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志》中記載的“格薩歌”,唱的就是:
一個勇士,一匹駿馬,永遠無法單獨和可怕的兇獸對抗。
快快聯結你的兄弟姐妹們,大家一起拿上弓箭和長槍。
可圖勒巫師在密窟裡,顯然可不能會有協助者。
怪不得圖勒部族将密窟封印了這麼多年,自庫倫紮爾以後,再未開啟……是,嗜血暴戾的兇獸,不可能再對如今的圖勒首巫構成威脅,可當年獨自活在黑暗洞穴裡的少年呢?這世上不可能有什麼天生勇士。
有的隻是一場又一場的厮殺、掙紮。
“……失敗的人,最後怎麼樣?”猶豫片刻,仇薄燈抱着圖勒巫師的脖子,小聲問。
圖勒巫師平靜回答:“祭品。”
仇薄燈一怔。
随即理解了他的意思:選出來的孩子,如果不能自己活着爬出密窟,那他就不是天生薩滿,而是部族獻給荒獸的祭品——就像遠古的蠻野時代,人們把戰敗的俘虜釘在樹幹上,獻給山神。
火光照着石壁。
一尊尊生滿青苔的原始時刻面目模糊,介乎天神與妖魔之間。一幅幅彩繪壁畫的金漆灼灼生輝,介乎經文與詛咒之間。
原始野蠻,血腥聖潔。
這就是雪原的生存法則,透出長篇叙事史詩的殘忍風格。
仇薄燈想起圖勒巫師一身暗沉的傷疤,想起他赤裸上身坐在火光下,像一塊經由風雪打磨過的蒼白岩石,唯有火光照上去,才能反射出一星半點的微光——他自己好像習慣了,像雪原的部族接受風雪一樣,接受磨砺和艱險。
“可我不喜歡,”仇薄燈把頭埋在戀人的身前,“它那麼多次……那麼多次,置你于死地。要是你沒活着走出來,我上哪找一個我的阿洛,我的胡格措呢?”
他輕輕說出一個數字,圖勒巫師停下腳步。
少年貼在頸側,呼吸出來的微弱氣流,羽毛一樣,落在大理石般冰冷堅毅的肌肉上,又暖又熱……一次又一次的迷亂與渾噩,阿爾蘭不知何時,記清了他的傷痕——沉淪的不止他一個人。
仇薄燈安靜了一會兒,開口:
“我想做一件事,阿洛。”
石窟寂靜。
隻剩下少年輕而堅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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