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過身旁氣壓低沉的男人,她面不改色,沒有出聲詢問。啞巴麼,問什麼,都是多此一舉。
回家後,單邪倒是主動開口:“我去市局一趟。”
鐘意擡眼,大年初一被傳訊去公安局,可不吉利。那邊發現什麼關鍵線索?還是……單邪的嫌疑沒有解除?
單邪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沉郁的目光藏不住執着:“一一,在家等我……”
他撫摸鐘意的長發,整理她的衣襟,每一個溫柔的動作都在告訴她“不要妄想離開”。
目送黑色的橋車開出院子大門,消失在道路轉彎處,鐘意若有所思。
回來第一件事,鐘意就是換下身上這套像是出席婚禮現場的衣服換下,整個人才完全從那股奇怪氛圍裡放松下來。
舒适的棉質睡裙套上身,一晚上沒睡好的困意就跟着席卷而來。
本以為被傳訊的單邪,此時坐沒坐相地地戳在陳楚的辦公室裡,兩條長腿支楞八叉地支在地闆上。
陳楚:“你們家的案子真的是專門用來折磨我們的。”
單邪語氣懶散:“這可是陳警官的職責。”
陳楚:“鐘意呢?你真把她拘着了?”
“嗯。”單邪沉了臉:“她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安心。”
“我覺得你可能是那什麼,PTSD?”陳楚笑笑:“也難得有人能讓你這麼配合。”
單邪嗤笑:“這不是希望陳警官早日破案,洗清我的嫌疑麼?”
陳楚“啧”了聲:“早先沒見你這麼在意,不過我可提醒你,鐘意那那姑娘可沒那麼好惹,你好好和她講,别那麼強硬。”
“不然……我可真得讓你在這兒待上幾天了。”
單邪給他一個涼涼的眼刀,冷笑:“我比你了解她。”
“行行行,說正經的。”陳楚突然嚴肅起來,“雖然我也不喜歡那小子,但你提供的監控還不能證明什麼,你明白嗎?”
他說的不是他的想法,而是基于一個客觀的事實。他不希望對方好不容易漸漸好了起來,為了自己在意的人,真去做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
鐘意補了一覺醒來,單邪還沒有回來。
過年真的是件非常無聊的事情,不如工作。鐘意叫張叔準備一杯咖啡送到樓上溫室,準備看會兒書。
午睡初醒,頭腦發蒙,鐘意伸手推門時,突然發現眼前的門不是橫拉的玻璃,而是白色房門。
擡起眼,原來自己不知道走過了,竟然到了四樓。她索然無味地抽回手,可單井然的那句話卻再次毫不預兆地跳到她腦海裡——
“嫂子,你想知道的都在那間畫室。”
疊聲一樣不停在她腦海裡重放,如同從黑暗角落裡爬出的無數隻魔鬼,試圖以此來控制她的大腦。
理智的靈魂告誡自己,她不應該跨進屬于大魔王的個人領地,可四肢卻先一步背叛了靈魂,推開房門,往裡一跨——
那天從細縫裡透出的光芒陡然開朗,裡面的景象争先恐後地撞進她眼底。鐘意僵在原地,那些搗亂的“嗡嗡”聲被驅趕開,最終化為尖利的耳鳴,使她整個人驟然清醒過來。
之前以為那一抹光亮,是從外照進的陽光,很明顯,陽光沒有那麼顯眼。畫室裡所有窗戶都關着,燈光卻亮如白晝。換氣聲徐徐,窗紗時有被揚起。
然而最奪目的是——牆壁上、畫架裡的無數副色彩缤紛的油畫,畫中少女眉眼生動,或笑或嗔,躍然紙上,都是同一個人。
每一副畫面都不盡相同,甚至有的場景連鐘意都想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她在做什麼。
一切總算清晰起來,為什麼單邪總是用那樣的目光看着自己,為什麼喝醉時會與自己撒一些似是而非的嬌。鐘意恍然,又覺得可笑,她以為的荒唐猜想,竟成了真。
是到了電視劇裡,也會被說狗血的程度吧?
誰敢想當初滿臉疤痕稱得上醜陋的少年,會與商場上一手遮天的大人物扯上關系。
整個畫室的畫,色彩風格并不一樣,從色彩鮮活的畫面,到逐漸變得暗淡,仿佛預示着畫畫的主人對畫中人的形象越來越遙遠。直到離門口稍近的幾副,看顔料狀态明顯是新作,色彩又恢複了明豔光鮮,但飽和度過分得一些失真——是如今的她。
站到一面牆下,目光落在其中一幅畫裡,她記得這兒,這是她撿到他的那天。
那時的閨蜜是美術生,拉着她去野外采風,讓自己給她當模特。普通的棉布白裙子,提着一籃水果,當時沒覺得閨蜜把自己畫得多漂亮,怎麼在這幅畫裡就跟仙女一樣?
跟其他富有生活氣息的畫面比起來,這幅是獨一無二的,色彩朦胧,仿佛蒙着一層霧氣,使其中的人物看起來不太真切,透着一種神秘的美好,與神聖。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七零年代後,我被村霸叼走了+番外 宮爺,您夫人在玩轉豪門大佬圈+番外 穿成豪門假少爺後我成了團寵 漂亮美人在戀綜成了萬人迷 霸寵佳妻A爆了 前男友們都是大神/前男友都是大佬 快穿:質疑萬人迷,成為萬人迷 中醫大師扁鵲 沙雕的爽文人生+番外 七零新婚:糙漢老公寵妻入骨 萬人迷海王A被迫崩塌人設[穿書] 奔現當天,你提通緝犯上門赴約? 他的偏執寵愛+番外 心火撩爆,謝先生每天追着要逼婚 道是無情+番外 八零年代:村花媽咪火辣辣 農家團寵胖醫婦 偏執厲爺的小祖宗甜爆了+番外 替身她複活了 我娶皇帝當男妻+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