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小聲點。瞧瞧同塵君這端正挺直的樣子,肯定是在冥想。同塵君可是出了名的嚴格,連一個看上眼的徒弟都沒有。想必是我們今日遲了,過了時辰還路過了他修行之處,若是打擾了他,必定要受重罰。”
盛雲起忍不住側眸:“我……”
兩個弟子身形一僵,飛快朝他行了禮,異口同聲道:“同塵君對不起,我們隻是路過。祝您修行順利,早日飛升。”
然後消失在了最左側的小路上。
……一時間,山風獵獵,吹得白色的袖袍翻飛。停在半空中的手骨節分明,仍舊對着那兩個小弟子背影的方向,還未來得及放下。腰間的一把長劍鏽迹斑斑,破銅爛鐵一般。
不知是不是冷的,同塵君原本柔和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甚至連牙齒都磨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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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堆枯枝在黑漆漆的山洞裡噼裡啪啦地燃了起來,照亮了三個人影。
阮潇正在認認真真地生火,見火焰起來了也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陣風就給吹熄了。入夜之後這山裡到處都是詭異的妖獸嘶鳴,連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十餘度,甚至還在不斷地降溫。
山洞外面傳來了接連不斷的巨響,一片烏雲籠罩了她先前呆過的茅屋一帶,驚雷直接将那兒夷為了平地。
阮潇身旁坐着的兩個人是她方才在尋找山洞的路上遇見的。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極輕的少年名為忍冬,他緊張兮兮地望着山洞外,五官都因為緊張皺成了一團,還委委屈屈地搓着手:“幸虧咱們及時跑出來了,就一個試煉而已,有必要折磨人嘛。”
忍冬旁邊的女孩子叫若若,神情高傲張揚。聽到忍冬的話,她“咯咯”地笑了起來:“連這都受不了還來修什麼仙?哎呦,瞧你這乳臭未幹的模樣,有沒有滿十歲?我看,你還是趁早收拾東西回家吧。”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躲在我身後,看見個人影都要吓哭了。還有,我今年十二了,大姐姐。”忍冬扮了個鬼臉。
若若指着他的鼻子,氣不打一處來:“你!”
阮潇被他們吵得頭疼,企圖控制住場面:“現在最緊要的就是咱們完成各自的任務,盡早出去,否則在這幻境裡待得越長,經曆得也會越兇險。對了,你們兩個的任務是什麼?”
若若點了點頭:“我也這麼想的。我的任務是……”
“咳咳,”忍冬清了清嗓子,狐疑地看着她們倆,“以前這幻境一關也不是沒有過互相透露任務的人,但下場麼着實不太好,輕則被同伴利用背棄,重則自己的任務關鍵被直接毀去。畢竟大荒山每十年才組織一次試煉,入門名額僅有一百餘人而已。因此,為了考驗試煉者的真實水平,從今年的開始是禁止合作的。”
若若哼了一聲:“你從哪兒看來的?”
“《大荒山入門手冊》啊,你……你們不會沒看過吧?”
阮潇問:“那你可知道大概有多少人參加試煉?”
忍冬掰着指頭算了一會兒,道:“怎麼說也至少有三千人。”
三十分之一,這概率也不算低。阮潇追問道:“那如果通不過考試的人,可以放棄嗎?”
“當然可以,隻是要被人瞧不起而已,”若若歎了口氣,“對了,你們都有基礎嗎?我今天看見咱們這個幻境之中至少有三四個人都能操控自己的靈力。說實話,我是沒什麼天賦,全憑娘胎裡帶着的一點天賦撐到了現在。”
阮潇想,自己這個角色作為重生文裡的原書女主,怎麼着也該有點天賦吧。唯一的難點是,她還不知道該這樣開啟這樣的天賦。
“我雖然也不會,但理論上還是略知一二,”忍冬一副老神在在的語氣,和他的年齡毫不相符,“運氣,歸根結底就是感受丹田裡的一股靈氣,想象萬物與我合一,萬物即我,我即萬物……”
他神神叨叨地講了一大堆。阮潇雖然一字不差地記在了腦子裡,但具體要怎怎麼實踐卻一竅不通。
……問就是挺後悔的。早知如此,她就搞一本五年高考來壓泡面了,或者考研考博也都行啊。
歸根結底,還是怪泡面太香了。
阮潇長長地歎了口氣,勾了勾白淨的食指,跳躍的火焰照亮了她白色的衣衫。她跟着忍冬的動作摸了摸自己的丹田處。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忍冬神神秘秘地問。
阮潇點了點頭,下一刻,一陣排山倒海的“咕咕”聲響徹了整個山洞。
忍冬摸了摸腦袋,有些慚愧:“我知道是我講得不好……哎等等,你要去哪兒?”
“我得去找點吃的,咱們來的路上有食物,”阮潇說,見忍冬要跟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若若,“你在這兒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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