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簿西山,三人滿載而歸。成婚之事,林墨晚與賈卿皆不想驚擾攤主夫婦,不打算告知,蘇采兒便自己偷跑出來,她不想除了自己,再無一人為她們大婚祝福。聽到賈林成婚,攤主夫婦最初舌橋不下,但聽蘇采兒大概講了些來龍去脈,很快便心疼起兩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答應了蘇采兒的請求。
夫婦二人跟着蘇采兒來至木屋,與驚愕的賈林二人相視一笑,道一句恭喜,再無過多詢問,便同蘇采兒一起忙活起來。屋内外貼上雙喜,挂上紅綢與燈籠,原本破舊的木屋煥然一新。二人忙至很晚才歸家,次日清晨又早早趕了過來。
攤主今日歇業,準備帶賈卿、蘇采兒一起将東西置辦齊全。林墨晚身體不适,且留在家中歇息。又怕賈卿擔心,留老婆子在家中照料。賈卿注視林墨晚,猶豫良久,才點頭答應。
賈卿等人走後,林墨晚同老婦人也忙活起來。雖身體上些許勞累,但林墨晚肉眼可見得越發歡喜。臨近正午時分,屋中一切準備妥當。忽聽得門外聲響,二人以為是賈卿等人歸來,慌忙去迎。開門隻見兩列士兵闖入院中,将木屋圍住,迎面而來的是薛宇。
驚慌萬分的老婦人将林墨晚護在身後,強硬質問來曆。林墨晚微笑安撫,請薛宇入屋,并請老婦人回避片刻。林墨晚再三保證無礙,老婦人才緩緩退下。
二人入屋,薛宇環顧屋内,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說明來意。林墨晚倒了一杯茶,遞上前,笑道:“今日我與阿卿大婚,留下吧。”
留下?他哪裡還有臉面留下。
“今晚,我會随你回去。”林墨晚平靜道,“切勿再牽連他人。”
薛宇答應,一口飲盡杯中茶,心中越是悲愧交集,越是說不出半句歉意,靜默半晌,隻緩緩道:“那老人家的賢郎可喚作李子明?”
“如何?”一股不祥之感襲來,林墨晚立即問道。
薛宇道:“昨日奉興起戰,王将軍率五萬大軍先行,他在其中。”
林墨晚怔住,望向門外,羞愧低頭,聲音微顫:“待與阿卿告别後,我定随你回宮。”
薛宇不再多言,領兵離去,剩林墨晚一人在屋中眼眶微紅。老婦人匆忙入内,擔心林墨晚安危,林墨晚立即掩飾情緒,并請求老婦人保密,切勿告知賈卿。老婦人心軟,抵不住林墨晚再三請求,隻好答應當無事發生。
正午時分,賈卿等人歸來。衆人開始準備晚宴,說說笑笑忙活至午後。時辰差不多,蘇采兒便幫賈林二人換衣上妝。
日暮降臨,紅燭搖曳,燈火通明,兩身逶迤拖地嫁衣,鮮紅奪目。頭戴鳳冠,錦蓋遮面,蘇采兒扶着林墨晚,老婦人牽着賈卿,二人緩緩走向彼此,攤主站在一旁滿臉慈笑。木屋外,薛宇遠望門外燈籠閃爍,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破舊木屋内,二人在天地見證下拜堂成婚,在祝福中承諾來世今生,不離不棄,生死不悔。
第70章東宮(十)
月色凄涼,北風料峭,夜半空寂的皇城忽而傳來一陣躁動。片刻間,隐約可見一群持劍黑衣埋伏在入城之路左右側。半空中,兩道黑影飛至城門前停下,正是百空與清風,埋伏在兩側的正是義天宗弟子。
百空雖與清風聯手,但内心仍存疑:“她當真會來此處?”
清風笑笑,并未正面回答,隻道稍等片刻。不久,皇城門緩緩打開,一輛馬車從城中緩緩駛來。馬車停在兩人面前,百空正要詢問來者何人,車中人掀起遮簾,清風當即單膝叩拜:“參見太子。”
至此,百空才徹底明白清風為何胸有成竹,原是早已與朝廷暗中勾結。清風為師報仇取賈卿性命,恰好為太子掃清障礙。殺死賈卿,再争九生髓宛若探囊取物,百空自然願意合作。
太子卻道九生髓誰也得不到,他必須要九生髓消失于世。作為補償,他可替百空掃清天宗教,助他稱霸武林。補償比九生髓更為誘人,百空實在沒理由拒絕。
武林對朝廷一直都是隐患,此次借消除九生髓之命,太子總算師出有名,肅清武林各派。天宗教一向主張武林與朝廷界限分明,不聽朝廷指揮,他便趁此機會扶植一個傀儡上去,将武林控制在朝廷管轄之中。
無論蕭賢王,還是武林各派,他隻需要一個林墨晚,所以林墨晚必須死。
夜色漸深,醉酒的老夫婦已歸家歇息,醉暈的蘇采兒也酣然入睡,房内隻剩下賈卿與林墨晚。微醺的賈卿呆呆望着林墨晚,目不能移。悄悄靠近,鳳冠珠簾下,明眸皓齒,紅唇微啟,讓人不禁沉浸其中。
“阿晚……”賈卿動情輕喚,在唇上落下一吻,纏綿缱绻。林墨晚閉眼,淚水滑落,将手中的蒙汗藥丸放入酒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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