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忻這小妮子。關心則亂大約就是這麼說的,她伸指去探渡宸的鼻息,愣了一下,又見他胸膛正起伏得十分有力,再愣一下。
“我隻不過是将他敲昏罷了,看把你緊張得,你這麼喜歡這個小白臉。我看就算沒到情深似海也差不多了,不如就用你對他情将你們之間的仇抵消了罷。反正你爹娘就是不給他師傅害死,将來也要壽終正寝。”
白無痕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說出這種話,真是大逆不道。哼,誰冤枉她來着?這隻不過是略微表達一下她的不爽。
“你……”樂忻聞言大怒,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指着它鼻子:“白無痕,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白無痕臨危不懼,眉角上挑:“你留在這裡不肯走無非是想逃避愛恨情仇的抉擇,可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就算你如願以償了,将來我去替你報仇之時,渡宸勢必會橫加阻攔,那麼我自會手起刀落,連帶将他的小命一并取,我是遵從與你的約定才動的手,歸根結底,一切仍是因你而起,也就等同于他是死在你手中。”
白無痕苦口婆心人她看清事實,極力給她灌輸一種“你必須與他分手和我一起離開,否則你會死不瞑目的念頭”,哪知她聽了卻是苦笑一聲,櫻桃小口裡盈出輕鴻一歎:“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待恢複些力氣便離開這裡。”
頓了半晌,補充一句:“和他一起離開。”
第四章一身雙魂(2)
這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白無痕十分奇怪,這小妮子的執拗幾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她費盡三寸不爛之舌,嘴巴都說幹了也沒能動搖她半分,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還有那小白臉,之前對着睡夢中的樂忻說什麼來着?竟然也要離開?說好的不走呢?
樂忻怔了一會兒,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适才渡宸回來,我同他商量留在這裡,他……他,他竟然不肯……”
好小子,白無痕往地上的小白臉身上觑了一眼,不是愛樂忻愛得死去活來麼?怎麼又違背她的意願了?難道男人的心思也同凡間那許多的胭脂水粉一樣善變?他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樂忻還在哭天搶地的嚎:“他說那老匹夫待他恩重如山,他不可以在這裡陪我蹉跎時光。我說,你如不肯依我,我活着再沒意思,不如一死了之算了,他居然無動于衷。我拿劍比着喉嚨,他把我的劍奪下,居然跟我啰啰嗦嗦江一堆大道理!”她義憤填膺,邊嚎邊捶胸頓足。那陣勢,白無痕看得驚心動魄,生怕她手下沒個分寸将自己捶出什麼意外。
待她嚎夠了,白無痕分析片刻,總結道:“依你的話來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遠不如師門之恩深重。這個小白臉不值得你為他傷心,還是将他忘了罷,同我一起出去,我想辦法助你續命,再覓良緣,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啊,對,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樂忻卻哭得更加兇了,縱容到了這步田地,縱容白無痕說的在情在理,她仍據理力争,為意中人開脫:“他不是這樣的人,當年我給妖怪擄走,他晝夜不歇跋涉萬裡隻身前來相救,為此險些丢了性命,後來我們成親之時我還捅了他一刀,差點殺了他,如今他還是肯來救我,他不是你說那樣……”
白無痕聽得心尖一顫,不禁對地上那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刮目相看,忽然想起記憶深處的某個人,同樣都是男人,怎麼差别就這麼大?
她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低低答她,語氣中透着羨慕:“原來如此,你真有福氣。”
樂忻聽了,轉悲為喜,臉有傲然之色,白無痕又問道:“你說你們曾拜堂成親,這麼說來他應是你夫君才是,你為何要捅他一刀?”
提及此事,樂忻好不容易生出的一點喜意霎時散了個幹淨,緩緩道來。
原來渡宸是觀心海族長常普老兒的大弟子,從小就是孤兒,被他師傅從外頭撿了回來,當作親兒子看待培養。而樂忻的父母,則是觀心海的長老,他二人可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但常普那老匹夫多年前竟然入魔,為修煉妖法,暗中将樂忻父母害死,恰巧樂忻和他一個師兄就在門外,透過紗窗将整件事情的始末一一看在眼裡,她本想沖進去相救雙親,但她那個師兄卻是個有自知之明的,曉得憑他們二人決計不是常普老匹夫的對手,倘若貿然進去,隻怕常普殺人滅口,白白賠上兩條性命,卻于事無補,當即拉了樂忻便逃。
但他們這一逃,順理成章的走出了腳步聲,常普也順理成章的發覺了隔牆有耳,立刻追出,樂忻她師兄決意棄車保帥,将樂忻推到另一條暗道,囑她趕緊逃得遠遠的,然後再圖報複,他自己卻走上大道,并故意放慢腳步,讓常普追上,然後順理成章的成了樂忻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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