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休息一會兒,呆會兒再多走幾步。”陸霜瑜應着點頭。
謝莫遙不滿:“我為什麼要走給你看,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
“你不走嗎?”陸霜瑜明顯有些可惜失望。
謝莫遙見陸霜瑜這副失落的模樣他就高興,故意緩慢地吐出兩個字:“不走。”
陸霜瑜忍着想要上揚偷笑的嘴角,面上繼續保持着失落可惜,看着謝莫遙在他懷裡漸漸消了氣,謝莫遙的心情越來越不錯。
陸霜瑜順利将謝莫遙抱到床上,一路上謝莫遙安安靜靜,不吵不鬧,乖得不像話,傅深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他認識的鬧天鬧地小祖宗嗎?
陸霜瑜抱得舒服,謝莫遙在陸霜瑜懷裡是就有些睡意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基本已經睡着了。
陸霜瑜輕輕地帶上房間門,轉身就看到傅深沉着一張臉,緊緊地盯着他。
陸霜瑜有事要忙,不理會傅深,轉身就走,但傅深一下攔住他,冷笑諷刺:“本尊怎麼沒看出來,堂堂正道之首的兒子,竟然這麼會耍心機,還什麼坦坦蕩蕩的名門正派,真是可笑。”
陸霜瑜輕笑一聲反問:“這就是你連他不愛吃苦都不知道的理由嗎?”
傅深一下被問噎住,頓了頓又擺出一副講大道理的樣子:“他不愛吃苦本尊自然知道,但是良藥苦口,苦也要吃。”
“可我說了,我能做出不苦的,所以沒必要硬讓他吃苦。”陸霜瑜冷聲反駁。
傅深一時間想不出反駁的話,陸霜瑜的回答實在是天衣無縫,讓人揪不出錯來,但他總覺得陸霜瑜沒那麼好心,一定是故意拖延解軟骨散的時間,想要對謝莫遙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雖然拿不出證據,但傅深還是理直氣壯地警告:“收起你那些壞心思,謝莫遙就算是中了軟骨散,也不是你動得了的人。”
“是,他剛剛還差點掐死你這個魔尊,我記憶猶新。”陸霜瑜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卻把傅深氣得不輕,偏偏又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傅深帶着心中的懷疑,一步不離地緊跟陸霜瑜,見陸霜瑜并沒有去做解藥,冷聲催促:“去做解藥,休想拖延。”
“這些碗筷都要收拾。”陸霜瑜拒絕,專心收拾碗筷。
傅深命令:“不用你收拾,你去做解藥。”說完他擡手招來了幾個魔兵來收拾碗筷。
陸霜瑜又要打掃屋子,傅深又招來了個魔兵。
陸霜瑜又要去燒水,傅深擡手喚來了一個魔兵燒水。
傅深靜靜看着,再也要找不到事做的陸霜瑜終于去做解藥了,他就知道這陸霜瑜有貓膩。
陸霜瑜做藥時,傅深就在一旁一直監視着,不給任何陸霜瑜下貓膩的機會。
其實陸霜瑜做得很規矩,用的都是上好新鮮的藥材,另外又加了幾味藥,都是看着安全的藥,不過傅深還是不放心,讓魔兵拿着藥方出去去請教有經驗有名的煉藥師,看看有什麼問題。
誰知那煉藥師連連感歎,感歎這種去除苦味的方法實在是妙,他甚至還想出來見見做此藥方的人。
看來一切都沒問題,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陸霜瑜的速度太慢。
傅深越看越不對勁,陸霜瑜可不像是丢三落四的人,但煉藥的過程中,他一會兒忘記這個一會兒忘記那個,弄得煉藥進度特别慢。
幾次下來,傅深有經驗了,讓魔兵們把陸霜瑜所有東西都帶着,若還是缺了什麼,就讓魔兵瞬移去拿,絕對耽誤不了任何時間。
如此下來,陸霜瑜煉藥的速度快了許多,很快解藥就要練成了。
陸霜瑜整個過程都沉着臉,心情并不好。
傅深則是越看越高興,就等着解藥練成的那一刻。
解藥終于練成,傅深急着要給謝莫遙吃,可陸霜瑜拿着解藥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特别冷靜地道:“他還在睡,等他醒了再吃。”
謝莫遙的起床氣确實很大,也無法說陸霜瑜這個決定不對,于是他又帶着陸霜瑜去守着謝莫遙醒來。
傅深心急地等着,陸霜瑜則是安安靜靜地看着謝莫遙,眼眸微暗。
也特别巧,沒等多久,謝莫遙就醒來了。
還沒等謝莫遙徹底清醒,傅深就迫不及待地上前道:“陸霜瑜已經做好解藥了,這次一點都不苦。”好像打破陸霜瑜的拖延計劃,就是他的勝利一般。
“做好了,”謝莫遙清醒了許多,他看了一眼還站在遠處的陸霜瑜,不解地開口,清冷好聽的聲音還帶着淺淺睡意,“怎麼不過來?”
“我去倒杯水。”陸霜瑜說着要出去。
傅深早有準備,一擡手,一個魔兵就端着水壺進來了,倒完水還加了一句:“水溫正好,可以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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