東宮過來就為了請安喝茶,司元柔更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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