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拍了拍胸脯道:“下個月我還回來,到時候保證還你們一個又白又胖的大曼子!”
這個時候,林芳也出來了,主動替蘇曼解圍道:“雖說小曼是看着瘦了點,但精神頭看着可比之前在縣裡的時候好了不止一分兩分,尤其是這身體感覺也比從前要健康,氣色也紅潤了!”
“嘿嘿,還是林姨眼尖。”蘇曼順坡下驢道,“我這陣子天天騎着公社的自行車滿生産大隊跑,身體是真強壯了不少!”
“這個我證明!”陳秋蘋舉手說道,“回來這一道我和小曼姐倒換着騎車,我都有些喘了,小曼姐都還有餘力呢。”
在這樣的說說笑笑的調侃中,和各種輕松的話題裡,一場團圓飯就這樣結束了。
在這一頓飯裡,蘇曼也終于明白為啥自己在麥稈公社要那麼拼命,那麼努力了。
因為,她不再是沒有任何歸屬的遊魂,而是有了牽挂的家人和可以供她随時休息的家。
所以,在無法給她歸屬感的麥稈公社時,蘇曼隻能通過無休止的工作來填滿她留給遠在縣裡的家人的時間。
而現在。
在回到家的第一時間,蘇曼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與惬意。
她不用去思考工作的計劃與推進,不用擔憂秦招娣和麥隊長能夠與自己所預料那樣互掐,更不用再端着自己往日對外所露出來的習慣性的假笑與沉穩。
在這裡,她不是領導、同事和更多人眼中,大刀闊斧推進婦女工作的蘇主任。
在這裡,她隻要做好蘇曼就好。
想到這裡,蘇曼忍不住将碗裡的雞湯一飲而盡。
“回家真好啊——”
……
當然了,在享受了一番回家後才能有的惬意與放松後,蘇曼也沒有忘記自己這趟回來的另一個目的——向蘇剛山問清楚關于趙大志的事情。
于是,在第二天周末的時候,蘇曼找到機會向放假的蘇剛山問道:“爸,頭陣子我聽秋蘋從林姨那聽來,說機械廠最近突然忙碌的原因是一個級别不低的技術師傅犯了事,正在調查中?”
“咋突然問起這個?”蘇剛山一邊整理着院子裡的自留地,一邊說着,“是趙大志,不知道是誰寫了匿名舉報信給廠裡,說他占公家的便宜,利用工作的便利偷偷将廠裡的材料拿出去賣,就被廠裡給暫時停職調查了。”
“那他這是挖社會主義牆角的行為啊,這都多久的事兒了,廠裡還沒調查出結果呢?”
“早就調查出來了,隻是他偷賣材料的數量兵不多,而且還都是賣給其他縣的小作坊廠子,倒也不算投機倒把。而且,像這樣的事兒,廠裡頭有不少人私下裡都在偷偷做,其中還有廠長安排在廠裡的親戚啥的,可能是怕真給趙大志安上罪名後,他會破罐子破摔吧。再加上他父母都是廠裡的老工人,還是有幾分面子情的。”
這個回答讓蘇曼有些不滿意,她心想,蔣副主任這力度不夠啊,咋就隻給了一封匿名信就不管後續了呢?
蘇曼蹙眉道:“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蘇剛山搖頭:“咋可能呢,廠裡面出了通告,勒令他把賣材料的上交,并收回了廠裡分配給他的房子,降了級别和個工資,這以後想再熬出頭,可就是難于上青天了。”
這樣的懲罰措施不算特别嚴重,起碼沒有給他開除廠子,每個月和他愛人劉芳兩口子加在一起掙的工資也能有大幾十塊錢。
可對于趙大志而言,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熬上去的工人級别,工資待遇直接縮水了三分之一這些也就算了。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全廠通報這件事而讓他失去的尊嚴,和收回了廠裡分的房子而隻能和父母一起,五口子人隻能無奈住在一間隻有五十平米的筒子樓裡的現狀……以及,随着蔣副主任的深入調查,而跟着一起受到影響的,那位幫趙大志把匿名信送進去的,劉芳的舅舅。
“聽你樹茂叔的愛人,也就是你愛紅嬸子說,現在蔣副主任和那個劉舅舅已經鬥得跟烏眼雞似的,整個縣政府都知道他倆之間的矛盾,上級領導好像是想給這倆人都一塊調離花陽縣……”
蘇剛山說到這裡,突然反應過來,直勾勾看向神情中明顯帶有解氣情緒的閨女,不敢置信地問道:“小曼你這麼關心這件事兒,是早就知道蔣副主任會調查出匿名信是趙大志寫的這件事,知道這兩撥人會掐起來?!”
“我可沒這麼說。”蘇曼從不想讓她爸和她奶知道這些事,也怕她們會覺得自己這樣太過會算計,直接裝傻道,“爸你可别冤枉人啊,我要是有這本事,就不至于被蔣副主任懷恨在心,給我從原本說好的去向陽公社的安排,變成麥稈公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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