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喜歡茶點,您也該嘗嘗古莉娅小姐泡的紅茶——我敢保證,她的手藝絕對不會比卡夫瑞先生差。”她不緊不慢地走上前把小圓桌上的書推開,放下托盤時瞟見了同樣被擱在一旁的午餐:“噢瞧瞧,您根本就沒有碰過午飯。我記得您早上也沒吃多少東西,現在至少要把蛋糕吃掉補充點血糖吧,阿諾德先生。”對方不鹹不淡地擡了擡眼睑,重新拿回被她推到一邊的書,随意攤開便心不在焉地閱覽起來,要對她的話置之不理的意圖相當明顯。“得了吧,您好歹得吃點東西,任性的先生。”回想起上回跟阿諾德一起來意大利的情況,茜拉大概也能猜到阿諾德是那種會在旅程中對食物失去興趣的人,不像她自己——不論在什麼時候,隻要餓了就非得填飽肚子才行。頓了頓,她眼底忽而浮現出隽永的笑意,玩笑似的聳了聳肩:“還是說,您比較想‘吃人’?”蹙了蹙眉,等阿諾德意識到她這句“吃人”是隐含着什麼意味時,面前這個金發女人已經走到了他身後,俯□湊到他耳邊,夢呓般的低語穿破房間内微涼的空氣,溫熱的鼻息掃過他頸間:“我很好奇啊,先生。您看上去不像是有女人的模樣,卻又不承認自己的性向不正常。”“怎麼,”不難想象她想要做什麼,阿諾德微微眯起雙眼,卻沒有要阻止她的打算——“難道還想讓我證明嗎,你。”“當然想呀,我親愛的先生——您會證明給我看嗎?”茜拉揚起嘴角,伸出右手親昵地環住阿諾德的脖子,纖長的手指輕柔地撫過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指尖的涼意摩挲着他的喉結,撩撥的意味顯而易見——就像是唯恐他看不出自己的意圖,她惡劣地側過臉輕含住了他的耳垂,挑逗地用舌尖舔吮過後,終于等到了他的反應——手铐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扣上了她的手腕,阿諾德随手一拽便将她從椅子後邊拖到了面前,而她就勢裝模作樣地腳下一個趔趄,軟綿綿地栽向了他——原以為阿諾德不會讓自己就這麼得逞,茜拉卻意料之外地被他攬住了腰身,極為技術性地跨坐在了他身上,雙腿隔着衣物不厚的布料不輕不重地夾住了他的腰。眼裡映着她略略吃驚的神情,阿諾德冷笑一聲,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哦,這種伎倆也想用在我身上,你膽子不小啊,茜拉?維多。”“伎倆?您可真會說笑。”壓下眼裡閃瞬即逝的驚疑,茜拉狡黠而妩媚的笑起來,緩緩捉住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眼底含笑地伸出粉嫩的舌頭舔吻他修長的指尖,“我說過我愛上您了呢,阿諾德先生。哪個女人不想跟自己喜歡的男人上床?可男人不一樣呀,男人在床上可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呢。”眸光一黯,阿諾德面無表情地盯着眼前這個金發女人——指尖的溫熱觸感直接刺激着腦神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确懂得如何利用這點小伎倆。她唇齒間溢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引誘,溫軟的身軀緊貼在他身前,粉潤的雙唇一點點吞吐着他的手指,舌尖在長指頂端細緻的描繪看上去無比色情。而“愛上您了”在這種情景下,無疑成了最誘人的邀請。注意到他細微的神色變化,茜拉愉悅地一笑,不安分的手想要伸向他礙事的皮帶,卻感到阿諾德扶住自己腰身的手倏地收緊,下一刻眼前便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反應過來後背觸上棉被的柔軟時,她已被壓在了床上。而緊接而上的吻卻是茜拉萬萬沒有料到的——阿諾德娴熟地用舌尖彈撥開她的雙唇,反過來刺激撩撥她适才用來勾引他的粉舌,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令她微仰起頭,唇齒交纏。這具有侵占性卻并不粗暴的吻讓她意外地受用,自然地伸手摟住他回應,甚至不自覺地嘤咛了一聲。茜拉覺得自己真是小瞧了這個男人——前兩次她主動吻他都隻是碰了碰嘴唇,而他也沒有什麼反應,她以為他不會是個主動的家夥,更談不上有經驗——可這個吻卻不像是沒有經驗的男人那般迫不及待、失禮而粗暴,反倒是超乎她想象的熟谙。隻是……未免太順利了。她微微睜開眼,果真發現阿諾德并未合上眼睑,他看上去相當冷靜,幽邃的湖藍色雙眼目不轉睛地凝視着她,卻沒有打算結束這個吻的意思。茜拉忽然感到了心虛和一絲不安,她意識到自己才應該是擁有主導權的一方,而險些率先抛開理智的就是她。夾住他腰身的大腿挑逗地緩慢磨蹭,她稍稍挺直腰杆讓自己的下體與他的小腹緊緊貼合,再同樣施以輕柔的厮磨,炙熱的體溫幾乎要讓身上的衣物成為擺設。她感覺到阿諾德短暫地一僵,眸中的光彩更是黯下幾分,溫熱的掌心猝不及防地抽離她腰間,按上了裙擺滑至腿根後她毫無遮攔地挑逗自己的腿心——這顯然讓她吃了一驚,輕呼聲恰好被敲門的聲響掩去。送晚餐的小姑娘尖細的聲線傳來:“先生,您的晚飯送來了,能開門嗎?”這就像宣告鬧劇結束的晚鐘。阿諾德從容地收回手,從被壓在自己身下的茜拉身上挪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站起身理了理略顯淩亂的衣襟;茜拉同樣迅速地爬起來,利索地打點好了自己衣衫不整的糟糕模樣,避開阿諾德平淡的視線,故作掃興地聳了聳肩,實質上卻在暗自慶幸——好在她掐準了時間,不然就得得不償失了。鉑金發男人徑自轉身去開門,而她則是跟在他身後,在他打開房門之後順理成章地離開了房間,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裡,鎮定地阖上了門——她甚至可以聽到那個送晚飯的小姑娘試圖搭讪阿諾德的聲音,不懷疑他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古莉娅仍和她出門時看到的一樣,躺在被窩裡熟睡——茜拉當然知道原因,正是她自己在古莉娅的茶點裡下了安眠藥。好了,現在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茜拉這麼想着。她拿出剛剛從阿諾德的房間裡偷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将它塞進了口袋裡,便裹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直接打開窗口跳了出去。在頭也不回地跑到帕爾米火車站的站台後,茜拉很幸運地搭上了前往港口的末班車,直到安穩地坐上車廂裡靠窗的一排座位,她才搓了搓冰涼的雙手,将左手伸進外套的口袋裡确認槍和子彈的所在,擡起頭望向車窗外被黑夜籠罩的帕爾30、迷情意大利一米。夜裡的涼風在她上車前就把她披散肩頭的金發吹得淩亂,她伸手捋了捋耳際微鬈的發絲,行事的匆忙讓她甚至沒有多少感慨的餘地。就此永别了吧,阿諾德先生——願您這次旅程順利。她是這麼想的。茜拉不知道的是,就在她離開阿諾德的房間後,阿諾德已經檢查過了自己的行李,自然是發現了基石消失的事情;她更不可能知道,這個男人是好整以暇地倚在窗邊看着她偷偷溜出房間逃走的。而第二天一早,由于她的安眠藥而好不容易有了一晚飽足睡眠的古莉娅同樣沒有因為她的失蹤而驚訝。阿諾德和古莉娅依舊是按照原先的計劃前往港口,而直至乘上駛向西西裡島的船後,古莉娅才來到沉默地伫立在船頭的阿諾德身邊,循着他的視線望向西西裡的方向。初春的海風就像意大利冬季的陸風一樣濕冷。——“您就這麼确定茜拉小姐會将那個東西交給giotto嗎,阿諾德先生?”——“你現在沒有任何立場懷疑我的做法。”——“嗯,我明白。”隻是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如此自信而已。作者有話要說:我隻是說色誘,沒說要全壘打呀【聳肩阿諾德知道茜拉要做什麼,他是故意讓茜拉得逞的,順便……要知道,送上門的豆腐可比茶點美味多啦,不吃白不吃,對不對?其實他一早就計劃好了,茜拉看到的那份彭格列的資料也是他準備的——那個傻逼情報部首席會把黑手黨的資料放在一個女人都找得到的地方,而且一放還是一沓……他在拿到茜拉給艾科的信時就調查過茜拉了,知道她之前在艾科莊園工作過,也知道她跟giotto和g很要好,所以一切都在阿諾德的計劃之中。不過相信我,茜拉不是省油的燈。大家是想星期二看更新,還是今天再更新一次?新一階段,新的bg!《aaa-hideaway》其實bg我都挑得很用心的,每一首bg的節奏都可以跟這個階段的大體節奏對上拍,所以可以聽一聽哦~3131、迷情意大利二巴勒莫大教堂在初春清晨的陽光下靜谧而莊嚴地屹立,背景是西西裡萬裡無雲的廣袤蒼穹。神父納克爾在邁着穩健的步伐走向教堂外時能夠清楚地聽到唱詩班練習的聲音。他匆匆趕到教堂門口時,意料之中地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裹着深棕色外套的年輕女人正仰着頭入神地觀察着教堂塔樓漂亮的尖頂,微卷的金色長發束在腦後,鬓間幾縷垂下的金發被輕拂而過的調皮春風拱到肩後,濃長的眼睫下那雙精亮的碧綠眼眸裡難得添上了幾分虔誠。她高挑的身型被晨時柔和的光線籠罩得格外聖潔。盡管納克爾知道這聽起來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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