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搞了一身的汗,黏黏糊糊。
但周天很高興。
她躺下時,小心翼翼又看了遍兩人的對話,關掉手機,悄悄側過身一手抓着枕頭往窗戶那看,她睡不着,靜靜看窗簾上映着的月影,月華如水,人卻有種奇奇怪怪的心煩意亂,以及亢奮。
今晚月色的确很美。
第二天拍攝确實有點害羞,周天最初不太能放開,衣服不算暴露,就是比較清新的少女背心,周天跟狗頭一來二去也算熟了不少,她拼命裝作自己一點都不拘謹,對着鏡頭,露出所謂的日系元氣笑容,可真夠尬的。
她不笑時清冷,一笑時,真有點乖甜乖甜的樣子,狗頭把她狠狠贊美了一通。
結束後,張孝晨跟當媽的一樣問長問短,仿佛難以啟齒,含糊半天,最終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周天今天穿了件舊牛仔裙,有點短了,她個頭讀高中這年竄的挺快。
女生總情不自禁往下拽拽裙子,她笑着乜他一眼:“你吞吞吐吐幹嘛啊?”
“周天,以後還是别拍這種什麼少女内衣了,我覺得不太好。”張孝晨其實是擔心狗頭别起色心,畢竟,周天皮膚雪白,四肢修長,偏偏腰很細胸脯發育的很好,她是美女,張孝晨一直都知道周天是大美女。
他知道男人看周天什麼感覺。
“拍這種多的是,這又不傷風敗俗。”周天認真地給他糾正,“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張孝晨搔搔後腦勺:“那什麼,要是拍的時候你覺得哪裡讓你不爽了,一定及時說,大不了咱們不拍了。”
“你怎麼跟爹似的。”周天忍不住發笑,話一出,笑容卻迅速凝固了,她想起爸爸,她被張孝晨那句“咱們不拍了”牽扯心腸。
“我給你買點喝的吧,想喝什麼?要冰的嗎?”周天轉移話題,給張孝晨買了瓶飲料。
她沒跟他一起回去,說等同學,讓張孝晨騎車把她送到奶茶店附近的面館。
杭州人開的面館,特色鮮明,有豬肝面、蝦爆鳝面、牛腱子面、各種拌川,澆頭裡的腰花綴那麼一把小綠蔥,配色鮮亮,煙火氣十足。
梁嘉樹比她早到,他坐臨街的窗戶那,方便她找,隔着玻璃,看見周天從張孝晨的車上跳下來,女生順了順坐皺的裙子,她帶粉紅頭盔,拿下來後,往張孝晨懷裡一塞,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擺擺手,往店裡跑來。
她……怎麼老跟張孝晨一起呢?
梁嘉樹承認自己心裡不是那麼舒服,他皺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
周天包裡還帶着自己最近總結的筆記,不帶這個,會讓她有負罪感,她絕不會跟男生吃一頓無關學習的飯。
暑假一共一個月零十天,她得掙到錢,而且在學習上有所收獲。
“你想吃什麼,盡管點,我請客。”周天把菜單遞他,并沒有流露出半點因為貧窮而産生的窘迫。
她不會裝慷慨,也不會畏手畏腳,如果打定主意請客那一定表現的落落大方。
梁嘉樹飲食清淡,要了份白蘑菇筍片湯面。周天懷疑他吃不飽,點了小菜,她在等上菜的功夫裡,把筆記給他:
“麻煩你看看我新做的總結。”
梁嘉樹低頭,很認真地幫她看起來,後來,兩人一邊吃,一邊說着筆記上的缺漏,服務員都忍不住指點兩人,說那邊有兩個好學生吃飯都在讨論學習。
周天嘴上有口紅殘迹,離近了看,就能發現,梁嘉樹狐疑地盯她幾秒,并沒問什麼。
她牛仔裙口袋裡裝了一隻蟬,當然是假蟬,用竹篾編的那種,周天跟爺爺學的,留住一隻蟬,就能留住整個夏天。
飯吃的差不多了,題目也交流的差不多了,周天的一隻手,卻始終插在口袋裡沒拿出來。
梁嘉樹做的每件事,她都記得,他來買炒河粉,他問她要不要排話劇,他看到自己哭,他抱着她急救,他帶她去醫院,他請她吃雪糕,他給她錄音……她卻隻有一隻自己編的蟬。
作為謝禮,它是多麼的微不足道啊。
周天手心微微出汗,明明店裡冷氣開的很足,那隻蟬,綠綠的身體,不會飲秋露、沐風霜,永遠是夏天裡的一隻蟬,不會死去。
“我……”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周天一愣,很大方說道,“你先說吧。”
梁嘉樹點頭:“我有件事,想了幾天還是決定問一問你。”
周天心跳莫名加速,她在期待着什麼,可又分明害怕抗拒着什麼,人一下很亂很亂。
她坐的很直,把那隻蟬虛虛地攏在手心,動也不動,秀挺的鼻尖那竟然沁了點細汗。畢竟,梁嘉樹的神情看起來,似乎很慎重?
她不知道他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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