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一生人都不會再愛上什麼人了,那麼,能成全别人也是好的。“你去嘛,你去。”占星師察覺到我動搖了,就湊近我,在我肩頭蹭來蹭去,像隻貓一樣。“我試試,我可先警告你,不許欺負林醫生,不然。。。”“我疼他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他。”我在占星師手臂上狠狠打了一拳,”說這樣的話就不行。”停一下,我好奇的又問:“你真的很久沒見過林醫生啦?”我不太相信。“是啊,是很久了。”占星師認真地點着頭,“快一個星期沒見他了。”我睜大眼睛,然後,狠狠的盯了占星師一眼。當然,我還是要幫他。我要約林醫生,不難辦到,他人雖然忙,但是空出一晚來和我聚首,總還是可以。我有點内咎,又怕林醫生會生氣,可是為了占星師,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和林子心來到香島市的黑風堂,一進小客廳,我就看到占星師背對着我們站在窗前,聽到門響,他回過頭來。占星師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到我,他隻能看的到一個人,也許,自三年前起,他的眼睛裡就隻看的到一個人,隻容得下一個人了。占星師異色的雙眸,那樣灼熱的眼神,定定地注視着林子心,金棕與湛藍的雙眼放射出難以形容的奪目神彩,仿佛要把一切都燃燒起來一樣的眼神,看着林子心。林子心望着占星師,我注意到他長長的黑色睫毛輕輕閃動,但是,他已經逃不掉了,我知道,我感覺的到,林子心已經逃不掉了,他純黑清澈的眼睛,已經被另一雙異色的眼睛捕獲了,他已無退路。我們三個人就這樣站着,沒有人開口,很靜。終于,林子心輕輕移動一下腳步。隻是移動一下,他并沒有後退或是離開的意思,但是,占星師已如一道閃電般竄過來,我隻眨一下眼睛,林子心的人已經在占星師懷中。我看不到林子心的表情,他扭過臉,但是我看的到占星師的表情,他垂下眼睫,臉緊貼着林子心的脖頸,眯起眼睛,嘴角帶笑,一臉的幸福與陶醉。是了,他最最重要的寶物已擁在懷中,他當然幸福。我悄悄地退出去,關上門。占星師與林子心之間,注定一生糾纏不清。一生堂内大多數同門都說,被占星師纏上,林醫生好可憐,因為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對他放手的。但是我卻不這麼想,我覺得占星師也很讓我同情,因為他這樣拼了命的追趕,卻怎麼也追趕不上,最起碼目前為止是這樣。他們之間還沒有個結局,不知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可是,我是一生堂的人,我當然希望最終,林子心能夠接受占星師的感情,必竟,那個異色雙眸的男人,用他全部的生命在愛着林子心。☆、無他們之間還沒有個結局,不知會發展到什麼樣的地步,可是,我是一生堂的人,我當然希望最終,林子心能夠接受占星師的感情,必竟,那個異色雙眸的男人,用他全部的生命在愛着林子心。真不知道這兩個人還要糾纏争鬥多少年,才能有個定論。暗殺計劃結束,我需向龍王解釋。奇怪的是龍王并沒有多說什麼,”去吧,小姑娘,好好替組織賺幾年錢回來。”我在返回歐洲之前,先去普魯特島。站在那個著名的新月形的海灣,望着波濤無盡的海面,天空那樣陰沉。蒼耳,他早已融入大海之中,随着地球,安靜地轉動。我記起若幹年前,父親的骨灰,我也将它散入大海。不知他們會否見面。可是,我永遠無法再與他們相見。為什麼每一個我愛的人,我的親人,都要離我而去。跪倒在阿特密斯灣的沙灘上,我放聲痛哭,聲聲泣血。我隻有借着無窮無盡的淚,才能減輕心中的悲傷。不知哭了多久,我知道我要離開,但是我久久在海灘旁的石像前流連,不忍離去。那尊蒙着眼的小天使的石像,表情是那樣悲恸。我還是返回了雪月堂。心願已了,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工作。白組的事業,一天比一天順利。收益始終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水準,這很重要。我現在已經可以很平靜地看待我的工作,我的職業,是,這不過是一份工作,一個終身的職業。我一直穿着素色的職業套裝,依蓮問過我,但是我沒有告訴她原因,隻說自己喜歡白色。通行都知道,那個總穿着白衣服、纖瘦的華裔女,是一生堂白組的人,她的手中,操控着全球百分之五十的毒品市場。我冷酷、大膽的作風,讓很多同行害怕。我知道,不這樣不行,否則,隻會傷害到我的同門。外面的人,不會知道我另外的一面。又到了一年一度,述職的時候。龍王為着身體的緣故,久居亞洲一生堂位于香島市的總堂,所以,我又回到了那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城市。和每一年一樣,我坐在一扇紫檀木鑲翡翠的屏風之前,對着屏風,講述我一年來的工作中的得與失。我的工作希望很簡單,一、固有的市場,絕不容失。二、盡量不要令同門再受傷。不過,可以做到以上兩點,我需用盡渾身解數。述職完畢,諸葛請我喝茶。“玉梨,這兩年來你工作的很有成績。”“謝謝。這都是大家一齊努力的結果。”是,幫我的人那麼多,除了原有的依蓮、巨蟹宮将軍,還有牡丹、海芋,後來,又有了百合、茉莉、石竹、碧桃、海棠、芙蓉。。。。。。我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你還是老樣子,玉梨。”“怎麼會?”“同我認識你時差不多。”我什麼時候認識諸葛的,那時,是十五歲。我隻是微笑。“玉梨,你難道不覺得嗎?”“什麼?”“群龍不可無首。”“是,我知道,所以一直在等着上面派新的掌門。”我的确一直在等,我希望可以和他或她合作愉快,大家同以前一樣,凡事有商有量,親密無間。諸葛看我的表情,挑起一邊眉,問我:”難道你不覺得嗎?你自己不就是了嗎?”我?是我?我怎麼可以?我有些慌了,急忙對諸葛說:”你不要開玩笑。”“我并沒有。”“可是我怎麼可以?我不行的,我怎麼可以?”“你還是那樣沒有自信。”坐在龍王面前,我詢問地看着他。“小姑娘,你願不願做白組的掌門啊?”“我哪裡有這個資格。”我是認真的,白組内高手不知凡幾,我算什麼。“但是我們覺得你最合适。”“為什麼?”我不解。“白組同黑、黃兩組需配合默契,你,你和青龍、朱雀最默契了。”這倒是真的,可是,我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做掌門。“龍王,我真的不合适,我不認為我可以執掌白組,我沒有這個能力。”“誰說的?”“白組高手那樣多,哪一個都比我合适,而且,我并非一生堂學院出身。”我什麼都不會,不會武功、不會開槍,連車都不會開。“可是,我認為你是最合适的。”“為什麼?”龍王看看諸葛,再看看我,沒有開口。諸葛慢慢笑道,”玉梨,因為你沒有心。”我震驚,呆呆坐着,半張着口。他說什麼?他說我沒有心。我低下頭,下意識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呢?我的心呢?我有如《封神榜》中的比幹一樣,沒有心了麼?我的心呢?我的心,早已經碎了,在父親去世的時候,就碎了,粉碎了,而碎片,随着我一次次的痛哭,被眼淚帶走。我為什麼哭呢?我在什麼時候哭了呢?在父親去世的時候、在母親離開我的時候、在我離開孤兒院的時候、在我認識朱雀的時候、在我殺死賀天龍的時候、在朱雀受傷的時候、在基地時每一個孤寂的黎明、在阿毛離開我的時候、在蒼耳離開我的時候。。。。。。在我過去的點點滴滴的歲月裡,我的眼淚,帶走了已經碎了的心。我早就沒有心了。我早已不再是當年的玉梨。但是,我一直不願面對這個事實。我一直在欺騙我自己今天,有人把它說了出來,刺破了我的僞裝,讓我正視自己。我跪倒在龍王的腳下,放聲痛哭。沒有了心,為什麼我還是那樣那樣的痛。我仍然堅持,我不合适當白組的掌門,我覺得會有人比我更合适。“好,你去找吧,看誰比你更合适。”諸葛對我說。我先去探望依蓮。依蓮笑着拒絕我的提議,”不,我可當不了。”“為什麼?你是水瓶宮将軍,還有誰比你更合适?”“當然有。”“誰?”“你。”“我?”我反問。“當然,你這些年來的成績有目共睹,還有誰比你更合适,而且,大家一定會很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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