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有别人。
“看來你母親很着急想要個外孫啊。”列奧西沖她揚了揚手裡的羊皮紙,雙眼捉弄般眯成一條縫,“你怎麼忍心不讓她圓夢呢?”
“滾出去。”雷古勒斯不動聲色地摸向别在後腰的魔杖,“你在這裡不受歡迎,更無權翻看我的信件。”
“原諒我,夫人。我實在好奇嘛,好奇你有沒有背叛主人。”他的嘴角雖然泛起笑意,眼睛卻沒有笑,“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跟那個臭烘烘的芬裡爾·格雷伯克套上近乎嗎?他每次開口說話我就想吐。昨天我約他喝酒,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盧平的狼人。他說認識,因為正是他把五歲的盧平轉化的——為了報複那小孩說所有狼人一律罪該萬死的父親!盧平根本不是什麼狼人族群的成員。”
“噢,是麼。我原先也不知道,和你講的那些僅僅是推測罷了。”她冷淡地說,“現在你讀過我的信了,有查出任何背叛的迹象嗎?”
“沒有,但我發現你似乎不是很中意我送你的新娘禮。”她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把那柄鞭子翻出來的,“全新的,完全沒使用過……”
雷古勒斯猛地抽出魔杖,随即一陣劇痛令她手指抽搐,魔杖從手中被打飛了。她立刻掉頭逃跑,卻聽見鞭子破空抽來,卷住腳踝向後猛力一扯,雷古勒斯頓時失去重心踉跄向後,跌倒在地上。列奧西一把拽住她,手伸進領口用力擰她的胸部。“小女表子想上哪裡去?”
“放開我,”她吃痛,拼命掙紮踢打。“撒手!”列奧西瞪着她,面孔因為憤怒和不可置信扭曲了,過去她從不曾這樣激烈反抗過。去年夏天雷古勒斯在這個男人面前一味地忍耐不過是不希望父母被卷進來受牽連。她憑什麼非得護着他們?說到底她為什麼要愛他們?以前是知道的,如今卻說不上來。
“你需要一點教訓。”列奧西臉色通紅,眼睛閃着攝人的狂暴,從她身上爬起來。他高舉起手又狠狠落下。鞭子發出暴雷般的聲響,第一下抽在她臉頰,然後是身上,每次留下火辣辣的痛楚。雷古勒斯蜷起身子以背部承受,列奧西竟還不滿足。他拽住她的胳膊強迫她翻過來,用鞭子把她的雙手捆在頭頂。雷古勒斯踹向他腹部,卻隻讓男人的動作更粗魯急切,接着她聽見金屬碰撞的咔嗒一聲,心跳停了一拍:他在解開他的皮帶。
男人的呼吸噴在耳朵上,雷古勒斯嫌惡地向後縮,但是被托着下巴擡起臉,他的指頭夾得她生疼。“我問你,女表子究竟想上哪裡去啊,是不是要去投奔你的狼人情夫?你不就是缺男人嗎,嗯?”列奧西喘着粗氣咒罵,說她風馬蚤、叛徒、下賤,甚至是女昌婦。當他傾身向前,手則往下探撕破她的裙子,雷古勒斯終于按奈不住了,咬住他的耳朵死命向外扯,列奧西厲聲慘叫,仿佛兩人之中他才是挨打的女人。他推搡她,而她拒不理會,尖叫聲越發高昂。待她松口,列奧西的右耳已同腦袋分家了大半,駭人的口子一直撕裂到耳根。雷古勒斯看他在地上打滾抽泣,吐掉嘴裡的血和碎肉甜甜地笑:“我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妞,你自己說過的。”
“我殺了你!賤人!我要……我要——”他從腰間抽出魔杖,“阿瓦達索——”一道綠光閃過,擊中的不是她。列奧西沒能念完咒語,瞠目結舌地軟軟倒下。
丈夫奔過來攙扶她。雷古勒斯撲過去抓起自己的魔杖,雙手舉着朝前,将杖尖對準丈夫,視線搖晃不已。他在外面站了有多久?如果列奧西并非打算殺她而是做别的事,他是否還會沖進來?
“你準備對我動手嗎,寶貝?”昆廷問,“在我替你殺了這個畜生以後?”
“沒錯。”誰是你他媽的寶貝?“如果你要阻撓我離開的話。”
“你想告訴鳳凰社的人黑魔王制作了魂器。”丈夫平靜地說,“唉,犯不着驚訝,同床共枕近一年後我多少也對你這個人有所了解了。”
“你不攔我?”
“有個道理我早該明白,”他給她的手松綁,然後拉攏被列奧西扯開的衣襟。“你比我懂得做什麼事才是正确。”
他們在廚房處理掉屍首。昆廷将表哥擡進壁爐,由雷古勒斯點燃厲火。這個咒語她見同僚用過太多回,甚至不必念咒便能使出來。金色火苗竄起,一眨眼便消逝了,讓人幾乎以為風把它吹滅了。可是火苗再度燃起來,這回變得明亮異常,翻騰着壯大攀升。魔鬼火焰親吻舔舐死人,油脂仿佛奶油般融化。氣流攜着零星閃爍紅光的灰燼向上飛旋,雷古勒斯盯着壁爐看了許久,直到最後一根骨頭也被燒盡再念出解咒,隻覺得可惜。可惜自己無緣聽見列奧西像被他殺害的麻瓜一樣哭嚎着祈求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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