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光明國很熟悉。”艾絲黛拉說。
“因為我的母親就是光明國的人!”弗朗西絲說,“她是天生的女巫,生來就有魔力……但當她拼死幫一個老頭兒治好痼疾後,卻被他指控為女巫,隻能帶着我逃到了羅曼國。我們在光明國活得不如老鼠,在羅曼國卻成為了人人尊敬的女巫……羅曼國賦予了我第二次生命,你想從我的口中套出對它不利的消息?”她猛地撲到鐵欄杆上,龇牙說道,“想都别想!”
鐵欄杆被她弄得嗡嗡震響,晃動不已。
埃德溫騎士下意識抽出了佩劍。
艾絲黛拉卻擡起一隻手,示意他收回去,語氣如常地說道:“我怎麼覺得,賦予你第二次生命的,不是羅曼國,而是野心和權力。”
弗朗西絲一愣。
這不像是光明國女孩會說的話。
她在羅曼國待久了,難免對光明人有一些偏見,覺得光明國的女人都是膽怯的家雀,從未見過藍天,也不敢翺翔于藍天。
她和母親逃往羅曼國之前,曾給一戶人家當過女傭。那戶人家的小姐令她印象極深——她從未見過這樣斯文守禮的女孩,面龐像貧血一般蒼白,不出門,不說話,梳妝打扮完畢後,就坐在椅子上繡花。她還記得那個女孩的手白皙而滑潤,指腹卻布滿了穿針引線造成的繭子。她将一直坐在椅子上繡花,直到出嫁,成為人婦。
從那時起,弗朗西絲就知道,光明國絕不是她待的地方——她待在這裡,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出頭的一天。
後來,她成為了羅曼國巫觋部的一員,對光明國的偏見愈發深重。
大巫師一直想讓她去光明國打探消息,她卻抵死不從——光明國無論男女,都是軟弱無能的廢物,男人缺乏鬥牛士一般的男子氣概,以服侍光明神為終身目标;女人更是被鮮花珠寶侵蝕了脊梁骨,自願淪為男人的奴隸。
這樣的光明國,根本不值得她去打探消息。
大巫師卻說:“你認為光明帝國不夠強,我卻覺得,不夠強的人是你。如果你足夠強大,完全可以在光明國殺出一條血路,而不是逃到羅曼國苟延殘喘。”
她當時憤怒極了:“您完全不了解光明國的情況!在光明國,女人隻能像仆人一樣活着,洗盤子,洗衣服,燒熱水……牲口似的連軸轉,沒有出頭之日……我如果留在光明國,隻會被送上火刑架,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第二條出路!”
“因為你不是強者,強者怎樣都能發現第二條出路。”
一氣之下,弗朗西絲來到了光明國。
但就像她離開時那樣,這個國家的女人依然像牲口是的活着,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祈禱丈夫的巴掌不要落在自己的臉上。
是的,她知道,至高神殿有了曆史上第一個神女。那個女人得到了神的眷顧,正在慢慢接手神殿的權力。
但是,那又怎樣?難道她還能把光明國變得和羅曼國一樣?
不可能,除非她取代神,否則羅曼國的自由景象,永遠不可能發生在光明國的土地上。
“是又怎麼樣?”弗朗西絲嘲弄地說道,“羅曼國的女人可以有野心和權力,光明國的女人有什麼?洗不完的盤子和發不完的牢騷?”
艾絲黛拉輕輕地笑了一聲。
她走出陰影,露出一張美豔至極的臉龐。
兩人的視線短兵相接。
僅僅一眼,弗朗西絲就明白過來,艾絲黛拉和她是一類人——不,艾絲黛拉是比她更加野心勃勃的惡狼。
她是大巫師口中的“強者”,在光明帝國發現第二條出路的強者。
“也許是……更多的野心和更多的權力。”她輕柔地說道,聲音甜美,有一種奇異的蠱惑力,令人耳朵發癢。
第74章“現在,我們真……
後面,艾絲黛拉和弗朗西絲還說了什麼,埃德溫騎士就聽不見了。
艾絲黛拉用神力設下了一個隔音屏障。他站在旁邊,聽不見任何聲音,隻能看見她們的口唇在一開一合。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隔音屏障才被解除。
弗朗西絲一改最開始猛獸似的模樣,蹲坐在地上,幾乎以一個臣服的姿态,表情複雜地望向艾絲黛拉。
埃德溫騎士看見這一幕,不由十分驚訝。
要知道,她們剛見面時,弗朗西絲可一直在龇牙咧嘴,攻擊性十足。這才過去了多久,她就被艾絲黛拉……馴服了?
就在這時,艾絲黛拉脫下了手套,将一隻光裸的手伸進了鐵欄杆裡:“認識你很愉快。”
弗朗西絲望着她的手,看了片刻。
那是一隻蒼白、纖麗、精緻如藝術品的手,手背和手心的肌肉略顯豐腴,指甲修剪得尖尖的,閃耀着朦胧的淡紅色的光芒;同時,那也是一隻她能輕易咬斷的手。她的牙齒通過特殊的辦法磨砺過,尖利得可怕,能一口咬穿羚羊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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