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的時候他還曾偷偷幻想過愛情什麼的,還有過一點期待,可是他的想象裡卻不敢有簡策,他也說不上為什麼,他可以做那種有關簡策的夢,他卻不敢想未來有簡策的生活,好或不好,幸福或不幸福,他都沒有想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于未來的設想裡是另一個人,沒有具體的指代,但是要對他好,要喜歡他,要關心他,要了解他所有缺點後還願意擁抱他。
工作之後,他就再沒想過了,他開始意識到以自己這種性格,他可能很難擁有愛情,他無趣,膽小,懦弱,不善交際,他有時候會想起《圍城》裡趙辛楣評價方鴻漸的那句話:你不讨厭,但全無用處。
但他比方鴻漸還要差上很多,至少方鴻漸皮囊不錯嘴巴也算伶俐,而自己可能隻符合後半段話,全無用處吧。
所以他至少得努力工作,他要多賺錢,然後做好一個人過完一生的準備。
程心遠有一陣和他說可以求求翁馳,他說翁馳投資眼光毒辣的很,這幾年自己跟着他投,很是賺了幾筆。
能賺錢,顔語當然心動,可是叫他去找翁馳說,他是不敢的。
他總覺得朋友就是朋友,戀人就是戀人,朋友和戀人最好都不要摻入利益的關系。
當然這種想法是不現實的,而且也是十分呆闆的,尤其是到了戀人這個程度的話,很多東西本就是你融于我而我融于你,尤其是在中國的人情社會。
而且顔語也不會有戀人。
那麼就先從朋友開始,顔語很珍惜程心遠和翁馳他們幾個的友誼,他們應該算是自己的朋友吧,雖然他們身處完全不同的世界,是網絡把他們聚在一起,但是他們對自己真的很好。
所以顔語不可能開這個口,就當是偏執吧。
出了大樓,翁馳在停車場等他,他說這次地方約的隐蔽,怕顔語不好找。
這是從涼溪回來後他倆第一次見面,雖然隻有幾天,但卻像過了幾年。
顔語坐進了副駕駛,車子裡暖烘烘的,翁馳提醒他把安全帶系好,然後就發動車子開往目的地。
路上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翁馳問顔語是不是天天都要加班,問顔語有沒有吃晚飯,問顔語冷不冷熱不熱。
顔語說不冷。
熱嗎,也許有一點吧,顔語覺得自己耳朵燒得慌,他以前不這樣,應該是車裡的溫度太高了。
顔語也問翁馳,忙不忙,累不累。
“忙,也累。”翁馳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撩了撩前額的碎發,“湯奕澤那人,程心遠搞不定的。”
“是條件很苛刻嗎?”
“有條件還行,那樣還能談,怕的就是沒條件隻要錢的。”
“多少錢?”
“3000萬。”
顔語眨眨眼睛,他雖然996,但是3000萬也是他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不能換一個拍嗎?”顔語問。
“一會兒你勸勸程心遠吧。”翁馳微皺着眉,“我本來是想賣了他,換個版權回來,現在可倒好,他為了版權,想賣了我。”
“啊?”
翁馳的話讓顔語摸不着頭腦,他疑惑的看着翁馳,發現翁馳的眉擰的更緊了。
也許是察覺到了顔語的目光,翁馳也轉頭看向他。
突然翁馳伸手,揉了一下顔語的頭發,就一下,然後收回手繼續開車,就像剛才那一瞬間是顔語的幻覺一樣。
“不說了,爛事。”翁馳說。
翁馳不想說,顔語肯定不會問,倆人驅車到了一個星級酒店,翁馳說本來說去大排檔吃夜宵的,蕭翰銳那孩子非得說他怕被拍,于是改成酒店開房……
“要我說就不應該叫他,有他啥事。”翁馳帶着顔語走VIP通道,到了房間裡果然看見蕭翰銳,程心遠還有範斯湊在一起打撲克。
“你們還有心情打牌?”翁馳進來就把手裡的大衣甩在椅子上,這時候顔語的大衣脫到了一半,他看了一眼,糾結了一下,還是在自己挂完大衣後順便給翁馳的也挂了起來。
蕭翰銳頭都沒擡,他說:“我為啥沒心情,也不是我的戲,再說我隻管收錢不管拿錢,隻進不出。”
範斯倒是擡頭和翁馳顔語打了招呼,他笑着說:“我主要是沒錢,有錢我也愁,沒錢的話反而不愁了,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另外弄劇本的時候找我,我便宜。”
“诶呀,魯迅說的好啊,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沒心情也沒啥好辦法啊是不是,不如化悲憤為食欲,那個吃的在那邊餐桌上,我們打完這輪就過去吃,叫地主!”程心遠說這話的時候貼在臉上的紙條還掉了一張。
翁馳歎口氣,他指着這群人跟顔語說:“看見沒,這就是當代中國部分電影人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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