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用同情心?“你不也是?”李潤成不服氣地轉頭抗辯。“我?我幹什麼了?我看到有機會賺錢,所以盡可能地想要抓住這難得的商機。真金白銀按市場價買賣股權。跟你的所作所為有着本質的區别。”金雅夏微微打了個哈欠,坐飛機也是樁累人的活啊。她思念住所的單人床了。想到床,金雅夏捂嘴的手一下子停住了,想起她已經把住所退了,以後住哪裡還是個未知數!難道她今晚還是要回到警察局打地鋪?或者應該說,在罪犯沒有被抓捕歸案之前,她都要在信息部安家落戶?“可是……”李潤成有些煩躁,别人有困難,他有能力幫忙,為什麼不幫?他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麼錯,可偏偏金雅夏不認同、阿布吉不認同,現在連那個不熟悉的勞拉都不認同。他想不通!讓人不省心的孩子金雅夏并沒有對李潤成進行長篇大論的說教,而是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要不要善心大發地自動去當那個誘餌?如果主動提出,說不定還能撈些好處,而且說不定還能掌握些主動權,免得睡覺都不安穩。金雅夏内心突然湧起一股疲憊,對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感到深深的厭倦。以前是為了賺學費,高風險高報酬,當獵人是來錢最快的正當行業之一,而且還能學到不少東西,電腦是上輩子的興趣兼老本行,手腳功夫和射擊是上輩子作為一名标準技術宅心動卻從來沒有行動的幻想。而今曙光近在眼前,這麼多年的學生生涯即将結束,居然鬧騰出了這種事情,難道說這就是所謂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正想着,李潤成的電話很及時地響了起來。“喬納森叔叔。”李潤成率先打招呼。“人接到了吧?”喬納森問道。“是,剛剛還去看了下勞拉。”李潤成點頭道。“她還好吧?”對于這名受害人,喬納森沒打過什麼交道,詢問完全是單純的客套話。“精神頭還行。”想起勞拉那張青紫交錯的臉,李潤成沒辦法講出她的情況好到哪裡去。“哦,那薄荷糖現在在你旁邊吧?”喬納森沒有繼續客套話。“在。”“把電話給她,我跟她談點事情。”喬納森李說道。“好。”李潤成摘下自己的耳機,遞給金雅夏:“喬納森警官。”“您好。”“薄荷糖,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喬納森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猶豫不決。“如果是做餌的話,我沒什麼問題。不過事先我必須知道你們的行動計劃。”金雅夏很幹脆地說道。“我知道了。”喬納森回答道,同時也透露了一點消息:“上面對于是否執行這個計劃争議還是很大的。”“作為一名獵人,不會習慣于将自己手頭上的生意留太久,因為有限額還有時效。”金雅夏點出所有獵人的通病,耐心永遠都是相對而言的。“我明白。”喬納森點頭,白狼把薄荷糖列入狩獵名單,第一次嘗試沒有成功,那麼對于獵人而言,就是這單生意沒有完成。而且因為獵人之間的搶生意慣例,所有的獵人對于自己手頭上懸而未決的生意都習慣性地有一種緊迫感。相比其他未知的獵物,金雅夏的再次被襲擊的可能性更高。對于這一點,重案組意見一緻。“我也要參加這個行動。”李潤成連忙表态。對于李潤成的話,金雅夏和喬納森李同時沉默以對,身處兩地,兩人不約而同都認為一旦有行動,李潤成并不适合參與其中。甚至喬納森都不認為自己适合指揮這場的行動。他從小看着金雅夏長大,兩人可以說已經有了十多年的交情了,無論算是長輩對小輩的憐惜也好,忘年交的友情也好,有了感情的牽扯,心就會産生猶豫,而在那樣的場合,一旦猶豫便是害人害己。裝作沒有聽到李潤成的插嘴,喬納森嚴肅地對金雅夏說道:“你的态度我知道了,我會馬上上報,盡快讓人出方案。”他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如果沒有其他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或者你就直接先過來。往外跑的生意你就先停一停,要是有什麼急用的,我銀行裡還有點,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也不需要客套,等這件事情過去了再說,凡事安全第一。别忘了你自己說的,錢賺得再多,也要有命花。”聽到金雅夏柔軟的嗓音,喬納森總是習慣性地聯想到她柔弱的樣子,完全忘記了她狩獵時矯健的身手,說着說着,他又習慣性地唠叨開了。“我知道了,見面再聊,您先确定行動方案和人手吧。白狼應該很快會再次出手。”“好。”金雅夏直接挂斷了電話,一點都沒有給李潤成機會:“謝謝。”她将手機的耳機還給了李潤成。“不客氣。”從剛剛細微的舉動中,李潤成感覺到金雅夏并不希望自己參與此事,他不由有些不服氣,不過機會是自己争取的,李潤成很清楚地知道找誰說才更有效。汽車的油門再次被往下壓了壓。……兩小時後,兩人坐在了喬納森警官的督查辦公室裡。“咖啡?”看到風塵仆仆的兩人,喬納森忙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打開窗戶通風。“您該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空腹喝咖啡對腸胃不好,而且也解決不了問題。”金雅夏不贊同地回答道,說着她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袋,遞了過去。對于金雅夏偶爾冒出來的關心,喬納森習以為常,每次在警局見面,金雅夏總會給他帶些吃的,有的時候是甜甜圈,有的時候是起司面包,不值錢,但對他們這些三餐無法正常的人來說,卻是最方便、最受歡迎的食物。喬納森笑呵呵地接過袋子,打開一看,是一袋中式大肉包,他拿了一個之後按鈴,讓助手把一袋包子拿出去讓大家分了,包子肯定是不夠分的,但怎麼也算是金雅夏的一點點心意。倒是李潤成滿臉驚訝,也有絲淡淡的嫉妒,因為認識金雅夏這幾年,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等待遇。倒是他自己,在每次知道要和金雅夏碰面之前都會本能地檢查一下口袋,帶上一盒薄荷糖,即便金雅夏吃他給的薄荷糖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出來。看到李潤成的驚訝,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喬納森仍然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他内心一直很想将兩人湊成一對,一個堅韌早熟,一個陽光開朗,兩人同樣的才貌出色,性格又可以互補,喬納森至今依然不贊同李真彪讓李潤成複仇的計劃,他覺得李真彪這麼做完全會毀了這個孩子的一生,在阻止無能的情況下,他希望金雅夏的獨立堅韌的性格能夠在李潤成最困難的時刻幫他度過難關。可惜的是,這些年,他一點都沒有收到有關于兩個孩子的感情質化的消息,不是說生死之交最容易擦出火花的麼,可為什麼他就一點沒有感覺出他們之間來電呢?直到今天,剛剛,看到李潤成的驚訝,和眼中一閃而逝的嫉妒,喬納森的心舒坦了點,原來不是兩個孩子都沒有感覺的啊。“白狼很狡猾,這幾次犯案都沒有出加州,所以沒有辦法讓聯邦調查局的人出手。”喬納森說出最新情況,“不過他們同意共享信息,強,信息追蹤和分析方面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好的。”李潤成沒有推脫。“現在有兩個行動方案,薄荷糖你先看一下,對于獵人的活動習性你比我們熟悉,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或是修正的。”“沒問題。”金雅夏點頭。整整四十八小時金雅夏和李潤成兩人沒有任何休息,就在警局的信息部裡查看了有關于白狼的所有信息,對警方提出的方案盡可能地進行完善,這可是事關金雅夏的生死,自然馬虎不得。習慣性地登陸獵人工會的網站,浏覽了一下懸賞案件,金雅夏随口問道:“對于白狼的追捕警局居然沒有出懸賞嗎?感覺有點虧啊。”“你可以向喬納森叔叔建議。”李潤成并沒有為博紅顔笑而一擲千金,弄個懸賞。因為三年的相識讓人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這麼做了,結果隻會惹怒金雅夏,而不是博其一笑。“不,其實我可以挂個對白狼的懸賞,然後買斷。”金雅夏靈機一動,對李潤成快速說道。但她總覺得這麼做,陷阱的痕迹太過明顯,給工會的手續費倒不是問題,完全可以向喬納森警官報銷,問題是白狼不上鈎,另外作案,警方的壓力就大了。“還是我來吧。我挂懸賞,你買斷。”李潤成也馬上反應過來,作為一名過期不久的獵人,白狼肯定依然保持着每天浏覽懸賞案子的習慣,而且獵人雖說各自為政,但圈子裡的消息流通也是很迅速的。“我是你帶出來的,這點在獵人圈子裡并不是什麼秘密,一查就知道。如果我挂了懸賞,所有人都會認為我這麼做是因為你,一切都說得通。同樣可以把白狼的目光吸引到你的身上,還不會引起他的懷疑。”李潤成解釋道。金雅夏知道他說得在理,可這麼一來,李潤成很可能也成為白狼的攻擊目标之一,而這并不是金雅夏想要看到的。作為一名獵人,最忌諱的就是把身邊的人牽扯在内。不等金雅夏反駁,李潤成快速将懸賞挂到了工會的網站上,然後拿起擱置在椅背上的外套,站了起來,一副你别想甩開我的架勢。“弄好了。下一步去哪裡?喬納森叔叔應該有安排吧。我可不相信白狼會到警察局來殺人。而且以我的名義發布的懸賞,你就不擔心他先對我進行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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