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裹着兩件外袍,此時也不由把外面那件往上拉了拉。他擡頭,發現對應着那片光,正中間的天花闆上挂着一個龐然大物。
那是一尊三四米高的石雕,正倒挂懸于天花闆之上。雕像通體漆黑,身上極其細緻地雕刻出鳥羽的形狀,兩爪抓岩,雙翅展開,極長的尾翼盤旋環繞在周圍。
這雕像生着鳥身,卻長着人首。那人面相平靜祥和,頭戴冠,耳側垂髫,羽翼之間還生出兩隻手,托着一個形似排箫的樂器。
吳邪輕聲說:“迦陵頻伽。”
迦陵頻伽是一種佛教生物,出自雪山,也稱“歌羅頻伽鳥”,又意譯為“妙音鳥”,《正法念經》中形容其“聲音美妙,能頌佛經”。傳說其音清婉,為天、人、緊那羅、一切鳥類所不及。
吳邪說着又走近一些,表情平靜不顯意外,因為在此之前他曾經見過一樣的石雕。那個雕像位于村子的正中央,剛來這的時候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後來細看發現是迦陵頻伽鳥倒不覺得稀奇,因為這種生物雖然同為人首鳥身,但寓意和雲頂天宮的人面鳥截然不同。
這是一種佛教神鳥,《阿彌陀經》記載,此鳥和共命鳥同樣住在極樂淨土。
想不到在地下倒挂着一尊和地面上一模一樣的迦陵頻伽。吳邪想到這裡,大概計算了一下他們此時的位置,發現現在很有可能是在村子中央的雕像正下方。
此時張起靈已經走到了正中央那片光源附近,低頭面露凝重之色。吳邪見他停住,也幾步上前,直到同樣看清那東西,他才明白對方的神色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在此之前,這片光出現得極其突兀,所處位置十分古怪。吳邪猜測可能是地闆上鑲嵌了一塊玉,或者其他發光體。再不抵可能會是一塊液晶屏電視,用來給頭頂上的迦陵頻伽打發時間。
但都不是。光源體并不在他們所處的這個房間,而是在地下,又或者說是下一層。
隻見在地上,出現了一片冰層。
冰層的面積并不大,三四平米左右,差不多一張辦公桌的大小,不知是人工鑲嵌進去的,還是本身就夾在岩層中,被砸開暴露出來的一塊。那冰看起來不是很厚,非常通透,在粗糙的岩土地面中間如同憑空嵌入的一塊玻璃,直到手摸上去,才會發現這是冰層。
光正是穿過這片冰層,從下方透上來的。吳邪趴下,壓低重心将臉貼近,看到下層同樣是一個房間,這塊冰就像是在下方房間的天花闆上開了個天窗。下層比這層要大上一圈,點着燈一片敞亮,也清楚地讓他看到了中間擺着的東西
那是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
棺材是木質的,不過用料比地洞山壁上的好很多,大緻看去像是黑檀木,面料光滑木紋精細,面上還用顔料繪着繁複的花紋。這棺足有三人多寬,同地洞那邊一樣,蓋子沒有合上,露出棺頭内部。
裡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有點意思。”吳邪說道。他哈出一口白氣,從冰層上方直起身體,又看向頭頂的雕像。此時距離拉近,才看清那雕像身上雕刻的細紋不全是羽毛。
上面滿是狹長的一指寬方形孔洞,這些方槽布滿雕像周身,仿佛是有什麼将其戳成了篩子。張起靈掃了一圈周圍,猛地一個助跑蹬牆,飛身跳到了正中雕像的位置。他扒住雕像的尾翼,擡腰将腳勾上去,把自己懸空固定在了那裡。
張起靈不動聲色地在雕像上摸索片刻,說:“每個方槽對應一個機關。”
他擡頭看向天花闆,隻見從鳥爪的下方,竟是延伸出去無數藤條狀的東西。這些東西和他們在樹海看到的非常相似,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網爬滿整個洞壁頂端,一直延伸到未知的黑暗當中。
“海盜桶。”吳邪擡着頭,突然開口。
他揣着手迎向張起靈往下投來的視線,繼續說:“塑料玩具,啤酒桶中間放個海盜玩偶,一群人輪番往桶上的洞插刀,中獎了海盜會彈出來,每次刺中後孔洞都會随機再改變。”
他饒有興味地看着那尊雕像:“這個上了年代,大号的,一個槽對應一個碉房。信息用煙花傳遞,開關在這裡。”
一邊說着,他一邊解下腿上的匕首,朝上方丢去。張起靈淩空穩穩接住,馬上猜到了吳邪的想法,皺眉道:“孔洞是随機的,并且在變化。”
“如果要去到下一層,開關也在其中。”吳邪淡淡地說,他走回中間的冰層,半蹲下來,定定地看着下方那口棺材。
棺材蓋是敞開的,這讓他感覺奇怪。奇怪的感覺并不是來源于“棺材開着”這一現象,而是棺蓋打開的方式。棺材沒合上可能是因為長年累月的侵蝕損壞,土夫子暴力起開,甚至是起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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