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師雪舒覺得這人有點熟悉,卻想不出是誰,腦袋裡昏沉感襲來,他好想再睡上一覺。
“阿白,你别去使勁兒想,你魂魄回體不久需要休息,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我跟你講。”少年語速極快地說,“我叫白遲,修白的白,遲到的遲,你是修白仙尊,我們是道侶。”
“道侶?”師雪舒撐着昏沉的腦袋,明白過來這個稱謂的意義,怔愣了一下看着白遲,“和一隻鳥?我應該不是靈獸......”
白遲展開背後的翅膀,一臉淡定:“......我還是一隻重明鳥,你先前魂魄離體消耗過度暫時失憶,現在回體後慢慢會恢複的。”
這次醒來的師雪舒似乎連之前的事情也忘記了,白遲暗暗歎口氣,看來要完全想起來,起碼得要過好幾個月了,神魂還是要好好保存啊。
他沒有解釋太多,拉着師雪舒在點星鎮找了間客棧住下,先将身上的喜服都換了下來,免得一路上特别引人注目,等他換好衣服,轉身卻見師雪舒脫了喜服外袍,卻拿着一柄黑色短笛出神,正是歸情。
見他看過來,師雪舒擡眼問道:“這是我的嗎?”
白遲抿了抿唇:“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他走上前去,将這把短笛拿過來握在手裡,很快,歸情便在他掌中消失不見:“但它暫時算是我的法器了。”
伸手解開師雪舒的腰帶,替他脫去了剩下的喜服外衫,突然感覺腰上一松,一直沒什麼動靜的不思绫此刻卻從白遲的腰上松開,就往師雪舒的眼睛上蒙去。
兩個人都是一愣,白遲忘記腰帶是不思绫這個有了器靈的家夥了,它一跑,褲子就成了無神之物,松垮垮地往下落,他雙手還拿着師雪舒衣服,頓時就覺得腿上一陣清涼。
而師雪舒眼上被蒙上一層白绫,看東西朦朦胧胧的,正疑惑為什麼這個白绫會蒙自己的眼,同時感覺到一股親近之意,卻也并沒有注意到白遲的異狀。
但總有人看到了什麼不對。
“哎,客官,這洗澡水......”店小二和另一個跑堂的正打了幾桶水推門進來,正看見白遲提起褲子的模樣,而方才眼睛還沒什麼問題的師雪舒在眼上蒙了一條白绫。
聯想到二人方才穿着大紅喜服訂了一間房,叫了一桶洗澡水......倆人臉“騰”地紅了起來,心裡直呼好家夥還是倆男的會玩兒。
白遲見有人進來吓得“啊”了一聲,回頭才看見是自己剛剛叫的熱水,臉紅的比那兩人還厲害,幹脆一頭鑽進了師雪舒的懷裡裝死。
師雪舒摟住懷裡的人,看了看兩個渾身寫着“尴尬”的店小二,開口道:“麻煩了。”
兩人連聲道“不麻煩”,低着頭往屏風後面的浴桶走去。隻聽幾聲嘩啦啦的水聲,兩人很快邁着步子出來,躬了躬身逃也似地下了樓。
白遲感覺自己活了兩世都沒這麼丢臉過,手裡還攥着褲腰不敢松開,身體一輕卻被師雪舒抱了起來,放在了床榻邊上。
師雪舒把眼睛上的白绫扯開,舉在白遲面前問:“這個是,我的?”
白遲點點頭:“你的法器。”
不思绫很配合地繞在了師雪舒的手腕上,向他傳遞靈識——【不思】
師雪舒喃喃道:“夢裡問君思不思。”
白遲一怔:“......不思,它叫不思。”
師雪舒點點頭。
白遲看向師雪舒的眼瞳,想起了這句話的出處,那是三百年前師雪舒親口問自己的一句話。
那時候他原本就是奉命接觸師雪舒,按照計劃,要讓師雪舒完全相信自己,信任自己,再趁其不備的時候殺了他。
于是他清醒之後便告訴師雪舒“我喜歡你”,他不明白喜歡是什麼,畢竟栾司隻教他殺人沒教他怎麼得到别人的信任,總不能上來便說“你要相信我”,斟酌許久,他選擇先以退為進,告訴這位仙尊,自己喜歡他。
這還是他曾經從栾司身邊侍女圃絮身上學到的話,圃絮跟栾司說“我喜歡你”,栾司便很開心地給予她各種想要的寶物。
隻是這位仙尊似乎比栾司要難糊弄,他整日裡追着仙尊,甚至整個玱鹭山上下都知道修白仙尊救了一個難纏的少年,天天追着仙尊表白。
所有人都知道,師雪舒看着溫和,但實際上就是雪山頂上那朵摘不下來的高嶺之花,多少的仙子前赴後繼表白都沒能打動他半點心神,就這個普普通通連來曆都不清白的少年還能得手了不成?
可他們不知道,這少年真的得手了,他拙劣卻純潔的表演讓他自己逐漸相信,他自己愛上了仙尊,自出生以來他從未見過這樣幹淨純粹又溫柔的人了,那是栾司這個惡劣的父親所不能帶給他的另一個世界的感受,他貪戀上這種溫暖,即便師雪舒是冰冷的,就連鮮血都沒有溫度,但他的心卻永遠能融化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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