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喘了幾口氣,“我回到我小時剛拿到靈器木魚的時候,敲的可開心了,彈奏靈琴用的譜,我都能靠着木魚敲上一遍!當時驕傲極了。還替我家隔壁成親的大哥敲了幾首成親樂曲,被稱贊了好些天!之後就天天抱着木魚睡覺,一刻都離不開。”
燭鵲不滿自己被他打斷,也開始各說各的:“你們先聽我說,方才我講到哪兒了…對對,我去了雪靈木那處,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後,到浸羽殿去找傾羽,發現傾羽正在喚出羽熔在修練,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當時的劍鞘上,居然挂了個白色流蘇!傾羽從來不挂劍穗的,我總說他那把劍樸素的可以,應該打扮打扮,沒想到他這回真聽了我的,可讓我高興壞了!隻是他還不許我碰,誰都不許碰。”
燭鵲沾沾自喜的表情,看得出真的對此事非常滿意。
雪閑忍不住瞄了身旁的人一眼。
那個所謂的流蘇,該不會就是自己以前在夢境中和厲傾羽說過的,并且現在挂在自己腰間的流蘇吧。
燭鵲大聲道:“醫君!就是傾羽贈你的那個!”
他指着雪閑腰間那抹漂亮細繩,“當時在你身上看見,我就想到定是傾羽膩了這綴飾。不過好歹他也戴了十幾年之久,我可得意了!”
雪閑不知該擺什麼表情,趕緊朝他點了點頭。
原來這東西以前還曾是厲傾羽的劍穗!
周衍之正打算接着開口,談論當初拿到木魚的欣喜,奚雲奚雨的腳步聲也随即到達。
雪閑朝他們笑笑,在對方二人未開口時,便笑眯眯地說道:“遇到什麼好事了?”
奚雲笑容爽朗:“我遇見奚雨六歲,我八歲時候的往事,那時奚雨因為玩具不見,站在外邊大哭,我手忙腳亂下,便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學制,做了一個新的竹蜻蜓給他,奚雨寶貝的很,每天拿出來玩之後,還會把上頭沾的擦淨,然後放進木櫃中收好。”
他說道這,奚雨便臉紅的撞了下他手肘。雪閑感覺得出奚雲描述的幻境還未說完,可奚雨不讓他說下去了。
便道:“那奚雨呢?幻境裡去到哪兒了?”
奚雨指着隔壁人:“他九歲,我七歲的時候,浸霧峰的道長要我倆合讀一本厚書,書本至少有半個手掌那麼厚,道長每天找時間抽問我們書中内容,答得不好就要抄寫。”
奚雨的回答明顯省略過很多東西,就講個大概。
奚雲驚訝道:“原來你回到這一段了呀,我記得那陣子可有趣了,有時你不願背誦,甯願站在門廊上罰站,還紅着眼,看上去像隻小松鼠。”
奚雨這回狠狠撞了下他腹間:“你還說!不許說了!”
雪閑聽他倆的幻境回憶中皆有彼此。知曉定是都對對方極為珍惜。
一旁燭鵲突地問道:“對了醫君,倒是你,一直沒分享,你的幻境是什麼?”
雪閑眼神随即飄了下,好半晌,才朝隔壁高大身影揚了下頭,小聲地道:“我進了他的幻境。”
燭鵲瞪大的眼:“你進到傾羽的幻境?為什麼?”
雪閑聳肩,表示不知道。
可他推敲,應該是幻境觸發當下,他倆的手是相牽着的,才會同時進入其中一人的幻境。
周衍之也道:“你進入尊上的幻境?那你看見的豈不是尊上曾經發生的事?”
奚雲道:“聽上去好神奇。”
雪閑隻覺得十分難解釋。
畢竟厲傾羽說那是他年少曾做過的夢,故也不算是厲傾羽自己一人的事,而是雪閑本來也就在那個夢裡。
事情過于複雜,他一時間也不知怎麼開口,幹脆就說:“嗯對。”
燭鵲好奇道:“那傾羽的夢境是什麼?醫君看着不好奇嗎?”
雪閑望了厲傾羽一眼,從樹群中悄悄透進的月光,不意外的讓他發覺對方也正凝視着自己,隻是厲傾羽眼神有些懶散,唇邊挂着有若有似無的懶懶笑意,雪閑知曉現在的對方屬夜晚人格。
于是深吸一口氣,朝燭鵲道:“幻境中他正在閉關,我就在浸羽殿外草皮上。”
事到如今,瞎編一把吧。
燭鵲點點頭:“閉關啊,确實很像傾羽的幻境。”
他總認為,别人把閉關當受苦,當年厲傾羽卻像把閉關當愛好。
雪閑趕緊哈哈笑了幾聲,當作掩飾。不知怎地,也不太敢再和厲傾羽對視。
雖然四周仍是一片黑暗,可周衍之卻開懷大笑:“看來大家都進到一段美好的回憶中啊,實屬難得。有些事隻能成為記憶,我們何其有幸,還能重新來過一回。”
燭鵲也大笑道:“是啊,說到底,這迷陣其實還不錯。看上去非惡靈。”
每個人的幻境皆是美好有趣,皆是心頭喜愛之事,這便代表,迷陣本身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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