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滿是笑意,淚水卻忍不住流下來,滴在黑筆留下的印記上,綻成了一朵白心黑邊的小花。沈文心把夏柏的信折好放在自己的枕頭底下。
她給他發了條短信。
夏柏打開手機盯着置頂發來的消息: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他轉手回複到:最好要相見,如此便可相戀一場。
僅此一場,便足夠。
沈文心裝着夏柏帶給自己的思念,收拾了一下便驅車認真工作去了。夏柏打開電腦,把這幾天學校落下沒處理的資料整理完。
兩人都各忙各的,沒再多聯系。晚間夏柏給沈文心打電話報平安。
次日他回了學校,先去了趟張校長的辦公室說明自己的情況和舒宏光的事。
張校聽後沉重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夏老師。好好養傷吧,自己心裡也要想開點。”
“我會的,謝謝張校。”夏柏出了辦公室。他沒回班主任辦公室而是先去了教室,進到教室的那一刻,孩子們都歡呼着歡迎他回來。他看着眼前一張張笑臉,心裡的壓力也纾解了不少,連忙打趣,以減輕學生們的心裡負擔:“我這瘸了一條腿,大家可要體諒體諒夏老師啊。”
“老師你放心吧。”
“對啊,夏老師你回來就好了。”
“我們都很擔心你啊。”
“……”
夏柏安頓好學生們,等上課鈴響後離開教室。他慢慢走回到班主任辦公室和其他老師互相寒暄過後便專心撲入工作。
午飯後夏柏吃完飯坐在椅子上休息,辦公室裡的人一起出去吃飯了,自己腿腳不方便就沒跟着去。
白嘉瑩踩着高跟鞋走進辦公室,看到夏柏,她朝他笑了笑,但發現夏柏瘦了一圈後又輕輕皺眉。
“夏老師,怎麼樣?”白嘉瑩坐在夏柏的辦公桌前面一張位置上,以故作輕松地口吻關心。
夏柏轉身在身後的飲水機那接了大半紙杯的溫水遞給白嘉瑩解釋:“說不上好,但狀态比前幾天要好了許多。”
白嘉瑩接過水小口喝了一點,點點頭:“那就好。那最近有沒有長時間情緒低落,對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沒了興趣的情況?”
夏柏腦海裡閃出沈文心的身影,心髒常為她加速跳動,搖頭道:“沒有,感情沒有淡漠。”
白嘉瑩見夏柏想到了那位後表情變得柔和放松下來,心裡暗暗跳了一下,接着問:“那噩夢呢?”
“沒有很尋常,但是還是會夢到那孩子的父親,甚至會夢到他們一家人幸福美滿的樣子。”夏柏又皺眉似陷入了回憶。
“那你現在心裡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嗎?”白嘉瑩想了想舉例道,“比如你之前滿滿的負罪感,現在還是很難掙脫嗎?還是你沒想要放過自己?”
“想要的。”夏柏擡眼對上白嘉瑩的眼神堅定了幾分,“為了沈文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一直這樣下去。”
“好。”白嘉瑩點點頭,松了一直緊握的拳頭,笑道,“我相信你會做到的。那舒宏光的事你處理的如何了?”
“還是得判刑,這不是小事。材料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流程下來了。”
“嗯。我那天聽了你說的話,晚上很久才睡着。”白嘉瑩苦笑了一聲,搖搖頭,“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很讓人意外。”
“獨身家庭的父母辛辛苦苦把孩子養到成年,在她身上寄托了太多。親情、希望、時間、金錢,一瞬間都随着孩子冰涼的屍骨燒成了灰。天塌了,那種未來被立刻磨滅了的感覺,不是人人能懂的。可外人隻會感到可憐和唏噓,但是真正感受他們挖心般疼痛的隻有父母自己。當舒宏光那天全盤和我說了,我當時就算再難過震驚,卻也不及他當時絕望的幾分。”夏柏歎氣,目光暗淡,“他最後和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
“人間的悲喜并不相通。他是對的,每個人都沒法做到感同身受,就像舒筠一樣,我們就算再怎麼做也沒法體會到她墜落時的内心。”夏柏轉頭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上一屆班級合照。
“但你盡力了,夏老師。”白嘉瑩對眼前的人認真道,“我們都盡力了,這個結果是她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夏柏重複着自己的話,“我知道的。”
鎖住自己的枷鎖正在一點點被自己撬開,壓在身上的法槌也被頂起。
《清醒》
“晚上你的心上人還要找我吃飯呢。”白嘉瑩把杯裡的水喝完了,漫不經心地搖搖杯底,又撩起眼皮朝夏柏一笑,“不知道她要找我說什麼。”
沈文心沒有和夏柏說自己要和白嘉瑩單獨出去的事,她怕自己刻意的關心會加重夏柏的情緒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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