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勾欄一條街,女人的招呼聲、賣笑聲不斷從裡面傳來,甜膩得蘇人一身。
楊緻道點頭:“猜對了……”
高玉林一擊手掌:“難道,這就是他厭惡女人觸碰的理由?”
“是。”楊緻道:“咱們屋裡負責掃打的都是婢女,隻有他的院子裡一個女人都沒有。偶爾尚雪不小心碰到他,他也不能忍受一刻,非得打水把觸碰到的地方洗個七八遍才放心。”
趙則年略一沉思,想起當初把金璃往天光城送的路上,金璃和蒲澤在一次争吵中,抓了一下蒲澤的手臂,蒲澤當時渾身便僵硬住了,接着跟抽風了似的,一邊蹦跳一邊抖手臂,仿佛有蜘蛛爬到身上去了。
那個情景,到如今還印象深刻。
四人選中一家門面不錯的進去,命老鸨開一間房并上豐盛酒菜,老鸨見他們出手大方又氣度不凡,态度那叫一個熱忱,叫了一排風格各異的姑娘上來。
四人各選了一個,老鸨便帶其他姑娘出去了,門一關上,那四個姑娘一并湧來,誰點的自己,就坐到誰身邊。
他們本來也不是狂蜂浪蝶,不過是想找個環境舒适又熱鬧的地兒呆着。
楊緻道更是常常被人懷疑是沒有欲望的男人,隻聽他冷淡道:“别上手,乖乖坐着給大爺倒酒!”
他身旁的女人一愣,僵硬的笑容逐漸散去。
高玉林扭頭,對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道:“你也是……”
不用趙則年和谷葉示意,剩下的兩個女人也不敢再親近,都無聲地坐在那兒,見客人酒喝光了,就趕緊再提壺滿上。
谷葉眨着眼睛,有讨好之意:“老大,跟我們說說蒲澤的事兒呗,免得以後我又不小心觸他逆鱗。這小家夥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我可不想被他給纏上了!”
“說說也無妨,隻是以後千萬别在他面前提起。”
楊緻道:“蒲澤的母親是一個青樓女子,至于父親是誰,他娘也不清楚。我也是前些年,來這種地方跟人碰面,才正好撞見的。”
趙則年好奇地問:“既然不知道父親是誰,蒲澤為何姓蒲?”
楊緻道眼中盡是憐憫:“因為蒲澤母親的所有恩客中,隻有一個姓蒲的男人對她最好。”
那一年楊緻道跟人約好,在勾欄之地一手交錢、一手獲得情報,當時也是這樣的冬天,樓裡特别熱鬧,楊緻道置身其中,被胭脂香氣和暖爐熱氣籠罩着。
交易進行的過程中,他聽到隔壁不斷傳來女人的哀求和慘叫,夾雜着男人的下流笑聲和恐吓聲。
在這種地方發生這樣的事,再平常不過,楊緻道充耳不聞,但是與他交易的那個人聽不下去,同情地感歎道:“唉,估計是碰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啦!”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小孩兒的喊叫聲:“讓我進去,我要進去!”
接着是男人惡狠狠的聲音:“進去幹什麼,你娘在裡面忙事呢!小孩子不要在這裡添麻煩,滾回後院去,讓你砍的柴你砍完了嗎!”
小孩兒堅持:“别拉我,我要進去!”
随着女人慘叫聲斷斷續續、時高時低,小孩子的語氣也越來越焦急,楊緻道的交易對象按捺不住,起身打開了門。
透過縫隙,楊緻道看到那是一個穿着破布麻衣、打了好幾塊補丁的小男孩兒,十歲左右,瘦瘦小小營養不良,一個勁兒地往隔壁房間裡沖。
但被後面兩個龜公拉着,半天一步不前,他在原地來回跳腳,一臉着急擔心,沖着屋裡大喊:“娘!娘啊!”
老鸨循聲趕來,一看這情勢,當即上手掐捏小孩兒的手臂:“你這小王八蛋,老娘供你吃供你喝,讓你住在這裡,你就是這樣來搗亂的?當心我把你們母子倆都攆出去!”
男孩兒仰頭扯着嗓子吼:“走就走,你倒是放過我們啊!”
“呵,你們母子倆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想逃,門兒都沒有!”老鸨不屑道:“你娘是人老珠黃,還帶着你這個拖後腿兒的,不過……”
第81章解不開了
老鸨的臉上,是那種讓人恨不得揍死她的欠扁笑容:“不過她也能滿足一些特殊客人的愛好,總之你聽着,我大方收留你們,你們就得好好的回報我!”
她對龜公甩了下繡花手帕:“去,把他扔回後院裡,今兒的活沒幹完,就不給他飯吃!”
那小孩兒掙紮着,被龜公粗魯地拖走了。
隔壁房間裡女人的叫聲始終沒停,楊緻道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走了,當晚在離此地不遠的一家客棧裡下榻。
夜裡,勾欄院忽起大火,得知動靜時,整座樓大半被火淹沒,且有往周邊房子街道蔓延的趨勢,很多百姓覺也不敢睡了,想盡辦法去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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