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意吃得太放縱,後半夜撐着,睡不着。在房間裡做了半個小時瑜伽,好容易忙活完,時間悄無聲息到了淩晨一點。
可還是翻來覆去睡不着,也許因為太興奮。她對夢想的熱愛,一點不比對薛倦差。可惜好像每個人都覺得,薛倦淩駕在她的夢想之上。
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三點。
恍惚間聽見有人敲門,顧意疑心是自己幻覺,沒有搭理。但很快又再次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就在她門口。
她以為是盛寞惡作劇,帶着一身昏沉睡意打開門,正要開口罵人,“盛寞……”
走廊裡的聲控燈早亮了一路,柔軟地毯裝着一路風塵仆仆,像一陣風,仿佛還裹挾着棠城的夜色,将她緊緊抱住。
她支起的手慢慢垂在身側,隻覺得走廊的燈太過晃眼。
“小意,我想過了,我不想和你分開。我還有好多的話沒跟你說,你走了之後,我特别後悔,特别想你。無數個午夜夢境,都在後悔,我怎麼就沒好好珍惜你呢?怎麼就……你要做什麼都可以,但我不能接受分開。”他聲音隐隐帶着哭腔,緊繃發澀。
哪怕是兩截隻有絲連着的斷藕,也想留住她。
“不要分開,好不好?我可以等,哪怕你真的不愛我了,我們可以等到你以後找到那個對你很好的人的時候,再離婚,行不行?假如……真有那麼一個人,他把你看得比自己還重,你也願意……我絕不阻止你。”薛倦用了好大力氣才說完這一句。
第43章.chapter43恨是多麼濃墨重……
他收緊手臂,期待着顧意的回應。或者說,也害怕她的回應。
期待的是yes,害怕的是no。
淩晨三四點,萬籁俱寂,好像連燈光亮着也有聲音。他覺得自己很無恥,薛倦曾經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一切都要為自己那點愛情讓步,為了所謂口中的愛情,把自己的自尊和别的東西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步,而這種讓步總要擺在别人眼前,以此來激發别人的善良或者心軟。
這是某種示弱的手段。
顧意推了一下,沒推得開,有些為難地說:“很晚了,會吵到别人,進來說好嗎?”
倘若這時候把附近的人吵醒,再圍觀一場熱鬧,顧意想想就覺得丢人。
薛倦松開手,和她進門,他一晚沒睡,胡茬往外冒出些,盡失從前的矜貴氣質,隻剩下狼狽。一雙眼底鋪着些紅血絲,擡起頭來,目不轉睛盯着她。
顧意反手關上門,給他倒了杯水後,在沙發上坐下,沉默對峙。
薛倦動作遲緩地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擡頭與顧意對視,視線一刻不離落在她身上,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
顧意歎了聲,薛倦跟着挺直腰背,他知道她要開口。會是什麼答案呢?
薛倦盯着她不甚紅潤的唇,她卸了妝也漂亮,從小天生麗質,皮膚光滑細膩又白皙,隻是後來總顯得氣色不好,不化妝的時候看着像要碎掉的花瓶。
他們才幾天沒見,她氣色似乎好了些,嘴唇比先前紅潤不少,可比起一個正常的氣色健康的人來說,還是有些蒼白。因為離開他,所以氣色好了。這個想法讓他心中一痛,他甩開這個念頭。
頭發也有些亂糟糟,大抵是被他吵醒。
薛倦垂下眼睫,忽地道了聲歉。
顧意抿唇,又不知道說什麼。她剛才是還有點懵,現在已經全然清醒。
薛倦故意打斷她,他忽然又不太想聽她回答。
“對不起,我沖動了,我應該早上過來,不該吵醒你睡覺。”她有些輕微的起床氣,很煩被人吵醒。
所以,即便她說不,也可以是因為起床氣吧。
顧意眉頭微壓,盯着薛倦,聽他說着。
“這兩天你過得好嗎?有沒有好好睡覺?”他語速很快,又詭異地放慢,生怕被她打斷似的。
“吃的呢?有沒有好好吃東西?這兩天你就住在這裡嗎?去了哪兒玩呢?”
顧意眉頭越來越低,雙唇微啟,“薛倦。”
一針見血。
薛倦挺直的背脊重新耷拉下去,眼神一瞬暗淡頹然,好像失去焦點,等待宣判。但兩秒後,又重新擡起頭來,不死心地說:“小意,我是真的愛你。撇開愧疚和補償,是純粹的愛。”
明明是聲嘶力竭一般的強調,可他自己都覺得好蒼白。
“我這些日子表現得很差對嗎?我沒有足夠關心你,沒有告訴你我的心裡話,也沒有盡到……”他有些慌忙地疏理自己的記憶,試圖從中找到某把鑰匙。
好像就在眼前了,就差一點就能摸到那把鑰匙了。
他們之間好像有一把無形的鎖,薛倦總覺得打開那把鎖,就好了。畢竟他們之間也有這麼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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