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西區。
在距離盛山别墅直線十公裡以外,已經動工修建小半的城牆附近,逐漸形成了一片簡陋的居住區。
居住區裡面擠塞着數百号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一些無權無勢、沒有異能者親屬可以依靠的普通人。饑餓和嚴寒交迫的極端困境迫使他們在第一時間就響應了榕城基地的征召,擔負起了榕城基地基建的枯燥繁重的工作,也掙出了一條活路。
至于驚惶逃出盛山基地的赫連家和江家的那些人,則是在他們接連投奔了幾個基地都被榕城基地一窩端了以後,又恨又懼,深信是赫連暄盯死了他們,幹脆就改名換姓龜縮進了居住區,一面靠異能在居住區裡混吃混喝,一面繼續想方設法的鑽營。
“要不是你們家得罪了那誰,還管不住她,我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鬼地方來?”
“你們家就沒有得罪那誰嗎?一說離婚,你們一家子的眼裡就隻裝得下我們家的财産,誰管過那誰是死是活嗎?”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那就是個畜生!”
“吵吵這些事情有屁用!”
“是你們沒屁用!你們這群廢物!不敢出去清理喪屍搜集物資,還非要找理由說‘那誰就等着找一個不用背上弑親罪名的機會,想要趁機害死我們’——明明她都說了希望我們都長長久久的活着吧?那我們為什麼還非活得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
“你不是廢物,你不怕她,你有本事直接說出那誰的名字啊?”
“你蠢不蠢?我們不直接說出她的名字,是因為我們都不希望被她手下的異能者監聽到我們的談話!”
“三階金系異能者李俊良都跟螞蟻似的,随手就被她就碾死了,我們怕她難道丢人嗎?”
……
混迹在西區普通人中間的赫連家和江家的那些人雖然形容枯槁,維持不住體面了,卻也距離瀕臨崩潰的絕望狀态相去甚遠。
甚至,早已反目成仇的赫連家和江家的言談交鋒間也客氣了很多,似乎隐隐還有握手言和的抱團傾向。
難道是因為這輩子她變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赫連家和江家原本扭曲又壓抑的病态氛圍反而趨向正常了?這也太好笑了吧?
遠遠地審視着他們,赫連暄眼裡透出些許夾雜着譏诮的了然,她改了主意,“我好失望啊。”
封野偏頭,視線在和煦的暖陽裡描繪她殊色清豔的側臉,聲音很輕,“暄暄?”
“嗯。”
瞬間興緻全無的赫連暄懶懶地眯着眼,語氣不起波瀾地嘟囔,“我煩了,等我去把事情徹底解決幹淨了,以後就當沒這些人了吧。”
封野攬着她,眼底漫出無盡的暗沉,落在她耳邊的磁性嗓音卻是低沉柔緩,“好。”他們會很公平的活着,也會在她的世界裡消失。
很久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他們的赫連暄偶然記起,才發現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他們……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真煩。”
走近,赫連暄徑直踹開了木門。
呯!
赫連暄突然的出現讓一屋子的人像被掐斷了脖子般,整齊地靜聲了。
擁擠的屋内仿佛覆蓋了層陰雲,又爬滿了暗影,不,不是仿佛,虐殺掉李俊良的遊霧猶如恐怖陰邪的毒蛇,抽嘶着恐懼、災厄,和死亡的劇毒。
一時間,竟沒有人敢去看她。
江女士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駭僵了,她臉色慘白,也許是因為沒有親眼見過李俊良身死的場面,她率先鼓起勇氣開口,“暄寶——”
倏地,江女士啞了。
嘴唇翕動的赫連先生也不吭聲了。
撇開赫連先生的情人和一對私生兄妹,剩下的五個想要壯膽,自覺有資格跟赫連暄講一講道理的親戚們也僵住了。
赫連暄指尖的水墨線凝結成一道尖刃,筆直地延展出去,輕輕地點上江女士的喉間,劃出血線,她勾唇輕笑,“别惡心我,江女士。”
上輩子,收到赫連先生要賣女兒消息的江女士帶着江家人連夜闖進了赫連家,跟赫連先生他們争執了很久,終于,在分到了賣女兒的一半利益之後,江女士他們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赫連暄視線輕緩地掠向赫連先生的私生女——那天晚上,江女士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哪怕她就滿臉鮮血地倒在客廳裡,被私生女一次又一次地劃花了臉。
剛滿十二歲的私生女是個長相圓潤清秀,嫉妒心極強的小女孩兒,也是個擁有力量的水系異能者。
誰都沒有阻止過私生女用不停地劃爛她的臉再治療的方式練習異能的行為。
唯二關注她的,除了嫌棄她的血把家裡弄髒的赫連先生的情人,就隻有把手機裡僅剩的電量都拿來對着她拍攝獵奇視頻的私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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