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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第1頁)

“禽獸。”沈忱捏捏酸楚的手腕,“難怪武林高手太監多,原來心理變态這麼有攻擊力。”“喂——我身上瘀青不比你少。”說話的同時便牽動了臉上的瘀青,讓他嘶了一聲。這個人,光會說他,也不想想她自己下手也沒有留什麼餘地。沈忱笑逐顔開,重新用力攤開四肢,大大的呼口氣:“過瘾——”好象把一輩子想打的架都打完了似的。天上沒有幾顆星,月亮圓的很蒼白。她看了陣子,又微微偏過頭,看向武館門上正挂着的牌匾。“四方武館”。濃金色的柳體字在素白的月光下非常的清晰。很近,又很遠,好象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裡的東西。“你說,”她略帶遲疑的,“武館是不是關門了?”“想太多。我沒聽四叔說起過要收了武館。”他不以為然,嗤笑着站起身,并拉了她起來,“走吧。”兩道瘦高的身影離那墨黑的武館剪影,漸行漸遠。他們沒有想到,四方武館的門,再也沒有開過。沒有人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知道這件的事的時候,沈忱第一次經曆了一種叫做失去的感覺,失去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東西的感覺。不過不是當晚,當晚他們即将的經曆的,叫做秘密。回家的時間俨然是過了,他們索性就不急着回去。從小開始,他們就不愛走同樣的路,總是愛在不該拐彎的地方拐,看看這樣放縱自己,究竟路會将自己帶到怎樣的地方。他們稱之為,低級探險。這天他們也決定“探險”。這個四月底的夜晚,清涼中帶了些煩悶。似要發生什麼。“怪了,這條路怎麼越走越眼熟。”沈忱摸着下巴想了想,打了個響指,“對啦!是你爸單位的後院!”“噓——”他的目光卻不在她身上,豎起根指頭在唇上比了個動作,指了指樓房,“你看。”早該是下班時間了,有個辦公室的小燈卻亮着,暈黃的。“小偷?”這個想法讓她兩眼發亮。因為這意味着有架可以打。他點點頭:“可能,我們上樹看看。”他先上樹,她跟在他後面。待她在樹上坐定,撥開擋着她視線的樹枝時,就看見了辦公室裡那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是你——”她沒有注意到歐陽随的異樣僵硬,正要興沖沖的說話的時候,歐陽随捏了下她的手,狠狠的,非常非常狠,痛到她馬上就意識到該吞回了下面的話。她才注意到房間裡不隻有一個歐陽的父親。還有個女人。那個女人她也認識,是歐陽父親的下屬,雅蔓阿姨。她經常到歐陽家來,對他們兩個小孩都很好,是很能幹很爽朗的一個女人。和歐陽媽媽的溫柔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可是她現在卻在她臉上看見了與歐陽媽媽同樣的溫柔神色。她仰着臉對歐陽父親說話,目光裡柔的要滴出水來。歐陽随一直沒有放開過沈忱的手。沈忱可以感覺到,握着她的手越來越緊,緊到幾乎要将她五指都捏成一個。當雅蔓阿姨投入歐陽父親的懷中那一刻——沈忱的手傳來穿心的痛,她不小心低啊了聲。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态,歐陽随放開了她的手,推了推她,低聲的:“走。”這是最垂頭喪氣的一次探險。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他低着頭快步的走在前面,不出聲的。她雙手插袋,也是不說話的跟在他後面。并不是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場面,也并不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些事情,以他們這樣愛亂竄的個性,早已不知目睹過多少不該有的歡愛。隻是成長畢竟還是與想象不同。一直以為,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灰暗一面就算成長,直到這刻才會明白,當世界的灰暗一面真正成了你的生活的那一刻,成長才剛剛開始。“随……”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近乎小跑了起來。她鮮少叫他的名字,足見是非常擔心了。他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悶聲道:“不要說。”她肩膀一松,有些氣餒,但是還是決定開口。“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他身體一抖,急轉過身,驚訝明白的寫在他的眼裡。“我,什、麼、都、沒、看、見。”她又說了一次,沉穩的,與平常裝酷或嬉鬧不同的表情。他走近一步,盯着她近乎起誓的面容,驚訝一點點的褪去,他的表情也沉了下來。“我也什麼都沒看見。”無起伏的宣誓言語從他的口中沙啞冒出。她點了點頭,舉起雙手類似擁抱的想拍拍他的雙臂,但還沒碰到他時,就被他一把扯進了他瘦削結實的懷裡。抱的很緊很緊,要把什麼壓抑住似的。這個夜晚,就這樣被封印在了兩道無距離的稚嫩軀體間。接下來的日子依然和以前毫無差别,除了武館。坐在窗邊玩各類的賭博遊戲,收些小惠整人,更多的,是和歐陽随、尹舜他們在教學樓的走廊追趕打鬧,旁若無人的。很多年後的一次同級會,鄰班的女生說起她高一生活的整個記憶就是他們幾個在走廊上那紊亂的腳步聲和錯落的嘻笑聲,從遠及近,又漸漸遠去,那樣嚣張不羁的在她的夢裡一直響到如今。總是無法掌控自己的作為給别人的影響,就象無法預料其他人怎樣在自己的生命裡插上一腳。這個學期學校裡仍是他們幾個小禍不亂,唯一的大事就是高三體檢時查出了某個女生懷孕四個月。這并不在沈忱的關心範圍裡,于是就這樣甩甩頭吹聲狼哨,在湛藍天空下抛出書包結束了她的高一生活。暑假和它的炎熱天氣一樣讓人煩悶。少了制約的玩鬧就象少了番茄醬的薯條,可以充饑,但是無味。中午過後,百般無聊下,敲歐陽家的門又沒人應,她便攀着枝條爬進了歐陽随的房間。一跳下窗子,她就楞了下。斜對着窗的浴室門并沒有拉上,歐陽随一絲不挂站在花灑下,垂着頭,一手支在牆上仿若深思的樣子。聽見了聲音,他也回過頭,黑幽幽的眸子看向窗的方向。水順着他精壯的身體潺潺流下,流過瘦削結實的背,急收的腰線,窄窄的臀,有力勁長的腿。“呃,我不是故意的。”沈忱投降似的舉起自己的雙手,搶先表明自己的無辜,眼光卻不自覺的下瞄,壞笑,“不過,哇哦,你身材比阿舜還好。”他不驚不乍的關上花灑,取過一塊浴巾包住下身,走了出來,饒有趣味的問她:“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看見過阿舜的身材了?”“就上次在廁所堵完他不久,我又跑到浴室去堵他了,哈哈哈哈。”沈忱自動自發的坐上他的床,盤着腿,自己說着都忍不住笑。“他沒賴着你要負責?”他坐到她旁邊,象狗狗甩毛那樣甩了她一身水。“我覺得他甯可自盡也不想我負責。”沈忱邊避開他的水,邊摸着下巴想了想,“不過負責這個想法聽起來似乎還不錯的樣子。”要是她賴着他要負責,不知道阿舜會抓狂到什麼地步,哈哈。“呵呵。”他也幹笑了兩聲,黑眸睇了她半晌,蓦然問道,“要不要和我上床?”本來捶着床在笑的沈忱動作一滞,腰闆一挺,坐直了起來。“你在開玩笑?”她研究着他的表情,“上床?我們?老大,我們兩隻上床恐怕隻會有自慰亂倫加同性戀的感覺。”“喂,别告訴我你對akelove不好奇。”他起身去浴室拿了塊毛巾擦着頭,又坐到她身旁。他了解她就象她了解他一樣,一樣的年齡,一樣的教育,一樣的生長環境讓他們倆就象是克隆出來的一樣。“是有點小好奇啦。”她比了個一捏捏的動作,覺得太少,又張開了一點,“或許再多一點。不過我更好奇你怎麼想到我。”“因為我打算開葷。”他瞟了她一眼,繼續說,“不過我不打算把第一次随便給任何一個女人。”看見她咬着下唇要笑不笑的樣子,他将手中的白毛巾狠狠往地下一掼,豁出去的語道,“好吧,你他媽的要笑我有處男情節我也認了——隻是我何必便宜其他人?”她挑起了一邊眉。這種說法很有趣,因為她對開葷這類事情并沒什麼計劃,所以也就沒想的那麼仔細。不過說起來也是,既然都是要給出第一次,為什麼要讓自己為那種閱人無數的男人的功勳加上小小的一筆而不是作為一種平等交換呢?處子之身換一個處子之身,也不算虧本的買賣。“你确定你還是處男吧?”她可不想吃虧。既然自己是第一次,對方也必須是第一次。“目前還很确定。如果你今天拒絕了我,我就不确定了。”他并沒多少性子等她,既然談不合,不如盡快再找一個。“成交。”她壞笑着伸出了手,與他一擊。擊掌之後,兩個人卻一下子沉默了。有房,有床,家中無人的狀态,讓剛剛達成交易讓他與她有些不自在起來。畢竟是第一次,天時地利人和偏偏又該死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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