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看得多了的緣故,他竟覺得她越來越同趙扶卿相像了,就連她鼻梁上那顆礙眼的痣都變得順眼了,已經到了分不清楚兩人的地步。
“别叫我将軍了,你可以叫我阿燼。”薛燼突然想到,她總是叫他将軍,雖是頭一次見面的時候便這樣叫了,但聽多了總覺得生分,何況是兩人在那樣親密的時候。
“我喜歡叫将軍。”江霜寒聞言,先是停了一會兒,才依偎在他身邊溫聲道。
這兩個簡單的字,竟被她叫得無限纏綿,薛燼看着她軟化下來的眉眼,似是全身心都為他沉淪。罷了,不過是一個稱謂,她喜歡這麼叫就這麼叫吧。
第18章吃錯藥發瘋
次日,江霜寒一大早到了廣玉樓,便聽到師傅同自己說要她登台唱《玉樓春》,對上師傅飽含期待的目光,江霜寒沒多想,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她總歸這兩日是要登台的,旁的随師傅安排。
要說起來,她更想唱一首《塞鴻雁》,那是他們一早的約定,沒能讓他看到她在戲台子上為他唱這一支曲,一直是她最大的遺憾。
但她得師傅教導這麼長時間,第一次登台,總歸是要聽師傅的。
江霜寒隐約記得,自己當年離開燕都前,原本安排的,好似也是《玉樓春》,師傅要是出于這個打算,她便更不能拒絕了。
江霜寒答應了下來,師傅頓時眉開眼笑了,他同江霜寒說了具體安排,時間正好是這月十八日。師傅囑咐道:“我知你如今離得遠,這一場是早上的戲,對你很重要,可不能晚了。”
江霜寒點頭,爽快答應了下來。
院子裡偷聽兩人說話的徒弟們耳尖,隐約聽到了幾句時間安排,大概明白過來師傅真的将一年一次的《玉樓春》的角兒給霜降師姐了。
看霜降師姐這副波瀾不驚的面容,他們在心頭偷偷覺得大師姐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想來從前不在廣玉樓的時候也落下功夫,是以才這般不看重這些名頭。
江霜寒現如今不看重是真的,根本不明白師傅給她這個安排的意義更是真。
她迷糊地應了這件事情之後,才同師傅提起:“我昨日,見到中執法了。”
“什麼?”師傅隻從穿着看到江霜寒如今過得不錯,大概知道是晉王安置了她,便沒敢再細問,這會兒又聽見她這樣快就能見到俞弘闊,自然是萬分驚訝,擔心的成分更多。
“師傅放心,隻是遠遠瞧見了,他同從前的模樣沒變多少,我一眼便認出來了。”江霜寒沒有多少情緒道。
她如今對俞弘闊還半點兒不了解,并不知道他在當年的事情中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她不能,也沒法輕舉妄動。
安排了這月十八日的登台時間之後,江霜寒比平常更多了基本功的練習,這樣一來,江霜寒每日回将軍府的時間更晚了,身形也更瘦了下來,已經到了一眼看得出來的程度。
這日,江霜寒又一次傍晚時候才回到将軍府,等到西院的時候,薛燼已經坐在桌前候着她了,身邊還蹲守着之前見過的夜月。
從她的角度看不清楚薛燼的神色,隻看到他伸着一根手指漫不經心地在逗狼崽。狼崽被他手指吸引着往前,但隻跟一會兒,再稍微靠近點兒就不敢逾越,往日在府裡嚣張跋扈的夜月狼在他跟前溫順如犬。
這樣一幅畫面,要是不考慮那條狼實際上是狗的話,好似還挺溫馨的。
但是等江霜寒走近之後就發現,薛燼的眼裡根本沒有半點兒情緒,一雙漆黑的眼睛跟刀刃一樣,沒等江霜寒出聲,便直直地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棱角分明的俊臉看得清楚。
許是身邊的光線太暗的緣故,她莫名心裡就打了個突。
随着江霜寒的走近,先有變化的是薛燼身邊的夜月,它率先轉了轉幽綠的眼珠朝江霜寒的方向看過來,姿态也不如方才乖巧,像是蓄勢待發,但又有所顧忌,隻敢垂着尾巴看她。
“将軍。”江霜寒收回落在夜月狼身上的目光,照常叫薛燼。
薛燼沒那麼好說話,沒看她的眼睛:“是我這幾日太縱着你了,讓你可以回來得這麼晚了?”
“卿卿不敢。”江霜寒原本隻覺得薛燼的目光有些怖人,沒想到他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小事兒。不過大将軍脾氣不好,大概是不愛等人,是以這會兒等久了不耐煩了。
薛燼直接上手捏住她的下巴,将人逼得被迫彎腰湊到他跟前,他靠着椅背的姿态仍舊懶散:“你不敢?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将軍府當一回事了。”
江霜寒不同他争辯,隻是認錯:“讓将軍久等,是卿卿的不對。”
薛燼猛然松開了手:“等你?”莫名有些冷嘲,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卻很容易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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