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諾的心裡忽然像是塞進了個切開的橙子,有那麼一丢丢的酸,但更多的是滿滿當當的甜。他想了想,特别真心誠意地借用了江小漓之前的那句:“悠悠,我真高興。”
隔着電話,他不知道黎悠悠這時臉上的表情,但黎悠悠卻完完全全接收到了他的心意,抿了抿唇,不由自主露出了一個笑容。
隔着山高水遠的距離,借助着電話信号,黎悠悠對着聽筒特别溫柔地說。
“嗯,祝我們都幸福。”
國民女神的婚訊,幾乎是瞬間覆蓋掉了馮一諾周銘遠事件,黎悠悠多年來的各種電影、電視、綜藝、訪談,都被拿出來摳糖吃。她也是出道十年,但幾乎一直都生活在聚光燈下,觀衆緣好得一塌糊塗。而江南家紡一向以來的美譽度也相當不錯,她嫁入裴家,完全就是女明星天花闆和國民品牌間的強強聯合。
在各種社交媒體鋪天蓋地的一片恭喜聲中,偶爾還有人提馮一諾周銘遠,但已經幾乎引不起什麼讨論了。
生活終于漸漸恢複平靜,七八天時間轉瞬即逝,馮一諾陪伴父親出院,家裡一切安頓好之後,羅森親自驅車來到N市,接他回S市。
見到馮家父母時,羅森還是笑容滿面,還專門拎來了探病的禮物。在特别常規沒法避免的一陣推辭受讓裡頭,餘美蘭收下了禮物,但又給羅森的後備箱裡塞滿了各種心意,讓他們帶回S市。羅森沒推辭,因為餘美蘭說:“都是家裡準備的,你們多帶點回去……上次那位過來,匆匆忙忙的什麼都沒招待。你們一起帶回去了分一分。”
話都這麼說了,羅森還能怎麼着。
馮一諾辭别父母,車子開出了以後還戀戀不舍地一直回頭,心底裡油然浮現出許許多多很不真實的幸福感。
但羅森的臉色漸漸開始嚴肅。
馮一諾很快就注意到了,問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羅森開着車,想了想,盡量輕描淡寫地告訴他:“諾諾,咱們以後可以挑的資源多的是,對吧?”
馮一諾“嗯”了一聲,瞅了羅森的臉色一會兒,忽然問:“是不是《花火》那邊有什麼變動?”
羅森的眉頭下意識就皺緊了,他不是很願意把那句話說出來,但馮一諾其實是個特别敏銳的人。
早在羅森告訴他,給《花火》劇組請了假,讓他安心陪床的時候,他就隐隐猜到了什麼。
一個已經公然出櫃的男演員,是不可能再去和女演員搭檔任何感情戲份了。
《花火》是個非常溫柔浪漫的小甜劇。
但他現在身份特殊,《花火》的導演和資方并不是什麼特别強勢的團隊,是不敢主動說要換掉他的。
馮一諾看着窗外不斷變幻的風景,已經是夏末秋初了。
整整一年前,他忽然遭遇了十年單戀的破滅,又在轉瞬間迎來了整個人生的大轉折。
人生就是這樣一條滾滾向前的單行道,無數的岔路口,無數的可能性。
他選擇了其中的一條,并把自己的手和未來一起交給了另一個人。
無論前方将會再遭遇什麼,他都永遠不會孤單。
于是馮一諾非常平和地和羅森說:“沒關系的,回去以後我和導演談談——戲拍了一大半了,他們換人的話應該損失不小,你幫我算一算,之前的片酬夠不夠賠違約金?”
“嗐,哪還會要你親自賠……行吧行吧。”
羅森借着瞅後視鏡的功夫看了馮一諾一眼,應了這件事以後果斷閉嘴,專心緻志一路疾馳,駛向了那座等候馮一諾已久的城。
小别勝新婚,馮一諾和周銘遠的這一遭重逢,更是加成了“見完父母過了明路”後的大歡喜。一連幾天馮一諾幹脆都沒出門,而周銘遠甚至改成了居家辦公。
馮一諾穿了一身柔軟舒适的居家服,給周銘遠煮了壺金萱烏龍送進書房。
周老闆在書房裡正開電話會議,見他進來了就投過去溫柔的一眼。馮一諾把玻璃茶壺擱在他桌邊,不敢打擾,正要出去,卻被周銘遠拉住了手腕,非常自然地牽過來索了個吻。
馮一諾滿臉紅,雖然很配合地給親了,卻害羞得完全不敢去看書桌上的電腦屏幕。但外放系統傳來了很善意的口哨,有個女士的聲音傳過來,中文咬字有點不準,卻溢滿了笑:“喔,Elvis,你終于變得大方了!”
馮一諾從睫毛縫隙裡瞥了一眼視頻畫面,看到了當初曾經在車裡見過的那幾位,是周銘遠在美國的同事。
鏡頭裡這會兒完完整整收進了周銘遠的微笑和他绯紅的臉色。
周銘遠并不在意那一頭同事們的起哄,反倒看向馮一諾點了個菜:“想吃金湯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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