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在官場裡浸染多年的賈大人,自然深谙這其中的道理。
于是從自家的府庫中擠出幾千兩銀子,外加幾件過眼的寶貝,趁着夜黑風高無人注意之時,偷偷摸摸帶着自家兒子送到蘇清朗的府上。
本來這個賈思齊是不願意走後門的,畢竟在他看來,蘇清朗這個人的名聲太臭。
而他則是清冷孤高、不染纖塵的一介讀書人,怎可與這樣的人同流合污,憑白壞了自己的賢名?
奈何禁不住自家老爹的威脅攢掇,再加上,身為長安城中出了名的風流才子,讓他因為不給蘇清朗送禮,就要眼睜睜看着狀元郎的頭銜落到别人身上,顯然後者,讓他更加難以忍受。
倘若自己的仕途當真掌握在蘇清朗的手上,大丈夫能屈能伸,特殊時期勉強低一下頭,對他來說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強忍着心中的千百個不願意,他還是拉下臉找到蘇清朗的家門。
隻可惜昨天晚上去的時候,蘇清朗并不在家,聽說是被丞相的兒子留宿家裡過夜了。
他事後回想起來,竟有些暗暗的欣喜,覺得此事天知地知自己和自己的老爹知,他到底還是保住了身為讀書人的風骨。
不成想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竟被此人當着衆人的面給抖露了出來。
再回想此人先前的言行,賈思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人是故意拆他台,砸他場子的。
雖然對方說得都是事實,但為了挽回顔面,他還是要學那硬嘴的鴨子,籠子裡的綠毛鹦鹉。
心虛着狡辯道:“純屬子虛烏有之事,兄台怎好信口開河?”
約莫覺着單是否認還不夠,于是又立即的下了一帖猛藥:“像是蘇清朗那樣的人,卑鄙肆行,厚顔無恥,誰願意與他為伍?”
白衣公子聞言挑眉,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道:“聽聞令尊與蘇大人私交甚好,在下還以為兄台能乘上蘇大人這道東風,扶搖直上,平步青雲呢!”
賈思齊很是憤怒,長袖一揮,絕口否認道:“斷無此事,家父為人正直忠耿,且經常在家裡痛斥諸如蘇清朗之輩的竊國鼠流,豈會與他那樣的弄臣小人為伍?平日裡同朝為官表面敷衍罷了,如何來得私交甚好,兄台這樣說,是在侮辱家父的顔面!”
“抱歉抱歉……”白衣公子翹起一個蘭花指,以袖掩唇,笑得花枝招展,風流絕豔。
然而眉目間的神情,卻絲毫不見愧疚歉意的樣子來,反而更像戲谑打趣多一點。
從桌子上拿起一把折扇,悠然放在手中把玩,贊歎道:“以兄台正直不阿的品性,他日若是進入朝堂,定是黎民百姓的福音,奸佞小人的克星,尤其那個叫蘇清朗的,隻怕會吓得連覺都睡不着。”
這話聽着像是好話,宛如一壇陳窖封釀的桂花酒,喝下去隻感覺甜絲絲,又暈乎乎的。
可是賈思齊卻總是覺得,這桂花酒裡面,怎麼好像還摻雜着一股子尿騷味兒。一時間,讓他喝也不是,吐也不是。
隻得再次謙虛道:“兄台擡舉了,在下隻是秉承恩師與父親的教導,凡事須得以禮儀忠孝為先,與其他人相比其實還差得遠。”
聞言,白衣公子撲哧笑出來一聲,撇嘴露出來些許的笑容。
語氣輕描淡寫的道:“兄台不必自謙,賈大人家的教養,在下還是略知一二的。”
反手握着折扇,端起桌子上的酒水,向賈思齊舉杯道:“今日巧了,能在此處得見賈兄,實在有幸有幸,在下在此敬賈兄一杯,祝願賈兄能夠一舉奪魁,将來也好進入朝堂,懲奸除惡,鏟除蘇清朗這樣的小人。”
“對,鏟除蘇清朗這樣的小人!”
其他人經過這個人的煽風點火,全都一副義憤填膺、慷慨激昂的表情。
一個個就跟綠林好漢插香結義似的,紛紛仰頭喝盡了杯子裡的水酒,連擱下酒杯的力道都比平時大了許多,好似借此才能表明自己正直不阿、一往無前的決心。
賈思齊這回徹底呆了,傻了,愣住了,其實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一步,也不願意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畢竟蘇清朗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又是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授業少傅,身份地位不是他這個小小貢生所能撼動的。
他的父親隻是常祿寺卿,撐破天也不過是個四品的官兒,即便是有意巴結到蘇清朗的面前,隻怕蘇清朗都不一定會看上一眼。
而自己确實有點才華,在官場上也應該有點前途,但也沒到能和蘇清朗相互抗衡的地步。
本想與蘇清朗劃清界限,保持平衡就好,沒想到被這個人幾句話攢掇下來,竟把自己推置到這樣尴尬為難的處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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